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用女色來誘惑她是沒用的。
“噗呲——”
聽到這笑聲,南宮婉臉色一僵,又瞪向荼蘼,荼蘼慌忙收斂,“姐姐,妾是跟姐姐一見如故,故才有了親近之心,誰知姐姐不喜,是妾唐突了。”
南宮婉收回目光,“賢妃,你....”
話還未說完,南宮婉就被荼蘼拉到床上坐下。
不等南宮婉發怒,荼蘼道:“妾今日過來,確實唐突,但...此事甚大....關乎皇室,也唯有姐姐才能相助。”
南宮婉怔了怔,“何事?”
荼蘼對上南宮婉的雙眸,認真道:“姐姐這兒可有《春.宮.圖》?”
“......”
這份直接讓南宮婉愣了,又聽荼蘼繼續道:“今日上花轎時,喜婆不曾交給姐姐嗎?就是那本小冊子,上邊畫著如何行房事。”
南宮婉紅了臉,一時難以啟齒,再看那荼蘼,竟那般認真,是想罵也不能罵。
“妾的那本也不知是扔哪兒去了,故這才來向姐姐求救。”
南宮婉緊咬後槽牙,這話騙鬼呢?
荼蘼若是不知,那普天之下就沒有知道的人了!
荼蘼試探道:“姐姐?”
“你說的關乎皇室,便是這個?”
荼蘼頷首,“自古皇嗣乃國之大事,姐姐以為是?”
南宮婉強壓下怒意,“在枕頭下,你取去用便是。”
荼蘼取出小冊子,本該高興,她卻麵露難色,“我若取去,那姐姐該如何是好?”
“本宮....”
還未說完,荼蘼打開小冊子,笑道:“不若妾與姐姐一同學習吧,如此既不耽擱姐姐,妾也能得救,兩全其美。”
南宮婉再次紅了臉,那羞人的圖畫讓她慌忙彆開頭。
荼蘼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發出幾句點評。
南宮婉覺得自個兒真是瘋了,竟與荼蘼坐在同一張床上,不僅如此,這廝還愈發不知禮數、不知廉恥!
恬不知恥!
南宮婉又羞又惱,咬牙道:“拿著這東西,回你的蓬萊殿!”
荼蘼捧著冊子,“姐姐,你當真不瞧上一眼?若是陛下不喜,那該如何?”
“.....”
南宮婉苦笑,有荼蘼在,鳳沁瞳這輩子都不會碰她,又何談什麼喜不喜,甚至是皇嗣。
“你若是不走,本宮就讓人架著你走,隻是那時,哪兒嗑了,哪兒碰了,本宮就管不著了。”
“姐姐說起話來,還真是狠心,妹妹的心呀...都開始疼了。”
“本宮可不是陛下,是不會憐香惜玉的,賢妃,你....”南宮婉停了,因為她瞧見荼蘼側臥在她的床上。
香肩半露,媚態橫生,纖細的玉指在紅唇上遊走,一瞥一笑都在撩人心弦。
南宮婉的呼吸漏掉半拍,這究竟是她瘋了,還是荼蘼瘋了?
等南宮婉回過神來,脖子已經被荼蘼勾住。
荼蘼赤腳踩在地上,嬌豔紅唇向她貼近,荼蘼閉上眼,頭微微上揚,白皙的頸脖正散發著熱氣,蠱惑著人來掠奪。
“姐姐~春宵苦短...為何還要浪費呢...”
荼蘼貼上南宮婉的耳畔,低聲呢喃道:“我們...何不...抓緊一些....是吧?”
“姐姐...”
荼蘼睜開眼,她感覺到後背正被一個尖銳的東西抵住,她要是再動一下,保不準南宮婉就會下殺手。
有趣。
“姐姐...你難道不...”
南宮婉道:“不想。”
荼蘼似笑非笑,“姐姐好無情。”
“你....究竟想做什麼?”
勾著南宮婉脖子的手緊了一些,荼蘼嬌嗔道:“真是不解風情的家夥,妾是想試試嘛。”
察覺到匕首被收回,荼蘼鬆開手,她理了理胸前的秀發,“試試能否討人歡心,倘若哪一日失了寵,妾在宮中無依無靠的,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雙勾人的眸子再次落在南宮婉身上,她的指尖在香肩遊走,“姐姐...真的不想試試嗎?”
見南宮婉不再看她,荼蘼捂著胸口,故作哀傷道:“妾的心又開始疼起來了...”
南宮婉索性走到桌前落坐,任由荼蘼演。
“不知是何緣故,平日裡也沒這病,想來應是心病,妾一瞧姐姐,妾就....”
南宮婉打斷道:“賢妃,你該回宮了。”
“姐姐不想妾多陪陪你嗎?”
“......”
這是在羞辱她!
南宮婉正要發作,卻聽荼蘼歎道:“新婚之夜,妾倒是有些擔憂,不免煩悶起來,可身邊也無人能懂,便想著姐姐也應是能體會到這種感受的。”
一道細微的響聲,兩顆桂圓從南宮婉手中滾落,“本宮....不懂,你該回去了。”
荼蘼向南宮婉施一禮,“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