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些人裡大概也有麵上開心,但內地裡卻不那麼“開心”的人,沒錯!這個人就是弘皙。
他是廢太子的兒子,身份上本來就充滿了尷尬。
又見康熙如此寵愛一個“外性人”心裡頭除了尷尬外,又有幾絲恨意。
“弘琛表弟真是深得聖寵啊!”站在眾人的後頭,反正彆人也聽不見,弘皙用著玩笑地語氣對著一旁的弘暉道:“你和他不是素來最為要好嗎?這種出風頭的事情,他怎麼不拉著你一塊?”
弘皙說了這話後,半晌都沒有等到答複。
於是他轉頭一看,然後心裡那叫一個堵啊!
就見此時的弘暉正一臉欣慰的看著康熙身前的表弟,那臉上,那眉宇,那嘴角,簡直充滿了老父親般的慈愛光芒。
就差沒有握住拳頭,低呼一聲,琛琛好棒了!
都是什麼人啊,弘皙嘴角猛抽,那叫個膩歪啊。
牡丹亭獻藝後,康熙的心情有了明顯的好轉,再加上之後於暢春園每日的,遊湖、曬書、散步,以及打羽毛球等活動,沒錯!就是打羽毛球,這玩意兒其實是昭烈的生母孝懿仁皇後生前弄出來的,極輕的木頭做的邊框,牛筋做的格網,以及鵝毛紮成的羽球。
據說,孝懿仁皇後活著的時候,康熙就沒少跟她打,不過是愛妻逝去,他心傷之下,也就再也不玩罷了。
而如今昭烈殿下顯然又重啟了這項活動,康熙感懷之下,倒也勾起了曾經的性興致。
羽毛球這活動,既不像騎馬蹴鞠那樣運動量劇烈,也不像下棋什麼的就是乾坐著,它非常有趣,而且能夠有效的運動開身體,即使是以康熙的年級,每日打上半個小時,也是不成問題。
正所謂上行小效,很快的,羽毛球的運動就在整個暢春園風靡開來,而且觀其樣式,好似還有往繼續往外擴散的意思嘞!
如此這般,在昭烈公主的百般“手段”下,康熙的心情一日比一日開懷,便是連胃口都恢複到了往日的最佳狀態,眾人見狀心裡無不歎服固倫公主的厲害。
今年盛夏的時候,有一件喜事也不得不提上一嘴,雍親王胤禛終於當了了瑪法。不過孩子不是嫡子弘暉的,而是庶子弘時與一位鐘姓妾侍的,是個小阿哥,胤禛親自給那孩子取名為:永紳。這個小阿哥就是雍親王府的長孫,為此,近些年來消停了不少的李氏又有了炫耀的資本,無論是在福晉烏拉那拉氏麵前還是在最受寵愛的年氏麵前都沒少翹尾巴。
據說:年知月為此還氣的病了一場,可見心中是如何發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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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如同□□,不以任何人的意誌為轉移,它不停的向前滾去,不知不覺的幾年的時光就這般流逝而去。
時間來到了康熙六十年。
“本宮是不是老了?”雕花的妝台前麵,昭烈殿下攬鏡自照,半晌後,發出了幽幽地歎息之聲。
予她梳發的兩個丫頭,一個叫元荷,一個叫曉彤的,聞言雙雙發出了輕笑之聲,她們異口同聲的表示:殿下,觀之,如同二八女郎,可謂是顏色殊麗,風華正茂,若您稱一個老字,這滿京城就沒有漂亮之人了。
這話確實不是她們在誇大恭維,雖早就已經年過三十,但是因為及其善於保養的原因,公主殿下看上去依然是那樣的雍容華麗,國色天香,她就像是一壺陳年佳釀,時間越久越能顯示其美麗的不凡之處。而能讓一向對自己外貌自信心爆崩的昭烈殿下發出如此感概,無他,就是因為她家男人快回來了的原因。
康熙皇帝禦極六十年,這是那多盛大的喜事,宮裡麵自然要大辦特辦的,策淩作為皇帝的親女婿兼心腹重臣,自然也要回來恭賀。
就在主仆幾個說話的時候,弘琛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說什麼呢,這樣熱鬨?”
元荷曉彤兩個趕緊行禮,臉色發紅的退了下去。
“沒說什麼幾句胡話罷了!”昭烈問道:“你不是忙著皇上的千叟宴嗎?今天怎麼有空回來了。”
“都弄的差不多了。”弘琛的視線在屋子裡麵轉了一圈:“含珠呢?”
“不知道。”昭烈表示:你妹妹一大早就出去了。
她也不知道,那丫頭去乾什麼了。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卻沒有見到可愛的妹妹,弘琛發出了一聲遺憾的歎息。
昭烈可不管他遺憾不遺憾,硬是壓著他,陪自己聊了半晌的天。
“算算日子,你舅舅也快回來了吧!”昭烈問道。
弘琛點點頭表示快了,應該就在這一兩日內。
康熙登基六十周年大慶,胤禛奉命往盛京祭告祖陵。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極大的榮譽,也是一個極好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