麵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與這位年知月說著話,內心裡昭烈卻暗道了一聲:“可惜了!”
她為之可惜的不是彆人,而是那位鈕祜祿氏格格。
作為同在胤禛患疫時“並肩作戰”過的人,昭烈從心眼裡是非常欣賞那位格格的。
她勇敢又堅定,遇見事情也能抗的起來,是個值得信任之人。
然而可惜的是:根據宗世家法,親王的側福晉隻能有兩位,府裡的李氏多次生育子嗣,胤禛是貝勒的時候就已經是側福晉了。而如今又來個年氏直接把最後一個位置也給占上了,除非胤禛能夠再進一步,否則的話,無論鈕祜祿氏日後有沒有再生育,她此生都隻能是位格格了。
昭烈公主的對她的漫不經心,年知月幾乎瞬間就感覺到了。
對此,她心裡雖然有些不大舒服,但卻也不敢表現出來,隻能越加溫柔小心的陪著話。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過去,很快地,來訪的客人們就開始漸漸多了起來。
至開宴前的半個時辰,這屋子裡麵的女客就已經坐的滿滿當當了。
昭烈放眼一瞧,卻意外見著了熟人,
“四哥榮升親王,我這個做妹妹的心裡當真是高興,這是一點心意,還請四哥和四嫂不要嫌棄。”
那沉甸甸的一摞子一摞子的賀禮,著實不能算是“一點心意”了。
烏拉那拉氏立刻說道:“七妹妹,你真是太客氣了,來來來,快坐到這邊來。”
沒錯!此人不是彆的,正是那位在婚禮上出了大難堪,如今已經淪為整個京城笑柄的柔嘉公主。
迎了這位七妹妹坐下,烏拉那拉氏的目光卻在其腹上微微一轉,能夠看得出來,那裡已是小腹微凸,明顯是懷了身孕的模樣,可是想起京城婦人間流傳的那些小道消息,烏拉那拉氏立刻就移開了眼神,一副自己什麼都沒有發現的樣子。
昭烈公主人緣一般,但她無論去哪裡做客,大家都不敢怠慢她,而七公主柔嘉她的人緣也一般,不過不同於昭烈的那種一般法,她是屬於被大家輕視和嫌棄的種類,縱然身邊坐滿了貴婦們,但大家都像是約定好了般,都對她采取了完全無視的態度。
柔嘉也不傻,肯定也是感覺出來彆人對自己的敵意,是以她在這邊稍微坐了坐後,就在丫鬟的攙扶下起身離開了,看那樣子應該是去尋她的“好閨蜜”鈕祜祿氏去了。
“你們看見她的肚子了嗎?”柔嘉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開始咬起了耳朵。
女人嘛,坐在一堆,最愛的就是相互說一些陰私八卦之事。
“看見了,看見了。”果然,立刻就有人接上了話:“看樣子應該有三四個月大了吧!”
“你們可知那孩子是怎麼來的?”
“還能怎麼來的?自然是額駙讓她懷上的唄!”
“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這京城中誰不知道,公主與額駙,夫妻關係冰冷,幾乎形同陌路額駙每個月登公主府大門的次數,隻能用屈指可數這四個字來形容,可即使這樣,七公主還是懷上了,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眾人立刻問道:“為什麼?”
“此事還是那位七額駙與友人醉酒之後自己傾吐出來的……哎呀,我說出來,你們都可能都不會相信。””
大家立刻表示自己肯定會信,所以彆賣關子,趕緊說!
“咱們的那位公主居然直接給自己的額駙下了大量的□□,強行與其成就好事……”
嘶——
這下不僅是八卦群眾了,就連邊上聽了一耳朵的昭烈也露出了乍舌的表情。
給自己男人下春1藥,這種事情就算是昭烈這種性格狂暴的都未必乾的出來,然而人家就真乾了,而且還成功懷上了,昭烈心想:真不愧是在自己姐姐的葬禮上,果斷插了姐夫一刀的女人。
昭烈都覺得自己有點佩服她了。
時間就在眾多的八卦與流言蜚語中悄然而過,一場成功的慶祝宴會之後,昭烈一家便告辭而歸了。
今日的策淩明顯喝了不少,身上都是濃重的酒味,當然即使是這樣,也沒阻止得了他在床上的動手動腳。
被折騰到半死的時候,昭烈有點慶幸又有點莫名其妙的自豪,她想:一個女人的魅力,居然要靠藥物來幫助,當真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了。
如此一想,公主殿下頓時心情大好起來。
“咱們再生個孩子吧!”忙著耕耘的男人,用著熱情的話語在昭烈耳邊道:“給弘琛再生個妹妹!”
前一刻還在陶醉中的昭烈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伸出爪子使勁兒地在男人光裸的後背上抓了一道,昭烈聲音沉痛地說道:“想想你的親侄女啊!”
巴魯那個又壯又黑,小名就叫鐵嘎達的親侄女!
回憶那孩子的樣貌,策淩那顆沸騰的生女之心頓時就冷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