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才情什麼的都不重要,隻要身段結實,能好生養就成。
畢竟他“儲君”的位置之所以顯得那麼岌岌可危,除了腿傷之外,無子這一點,更是最大的要害。
偶爾抿一口菊花酒,偶爾掃兩眼聲樂暑的舞美表演,偶爾的放空思緒,讓靈魂在半空中四處遊蕩,反正熱鬨卻又有些無聊的時間就這麼一點點的走過。
滴滴答答的——
等昭烈殿下再一回神的時候,時間就又過去了許久。
嗯?
對麵的弘暉和弘曆怎麼都不見了?
昭烈眼皮子不知道為何竟然悄悄一跳,再一仔細搜尋,他發現不僅這兩兄弟不見了,就是弘晝也不見了,而更加要命的是,本該坐著含珠的位置,竟然也是空的。
“彆聲張……去看看郡主是怎麼回事?”麵上好不顯露,昭烈殿下唇角輕起,輕聲說道。
一直站在她身後半步位置的錦嫿,不動生色的應了一聲,很快地,便退了下去。
大約一刻鐘後,錦嫿回來了。
她的身後跟著含珠。
小姑娘看上去與往常無異,甚至不知為何,她竟有些開心的樣子,連嘴角處都掛著著一抹愉悅的笑意。
這是怎麼了?
昭烈的直覺告訴她,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果不是如此,含珠剛剛落座沒有有多久,就見一位小太監匆匆跑了過來,他附身在大太監蘇培盛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幾乎肉眼可見的蘇培盛臉上的表情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充滿了震驚,愕然,以及不敢置信。
而接下來的事情不用多講,當蘇培盛對著皇帝陛下耳語完畢後,雖然表麵看不出來什麼,但是太過了解胤禛的昭烈發現,他的手掌在瞬間攥成了拳頭。
還是攥的指尖都發白了的那種。
果不期然,留下了一句,朕累了,爾等自便的話語後,皇帝陛下就果斷離開了。
正主都走了,自然沒有多少人還有心思開什麼宴會,於是,沒過多久,也開始有人陸續離開,昭烈長公主殿下就屬於第一批走的那種。“到底怎麼回事?”找了個避人的地方,昭烈立刻開口詢問道。
眼見母親露出一副緊張與擔心並存的表情,含珠卻突然笑了一下,她語調輕柔地說道:“額娘猜的沒錯,的確是出了大事情呢!”
“哎呀,你這臭孩子就彆賣關子了,快說啊!”昭烈急的恨不得捶她小胸口一下。
含珠走過來挽起了額娘的胳膊:“您彆著急啊,聽女兒慢慢道來,這事情嘛,還要從寶親王福晉,不小心把酒水灑到女兒的裙擺上說起……”
這次的宮宴,不知道是有意還是巧合,含珠竟與寶親王福晉,也就是弘曆的媳婦,富察.聘婷坐在了一起。
一開始的時候,大家吃吃喝喝,看看歌舞表演什麼的,自是相安無事,等到宴過半晌,氣氛逐漸高漲的時候,富察聘婷便舉起手中的酒杯,做勢要去敬含珠,含珠自然不會拒絕,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富察.聘婷纖細嬌柔的手掌不小心一滑,酒水灑出,好巧不巧的就弄臟了含珠衣裙的下擺。
於是富察.聘婷就先是道歉,然後滿臉內疚的表示,一定要陪著含珠下去換衣裳。
來宮中赴宴,不小心需要換衣裳的情況那都是事先考慮過的,備用的衣裳就在來時的馬車裡,含珠一邊吩咐身邊的丫鬟去取,一邊任由富察.聘婷將自己拉了出去。
她們也沒有走遠,而是就近選了個偏殿。
“哎呀,我正好想去解個小手,含珠妹妹你在這裡稍微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乾脆利索的扔下含珠,富察聘婷轉身就走。
然而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含珠並沒用等來富察聘婷,正相反,她等來的是——弘晝。
這位五皇子似乎喝了很多酒,他的雙頰通紅,然而看著含珠的目光中卻帶上了一百二十分的熱烈。
少男少女獨處一室,心愛之人就在眼前。
接下來的事情根本不用多說,無非就是弘晝如何表白心意,苦苦求愛的。
然而對於弘晝熱烈的情誼,含珠郡主卻表現的十分輕慢,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十分的無動於衷,她不但不肯施舍其一眼,反而目光在整個偏殿內四處掃尋,並且露出饒有趣味的神色。
含珠的這種滿是“傲慢”的態度無疑是非常惱人的,而眾所周知求愛不成的男人,往往會做出一些比較激烈的行為,就譬如說此時的弘晝,本就喝了不少酒的他,此時不知為何,更是覺得渾身的血液似是沸騰了一般,充滿了爆裂,灼熱,以及急於發泄的某種情緒。“含珠,我的含珠……”狂態大發的他,猛然撲了上來。
然而下一秒,一股針紮般的痛意從頸部傳來。
再然後,弘晝感到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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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應該完事了!
懷著某種隱秘的快意,富察.聘婷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推開了緊閉的偏殿大門。
大步,直徑地來到床榻邊上。
透過那放下的粉紫色床帳隱約的能夠看到裡麵臥著的人影,富察.聘婷一邊用手帕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口鼻,一邊幾乎是眼冒星光的一把掀開那帳簾,她都已經打算好了,隻要一拉開這簾子,便要放聲尖叫,到時候早就守在門口的婢女就會帶著人衝進來。
眾目睽睽之下,他二人的醜事就要昭然若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