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雨撐起沉重的眼皮, 她看著葉桑眠向她走來,“你真讓人....惡心....什麼師徒情....深....都是你....卑劣行為的借口....你也不過是將我....視....視作工具。”
“你說本座卑劣?”葉桑眠嗤笑,“百餘年前, 你還是一個如螻蟻一般的凡人, 若非本座收你為徒,即便你擁有靈根, 你到頭來也不過是一介散修, 甚至這輩子都隻能停留在煉氣期,凡人要想修仙,又談何容易?”
“自本座收你為徒起,本座便不曾苛責於你, 隻要你問, 本座都會回答;隻要你想學, 本座都傾囊相授;隻要是你想要, 本座都會將它贈於你, 就是本座的師姐, 也不曾受過這般優待, 今日你竟說我卑劣?”
葉桑眠低眼掃了一眼針頭,“是誰為你化了體內的龍吟之氣, 是誰不計損耗地助你提升境界,又是誰在這弱肉強食、爾虞我詐的仙界中,為你造了一個容身之處?”
“是本座!”葉桑眠輕咬後槽牙,臉上表現得雲淡風輕,她蹲下身拉起秦兮雨的袖子, “本座對你恩同再造,用凡間的話來說,是再生父母, 倒是你,才是真正的卑劣,背叛師父不說,還竊取本座的仙力,實屬大逆不道!”
葉桑眠深吸一口氣,儘量將語氣放得平緩,“本座也沒料到轉世會對你情根深種,你也實在可恨,竟敢利用本座的轉世,而她,還真就被你這小小的把戲給糊弄住了。”
秦兮雨想掙紮,可連抬手都困難。
白皙的臂膀露了出來,針頭沒入肌膚,慢慢推動,藥物便進入血管,葉桑眠道:“你雖水性楊花,但幸在身子還未受到玷汙,你我一夜春宵過後,也算是替本座的轉世圓了這場夢,既金身已毀,那本座也隻能用這具身體飛升仙界了。”
“你....休想!”
葉桑眠無視秦兮雨眼中的恨意,她將注射器扔到地上,也不急於去動秦兮雨,這強力催化劑相當於成倍的合歡散,等藥物發作,秦兮雨自然就會來求她,“是嘛?”
在葉桑眠說話的時候,秦兮雨試了無數次,結果還是沒能擺脫藥物。
明明把那一半仙力完全吸收了,卻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還會被區區迷藥給迷倒。
秦兮雨閉上眼,她能感受到仙力就在她體內,可她卻根本無法調用它。
葉桑眠眼中帶著戲謔,“本座從不強迫彆人,若是你不願,隻要你走出這院子,本座興許能夠放你一馬。”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會相信你的話?”秦兮雨的聲音雖虛弱,但這每一個字,葉桑眠都聽清了。
葉桑眠笑道:“本座已經給了你機會,你不要,那就怪不得本座了。”
藥效來得出奇的快,身體裡莫名出現一團火,燒得秦兮雨好難受,喉嚨逐漸乾澀,隻靠吞咽口水來緩解,皮膚上也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爬,激起一片瘙癢。
雖然在努力克製,可臉上卻紅暈頓生,那嬌豔欲滴的紅唇微張,正向外吐著熱氣,點點薄汗也出現在額頭。
理智與欲望在相互拉扯,引得身姿扭動,勾人的眸子裡時而泛有情.欲,時而帶著恨意。
葉桑眠坐在對麵,就這麼看著秦兮雨,嘴角的譏笑說明了她的心情,直到那酥人入骨的聲音傳入耳中,再配合這一副畫麵,她竟有些明白,為何轉世會對秦兮雨念念不忘了。
手不自覺地撕扯衣服,可她沒什麼力氣,衣服也隻是在胸前擺動而已。
強力催化劑把秦兮雨折磨得好難受,理智漸漸被吞噬,紅唇中吐出幾個字,“師尊...師尊...”
葉桑眠的呼吸變得沉重,自她修仙起,便斷了七情六欲,而這萬年也是這麼過來的,卻不知為何在現下,竟有異樣的衝動。
也罷,不過一次而已,何況這隻是一具凡人的軀體而已。
“你即便是喚本座,本座也不會過來,本座要你自己過來。”
秦兮雨已經癱軟在沙發上,嘴裡一直呼喚道:“師尊...師尊...”
“本座說,你自己過來。”計劃就要得逞,葉桑眠很開心,完全沒注意到有一隻蝙蝠從她頭頂上飛過。
葉桑眠起身,但卻並不是走到秦兮雨那兒,她轉身走了幾步,又將編織布掀開,一個攝像機出現在眼前。
“這是你們凡間的攝像機,能記錄一切美好與邪惡。”葉桑眠將鏡頭對準秦兮雨,她調了下支架的高度,“本座會永遠銘記這一天。”
葉桑眠弄好一切,這才回到位置坐下。
薄汗被沙發上的破布所吸收,秦兮雨不甘心,費儘心思走到這一步,難道真的要結束了嗎?
葉桑眠的腺體散發著信息素,這如罌.粟一般的東西,正引誘著秦兮雨過去。
秦兮雨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鮮血從她嘴角流出,葉桑眠見了笑道:“咬破了舌尖,倒真是狠呀。”
信息素越來越濃鬱,濃鬱到將秦兮雨整個人包裹,仿佛身處在毒.品之中。
淚水向下滑落,因秦兮雨掙紮時的晃動,眼淚隨處掉落,她不想,她不想,她不想!
她想擺脫仙尊,永遠地擺脫仙尊!
為什麼是這樣,為什麼又是這樣!!!
她做了這麼多,也一直在謀劃,她成功讓轉世毀壞了本體,也成功地毀了金身,可是為什麼仙尊還活著,還要跟她糾纏不清!
她恨,恨仙尊,恨這天道,恨這份無能為力的感覺,也恨自己。
荼蘼說的對,如果她再狠一些,再做得絕一些,就不會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