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跟著賀溪下了車, 賀溪瞥了一眼荼蘼,冷不伶仃問了一句,“你現在為什麼不笑了?”
對著賀溪這準沒好事的臉色, 誰能笑得出來?
荼蘼笑得很勉強, 賀溪卻根本連看都不看, “你那會兒為什麼笑得那麼開心?”
“有嗎?”
賀溪道:“有。”
“賺錢了。”
賀溪走到沙發上坐下,“賺了多少?”
“預估是五十多萬。”
不論是眼神還是笑容, 通通都夾雜著嘲笑意味, 賀溪道:“你真以為你靠的是自己?才幾十萬你開心個什麼,我手下的部門經理, 隨隨便便都能談成幾百萬幾千萬的小生意, 這幾十萬分成之後, 夠你買包吃飯嗎?”
“第一次賺錢。”
這更讓賀溪覺得好笑, 她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你第一次賺錢是在十七歲,這些年你賺的錢, 還少嗎?”
對於賀溪的羞辱, 該有的素養讓荼蘼保持著笑容。
賀溪拍了拍旁邊的位置,“過來坐下。”
荼蘼正要坐, 卻被賀溪一把拉入懷中。
賀溪看著懷裡的荼蘼, 這張臉整得跟顧詩韻一模一樣,她多想像現在這樣抱著顧詩韻,可是現實並沒有讓她如願。
賀溪向荼蘼緩緩靠近,荼蘼的手很自然地環上她的脖子,眸中媚意蕩漾,聲音嬌軟,“賀溪,你現在...是對我感興趣了?”
賀溪停住了, 也清醒了,尤其是荼蘼臉上的那顆淚痣,讓她失去了所有的興致,她曾經很困惑,為什麼荼蘼會沒有信息素?
反正是她養的替身,隨她怎麼用都可以,她也想將荼蘼當成顧詩韻,跟荼蘼發生點什麼,可是隻要一靠近,她就會知道眼前的人是荼蘼,不是她愛的人。
賀溪扯開荼蘼的手,又用力一推,毫不留情地將荼蘼推到了地上。
頭砸在大理石上,疼得荼蘼蜷縮在地。
“沒死的話就趕緊滾起來,她不會做這樣的事。”
這話的每個字都充斥著冷漠,荼蘼沒有聽賀溪的命令,就躺在地上保持蜷縮的姿勢。
賀溪皺起了眉,“你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下一刻,頭皮的疼痛讓荼蘼慘叫出聲,眼淚也不受控製地往下流。
賀溪扯著荼蘼的頭發,強迫她與自己對視,“我說過,我喜歡聽話的人,知道了嗎?”
回答賀溪的,是一直往下流的眼淚。
“你就是我養的寵物,我讓你哭你就要哭,讓你笑你就應該笑,我現在不想看到你的眼淚。”賀溪的指尖在荼蘼的眼淚上沾了沾,又嫌棄地全都擦在了荼蘼的衣服上,“笑一個。”
荼蘼的不搭理,讓賀溪很不爽,任何人都不可以違抗她的命令!
賀溪抓著荼蘼頭發的手又緊了不少,眼神凶狠,“我讓你笑!”
顧詩韻一進門就看到了這一幕,文件袋被她捏得死死的,“你放開她!”
賀溪向門口看去,“詩韻...”
她慌忙鬆開手,沒了拉扯,荼蘼的身子向後倒,後腦也撞在了桌角上。
顧詩韻跑到荼蘼跟前,將她抱在懷裡,擔憂道:“荼蘼。”
顧詩韻的突然造訪,讓賀溪高興壞了,她欣喜道:“詩韻你怎麼來了,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荼蘼疼得五官扭曲,讓顧詩韻更加心疼了,又瞪了賀溪一眼,她將荼蘼打橫抱起,“我帶你去醫院。”
賀溪跟在顧詩韻身後,完全不在意荼蘼有沒有受傷,“不用去醫院,家裡有醫生。”
顧詩韻沒有理賀溪,她將荼蘼扶到後座,又立即開車往醫院趕。
顧詩韻好不容易來找她一次,賀溪怎麼可能會任由顧詩韻就這麼走了,她跟在了顧詩韻後麵。
賀溪不想顧詩韻為荼蘼操太多的心,一個電話就讓專家組下樓等待,又預留了一個位置,以供荼蘼做檢查。
帶著荼蘼做檢查的工夫,賀溪一直在跟顧詩韻說話,可她的整顆心都在荼蘼身上,根本就沒心思搭理賀溪。
這讓賀溪很是不爽,她愛的人,注意力必須在她身上!
“詩韻,你要再故意忽視我,那荼蘼有沒有事,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見顧詩韻終於看她了,縱使眼裡隻有怒意,賀溪還是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