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還是不行啊,你要是做得絕一點,把顧詩韻給解決了,不就沒我的事兒了嗎?”賀凝紅唇微勾,“你知道顧詩韻今天跟我說了什麼嗎?”
賀溪驟然抬首,她看著賀溪,她迫切地想知道,“她說了什麼?”
賀凝道:“她說她不想見你。”
賀溪苦笑出聲,眼中的希望也褪去,意料之中的答案,她到底還在期盼著什麼?!
“爸爸讓我把這個給你。”賀凝將文件袋從小窗口推了進去,“裡麵還有顧詩韻讓我帶給你的東西。”
賀溪聽了慌忙拿過來,她的情緒十分激動,近乎粗暴地撕開文件袋,一把小刀掉落在地,但她並不關心,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幾顆喜糖之上。
大紅喜字印在包裝紙上,賀溪隻覺得心在滴血,她以為她的眼淚已經哭乾了,可看到了這個,眼淚竟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她跟誰的?她跟誰結婚?跟誰結婚?!!!”
賀溪質問著電話那頭的賀凝,聲音一次比一次大,“你告訴我,她到底跟誰結婚了!!!”
就算賀凝將電話從耳邊拿開,她依舊能聽到賀溪的嘶吼,真是一點都不像病人。
賀溪發了瘋地大喊,“我不許,我不許!!!”
賀凝道:“顧詩韻的結婚對象是....”
賀溪安靜了,她趴在玻璃上,睜大了眼睛,等著賀凝說完剩下的話。
在賀溪期盼的目光之下,賀凝掛斷了電話,又起身,向賀溪鞠了一躬,笑道:“走好,我親愛的妹妹。”
“啊——”
賀溪瘋狂捶打著玻璃門,“賀凝,回來,回來,我命令你回來!!!”
“你告訴我,她到底跟誰結婚了!!!”
“賀凝,你回來!!!”
賀凝的心情彆提多暢快了,她大步往外走,連頭都沒回,隻留下賀溪一個人在那兒撕心裂肺地吼叫。
賀溪不知道自己喊了多久,直到喉嚨嘶啞,直到用光了所有的力氣,直到眼淚流儘,賀凝都還是沒有回來。
她癱坐在地,雙目呆滯,嘴裡還一直說著話,隻是卻發不出一點聲音,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在說什麼。
“賀凝,你...回...來...”
“她到底...跟誰....結了婚...”
這幾年病痛的折磨都比不過此時此刻,她深刻地意識到,她真的已經徹底失去詩韻了,她再也沒有機會了。
賀溪苦笑著撿起地上的小刀,對著脖子一劃,溫熱的鮮血從傷口流出,染紅了她的衣服,也帶走了她的希望。
海棠酒店,門口。
倆人剛跟許可可道完彆,一扭頭的工夫,顧詩韻就看到荼蘼搖搖晃晃的身子,仿佛下一刻就要栽倒在地。
顧詩韻連忙攬上荼蘼的腰,又將荼蘼的手架在脖子上,並向大廳走去。
進了電梯,荼蘼蹭著顧詩韻的脖子,惹得顧詩韻雙頰緋紅。
腰間的力道剛鬆一些,荼蘼的整個身體就往下滑落,讓顧詩韻不得不把她攬得更緊,不免嗔道:“你也真是的,不會喝酒還喝那麼多。”
“高興嘛。”
“高興就喝這麼多。”
荼蘼非常老實地點了點頭,一時間顧詩韻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隻能道:“你這人...真是拿你沒辦法。”
“叮——”
出了電梯,顧詩韻扶著荼蘼到了房間,剛將荼蘼放到床上,扭頭倒水的工夫,荼蘼就滾到了地上。
顧詩韻無奈,隻能將水放下,把她再抱回床上。
水剛拿起來,身後傳來響聲,扭頭一看,荼蘼又在地上。
顧詩韻再一次將荼蘼抱回床上,柔聲道:“不許再動了。”
荼蘼閉著眼,儼然一副睡著的模樣。
顧詩韻剛一轉身,荼蘼果然又掉下來了。
“嘿嘿~沒想到吧,我又下來了。”
“.....”
這個幼稚鬼!
顧詩韻沒有再抱她,她拿起那杯水,又向荼蘼走去,她蹲下身道:“既然醒了,那就喝點水。”
荼蘼沒有再鬨,她乖乖地把水喝了個乾淨,顧詩韻正要起身放杯子,荼蘼卻抱住了她。
顧詩韻不解道:“怎麼了?”
荼蘼的臉貼著顧詩韻的胸口,耳旁傳來心臟的跳動,“我以後不玩賽車了。”
顧詩韻的手攀上她的頭,指尖沒.入青絲中,“是因為我今天沒有到場嗎?”
“不是,賽車雖然很刺激,但是危險,我想跟姐姐一直走下去。”
顧詩韻想過這個問題,可這是荼蘼喜歡的事,她當然要支持。
荼蘼繼續道:“這是我很久之前就想說的,這次回來,也隻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行。”
“事實證明,你一直都是最棒的。”
荼蘼抬頭望著顧詩韻,“以後姐姐可不能再缺席了。”
愛意直達眼底,顧詩韻笑道:“好,絕不缺席。”
豬兒蟲一睡醒就看到了這一幕,它後腳蹬地,向倆人懷中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