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窗簾拉上。”
門外的荼蘼一開口,嚴衍立馬就跳下床,也顧不得穿鞋。
“唰——”
窗簾拉上後,他又躺了回去,心裡那叫一個興奮。
荼蘼去浴室拿了浴巾,又用小刀將浴巾劃破,撕成了條,之後再係在一起。
嚴衍激動得翻滾,三下五除二褪了個乾淨,催促道:“寶貝兒,好了沒有?”
荼蘼嬌嗔道:“來了,急什麼。”
門被緩緩推開,與荼蘼一起進來的,還有她手裡的蠟燭,燭火搖曳,晃得嚴衍的心都醉了。
荼蘼將手裡的東西扔到床上,嚴衍臉上帶著壞笑,原來荼蘼喜歡這個調調呀。
不得不說,操,真刺激!
“要我幫你呢,還是你自己來?”
嚴衍激動道:“你來,你來。”
荼蘼將蠟燭放下,沒幾下工夫,就將嚴衍給綁了起來。
昏黃的燭光,以及嚴衍此刻的行為,曖昧在房間內增長。
荼蘼坐在床邊,又扭頭看向嚴衍,指尖在蠟燭與道具上徘徊,看得嚴衍呼吸一滯,那顆心砰砰砰地狂跳。
荼蘼道:“你喜歡哪個?”
小孩子才做選擇,嚴衍激動道:“操,我都要!”
“你回答超時了,應該得到懲罰。”
話剛說完,隨著荼蘼的舉動,嚴衍連昏黃的燭光都看不見了,隻剩一片漆黑。
嚴衍掙紮著,可手腳已經被禁錮,就在他以為荼蘼是想弄死他的時候,冰涼的指尖在他的手臂輕點。
嚴衍停了,心中一陣狂喜。
嗚呼~荼蘼果然玩得花!
嚴衍閉上眼,隨著他的呼吸,異常清晰的窸窣聲傳入耳膜,就像是有誰在揉著紙團,空氣逐漸稀薄,陣陣熱氣將他包裹。
他從來沒有仔細聆聽過呼吸聲能有多重,這份詭異的情緒傳達到他的全身。
眼角溢出的眼淚,與劇烈起伏的胸膛,都在無聲地訴說他的激動,滾燙的肌膚忽然貼到了一片冰涼,讓他的身體顫了顫。
荼蘼放輕了聲音,悄聲道:“你的血液加快了,需要我幫你嗎?”
隨著荼蘼的舉動,圍繞他的熱氣消散,冰涼的風撲麵而來,他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卻又見荼蘼手裡拿著小刀。
荼蘼笑眯了眼,“比如...在這兒劃一刀。”
刀尖閃著瘮人的寒光,又緊貼嚴衍的肌膚。
小刀一路遊走,在腎的部位停下,荼蘼道:“又或是這裡?”
嚴衍嚇得動也不敢動,生怕荼蘼一個手抖劃傷了他。
小刀遊走到右腎部位,“還是這兒呢?”
他發誓,如果再給他一個機會,他絕對不會像那會兒一樣色迷心竅。
他是瘋了才會饞荼蘼的身子,荼蘼她就不是個正常人,她就是個瘋子,是個精神病!
嚴衍強忍著害怕,問道:“你想要多少錢?放了我,我都給你。”
“你放心,我家裡有的是錢,你隨便開價,隻要你說,我都給得起,立馬到賬!”
荼蘼這種拜金女,不就是要錢嗎?
他給就是了,反正在到賬後,他還能立馬報警把荼蘼給抓了,告她敲詐勒索,再雇一個好點兒的律師,荼蘼一輩子都彆想再出來。
荼蘼不想猜嚴衍的心思,她的目光都在小刀上,時不時地貼上嚴衍的肌膚,就像是在精心準備一場手術,“我知道在中醫裡,有個法子叫做瀉血療法,它有個通俗的說法,叫放血,如果有熱性病症或氣滯血瘀症,劃上一刀,就會好受。”
荼蘼突然抬眸,一手撐在床上,湊到嚴衍麵前,心疼道:“我想幫你,你太難受了。”
荼蘼的柳眉微擰,眼中帶著擔憂,懇求道:“讓我幫你好不好?”
嚴衍拚命掙紮,嘴裡罵道:“瘋子,瘋子,你是個瘋子!”
“瘋子,瘋子,你放開我!”
“你快放開我,瘋子!”
荼蘼的肩膀上下抖動,笑聲也從她嘴裡溢出,明明沒有風,那燭光竟開始擺動,像是要被陰風吹滅一樣。
恐懼讓嚴衍顧不得什麼,隻奮力掙紮,還好他這具身體經常鍛煉,沒幾下就掙脫了。
他迅速跑下床,“砰”地一聲將房門關上,隨後又傳來了幾道響聲,不是放倒了些家具來阻攔她,就是把房門關上。
荼蘼手裡轉動著小刀,根本就沒有要追的意思。
她將垂下來的發絲彆到耳後,又起身去了客廳,穿好鞋,在沙發坐下,她用手撐著腦袋,眼睛一直看向窗外,也不知究竟在想什麼。
係統機械的聲音傳來,“主人,嚴衍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