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昭烈再一次懷孕了。
當太醫當眾說出這一結果時,幾乎整個房間的人都沸騰了。
策淩激動到攥起拳頭狠狠地在半空中揮舞了幾下。
弘琛更是站在床榻邊上,眼睛定定地看著母親的腹部,一臉非常神奇的模樣。
總而言之,再時隔多年後,昭烈又要再一次的成為母親了。
消息傳出去以後,康熙和佟貴妃在高興之餘都有賞賜下來,特彆是康熙,連高麗國進貢過來的千年紫參都賞了下來,不可為是不大方了。
至於四阿哥胤禛——
他這段時間正躲在圓明園避風頭,自詡為天下第一閒人,每日不是種地就是養花,基本上已經成了一隻縮頭烏龜,四福晉烏拉那拉氏倒是親自過來道喜了一趟,看起來挺為昭烈高興的樣子。
“我們府裡最近也有一樁喜事。”烏拉那拉氏笑著說道:“大格格出嫁的日子已經定下來了,就在下月初八。”
她指的大格格,毫無疑問是胤禛與李氏的那個女兒。
昭烈對那孩子印象也不是很深刻,就記得是個不大愛說話的文靜女孩兒,與她母親張揚的性情倒是有很大的不同。
“哦不知道定的是哪家啊?”昭烈問道。
“納喇家的公子,四爺親自選的。”烏拉那拉氏笑著說道:“書香門第,人品也是端方持重,是個有為青年。”
昭烈聽完便恭維了一句,大意是四哥選的人一定錯不了。
“說起來,弘暉也快到議婚的年紀了。”昭烈對著烏拉那拉氏說道:“四嫂平日裡也要留心些,京城裡麵適齡的高門貴女,論起來其實也就那麼幾個,你可要替弘暉選個最好的。”
烏拉那拉氏可是很願意聽到這種話的,就見她的臉上頓現出愉悅的笑容,歎息道:“我也早盼著這一天呢,等什麼時候弘暉娶上了媳婦,我心裡的一塊大石也就落地了。”
昭烈懷孕滿三個月後,策淩就準備返回漠北了,畢竟這一次,他離開的也實在太久了些,不能再拖延了。
夫妻兩個約定,等孩子周歲的時候,策淩一定回來。
“保重。”策淩先是抱了抱妻子,又抬起手摸了摸那尚未隆起的肚子,最後又對一旁的弘琛道:“阿瑪走了,你就是家裡唯一的男人了,要照顧好額娘和妹妹!”
弘琛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非常認真的模樣。
昭烈笑中含淚地錘了他一下:“你怎麼知道是女兒,萬一這一胎又是個兒子呢?”
“不會!”策淩信誓旦旦地說道:“我有預感,你這一胎,定是個女娃……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就更不能掉以輕心,我囑咐你的那些事情一定要認真去做!”策淩指的那些事情無非就是:多看看漂亮小女娃的畫像啊,每日在房間裡麵擺上新鮮的花卉啊,以及多喝牛奶多吃水果啊等之類的事情。總而言之,策淩的心情類似於非常想要女兒,但是又有些擔心女兒長的不好看的複雜心理。
畢竟,他們家可有一個前車之鑒擺在那裡,策淩不得不憂心啊。
如此,懷抱著不舍以及喜悅和擔憂的各種複雜心情,策淩踏上了返回漠北的路途。這一次,大約是懷孕了的關係,注意力被轉移了,昭烈顯得平靜很多,幾乎沒用多長時間就緩過勁來了。
時間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走過,朝堂也好,家事也罷,都似乎進入到了某種平靜期。
昭烈安安心心的在公主府裡養著胎,至盛夏之時,肚子果然像是吹氣球般的鼓了起來。
這一日晚間昭烈剛剛吃了一小碗酸杏兒,劉全就噔噔噔地跑過來稟告,說是隔壁的年側福晉生了。
“是個小格格。”
昭烈聞言嘴角一翹,剛要說聲:女兒好啊!
就聽劉全緊跟著來了句:“小格格生下來就渾身青紫,進的氣少,出的氣多,太醫說怕是要不成了。”
昭烈一愣,心想:不會吧,年氏這可是第一胎啊,怎麼就攤上了這些錐心刺骨的事情了。
然而世事的發展總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年氏的小格格在生下來後,隻短暫的在人世間掙紮了五個日夜,就永遠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女兒夭折,年氏為此大受打擊,立刻就病倒了下去。
從任何方麵來說,此時的她都是極為可憐的。
所幸,胤禛對於年氏還是非常憐愛的,小格格夭折後,胤禛立刻就從圓明園趕了回來,有了他的陪伴與溫暖,年氏方才艱難的挺過了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