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愛人麵前,昭烈徹底“柔弱”了。
“太醫說,我當時要是再多吸進去一點,說不定就救不回來了!”公主殿下眼睛紅紅的,趴在男人懷裡的樣子,就像是一隻無助的小貓咪。
看起來特彆特彆的可憐,策淩覺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要是就這麼死了的話,我,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聲音帶上了幾分哭腔:“阿淩,我還沒有跟你過夠呢,我不想死。”
怎麼能夠不後怕呢?
隻不過在養心殿的時候,昭烈她不好表現出來罷了。
果然,策淩聽完妻子的話後,眼眸中流出了濃濃的心疼之色,整個人也越發用力的抱緊了她。
“以後要是沒事,你還是少進宮吧!”半晌之後,心疼的無以複加的策淩終是如此說道:“外麵都是一些奸險惡詐,喪心病狂之徒,他們會傷著你的!”
昭烈聽得此話卻什麼也沒說,隻是越發的把腦袋往男人的懷裡鑽了鑽。
如此,夫妻兩個很是抱了半晌,直到一旁被忽視了許久的弘琛發出抗議的叫喚,昭烈方才臉色通紅的爬了出來。
在家裡陪了妻子和兒子一夜,第二天白日的時候,策淩就遞條子進了趟宮。
畢竟他此次突然回來,終是要與康熙帝打聲招呼的。
“是朕連累了昭昭。”康熙是這麼跟策淩說的:“這一次,你就在京城多留些日子,好好陪陪她吧!”
策淩聞言立刻拱手致謝,同時他粗獷而俊美的臉上也適時的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事情的經過,臣大概已經聽說過了,請您恕臣直言,這一次是公主替你抵擋了災劫,可難保沒有下一次,陛下還是應當儘早將最禍首尋出斬其根源,方是上策。”
康熙聞言沉默半晌,雙眸中劃過了一抹顯而易見的沉重之色。
從皇宮裡麵出來後,策淩沒有直接回公主府,而是去了隔壁的雍親王府一趟。
胤禛似乎料定他今日會來,所以一早便在府邸裡等他。
二人去了書房密談。
“王爺就給我個準話吧!”策淩目光如刀,語氣淩厲:“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
胤禛聽了這話後,臉色驟然一撂,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若是知道是誰做的,難不成還會替他隱瞞?”
策淩冷笑了一下:“罷了!其實仔細想想,左不過就是那兩個個人,太子,八爺……哼哼……”
胤禛見策淩笑的實在是險惡,不禁問道:“你想要做什麼?”
策淩道:“我媳婦的命,都快讓他們給害沒了,您說我想要做什麼!”
“胡鬨!”胤禛嗬斥道:“我告訴你,爺絕對不準你瞎1搞,明白嗎?”
“四爺放心,我怎麼會瞎1搞呢?”策淩哈哈一笑:“我一定會搞的有聲有色,讓那些混蛋徹底難受起來。”
胤禛特彆想要問一問策淩想要乾什麼,然而再接觸到策淩的目光時,胤禛就知道無論自己做什麼都阻止不了對方了,因為昭烈的事情,策淩徹底被激怒了。
“四爺,你要助我一臂之力。”男人對著胤禛道:“你要是不幫我,我回去就跟昭昭說,您眼看著她受苦卻完全無動於衷,您再也不疼她了!“
胤禛:“……”這都是什麼人啊!
看著策淩那冷靜的,淡然的,理所應當的表情,此時此刻的雍親王有些明白了,為什麼昭烈能跟他過到一起去了!
這兩口子,都TM是一路的貨色。
策淩回來之後的半個月,京城裡麵開始瘋狂流傳起了兩道流言。
其中一道流言是關於太子的。據說,有一次太子在醉酒之後,曾經親口對身邊之人感概道:從古至今有哪個太子像他一樣,一當就是幾十年的,言下之意便是:嫌康熙活的太久了。
第二道流言則是關於八爺的,與太子那悖亂的狂言不同,關於八爺的流言,竟說他才是真正的紫虹貫日之相,是至誠至貴之人。
這兩道流言幾乎是以不可匹敵的速度在京城中流傳開來,不僅僅是官宦人家,便是市井小民在茶餘飯後的時候都競相傳播。
有的賭坊,甚至還開出了盤麵,賭太子什麼時候被二廢,賭皇帝的十幾個兒子中,終究誰會登上大寶之座。
民議如此沸騰,龍椅上的康熙如何能夠不知?
他先是把八阿哥召到了鐘粹宮,當著養母惠妃與生母良妃的麵,就是一頓削訓,甚至連:朕不希望你走上與胤提一樣的道路,這樣誅心的話語都說了出來,嚇的八阿哥是麵無血色,連道:兒臣絕無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