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
“啪——”
荼蘼抬手給了賀溪一個耳光,又甩開賀溪的手,快步下了樓。
右臉火辣辣的疼,又迅速腫起,賀溪顧不得什麼,她隻知道她不能讓顧詩韻就這麼走了,她已經等了整整五年,她不能再眼睜睜地看著顧詩韻從她眼前消失。
她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詩韻,詩韻你等等我,你聽我解釋。”
“詩韻,你等等。”
樓下,顧詩韻提著果籃,問了好友所在的病房後,便進了電梯。
護士揉了揉眼睛,想確認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喃喃道:“怪事啊,剛才不是去了樓上麼?怎麼突然一下就到了這兒,難道真的有瞬移?還是...我見鬼了?”
“小莉,你在這兒嘀咕什麼呢?”
小莉拉著護士長,緊張道:“護士長,你剛才有沒有看見?”
護士長沒明白她的意思,“看見什麼?”
“幾分鐘前的一位女士,跟剛才問我的女士,是同一個人!”
小莉咽了咽口水,目光在四周打轉,一想起看過的恐怖電影,她就害怕,“護士長,你說我是不是見鬼了呀?”
小莉帶著哭腔又道:“這大白天的,肯定是厲鬼...嗚嗚嗚嗚,我怕...”
護士長道:“厲鬼我沒看到,我倒是看到了彆的鬼。”
“啊...真的有鬼啊....完了....”小莉嚇得直哆嗦,連站都站不直,“我被鬼盯上了,這怎麼辦啊?”
“膽小鬼。”
小莉的害怕並沒有得到緩解,“護士長,你就彆開玩笑了。”
“都是學醫的,這哪兒來的鬼,你難道不知道還有種解釋?這世上有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
小莉一聽,瞬間不怕了,“對哦,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護士長搖了搖頭,這傻姑娘,“好好工作吧。”
小莉猛地點頭。
賀溪慌了,她隻看到“顧詩韻”跑去了三樓,可這一看過道,哪兒還有“顧詩韻”的人影呀。
詩韻一定還在怪她,她也是傻,為什麼不看清楚了再開口。
本想給手下打個電話,可她的手機又沒帶在身上,她隻能打開病房門查看。
被驚擾的病人嚇了一跳,又惹來家屬的謾罵,賀溪沒時間計較,又去對麵開房門,她一次又一次地打開,都沒看到“顧詩韻”的人影。
失望累積,讓她更加焦急,這麼短的時間,“顧詩韻”能跑去哪兒呢?
電梯門剛打開,顧詩韻就看到了賀溪,平靜的心瞬間被仇恨占滿,讓她恨不得殺了賀溪!
賀溪正巧也看到了顧詩韻,見其提著果籃,衣服也跟剛才的一樣,但她的智商也沒有低到這種程度,可不會認為眼前的“荼蘼”就是顧詩韻,於是她怒道:“你來做什麼,滾出我的視線!”
這話猶如火上澆油,讓顧詩韻更加憤怒,她知道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但她還是出了電梯,向賀溪走去。
顧詩韻的走近,讓賀溪從憤怒到困惑,再到欣喜。
她嗅到了,是了,就是這個氣息,是顧詩韻,就是顧詩韻回來了!
賀溪想哭,這五年裡,她的思念越來越濃,已經將她整個人都淹沒了。
但還好,這些年的等待沒有白費,她終於等到了!
她張開手,想要將眼前的這個女人摟在懷裡,訴說著她的思念、她的愛,可就在她即將抱住顧詩韻時,一隻手攔下了她。
賀溪低眼,看著麵前的手,臉上帶著歉意,“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誤會了,詩韻,竟然真的是你!”
“你這些年去了哪兒,你知道嗎?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詩韻,彆再離開我了好不好?我真的愛你!”
顧詩韻冷眼看著賀溪,賀溪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麼的諷刺,讓她覺得惡心。
愛她,所以害得她家破人亡,讓她失去雙親;愛她,所以吞並了她家企業,讓她失去一切;愛她,所以限製她的人身自由,讓她每天都在絕望中掙紮。
想死死不了,想活也活不成。
這就是愛嗎?
賀溪哀求道:“詩韻,我知道我們之間有誤會,你讓我好好解釋好嗎?”
顧詩韻一聲冷笑,“那你解釋吧,當年騙我的是誰?放毒品的是誰?找媒體的是誰?拿合約的是誰?害我爸跳樓,害我媽病情加重的是誰?還有,把我困住的又是誰?”
賀溪麵露悲痛,“詩韻,我是有苦衷的,我這麼對你,是迫不得已的!”
顧詩韻笑出了聲,眸中卻閃著星光,爸媽的死是她心裡永遠無法磨滅的傷痕,哪兒有什麼迫不得已,不就是想找塊高一點的墊腳石而已,“賀溪,你真的沒有廉恥心。”
賀溪看著顧詩韻,她的心疼得快要滴出血來,“詩韻,你相信我,我愛你!”
信息素從腺體散出,隻要顧詩韻聞到,她就有把握能讓顧詩韻原諒她。
荼蘼背靠著牆壁,“果然又是這招。”
可隨著信息素越散越多,賀溪不明白,為什麼會對顧詩韻起不了作用?
賀溪向顧詩韻伸出手,輕喚道:“詩韻....”
“啪——”
顧詩韻給了賀溪一耳光,又抬腳狠狠地踹向賀溪最脆弱的部位,“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