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婉道:“不過什麼?”
那雙媚眼自南宮婉的臉一路向下,“姐姐要答應今夜陪陪妾。”
南宮婉冷著臉道:“賢妃,本宮再警告你一次,收起你腦子裡的下流心思!”
荼蘼抿嘴淺笑,“姐姐~人家腦子裡裝的分明全是姐姐。”
南宮婉氣急,“你...”
荼蘼慌忙安撫,“姐姐彆惱,妾可什麼都沒想,就是想讓姐姐陪妾四處走走。”
那雙媚眼如絲,隻瞧了南宮婉一眼,便迅速垂眸,她輕咬下唇,將嬌羞姿態做得十足十,“可若姐姐真的想做些什麼...妾倒是願意伺候姐姐。”
“.....”
當真是毫無廉恥!
南宮婉儘力平複自己的情緒,她咬著後槽牙,“事辦好了來尋本宮!”
商王還在磕,嘴裡一直說著讓南宮婉為他做主。
就在他準備繼續磕時,粉色裙擺映入眼簾,“人都走了,還磕呀?腦袋不疼?”
商王抬頭,是他心儀的女子。
“疼嗎?”
商王嘴角掛著笑,又搖頭,鮮血自額頭的傷口往下滑,一路經過他的鼻子與薄唇。
“起來吧。”荼蘼轉身走向屋內,又道:“跟上。”
紅袖取出金瘡藥,又去打了盆水。
商王乖巧地坐在椅子上,任由荼蘼擺弄,隻有在擦拭傷口時,他才疼得皺了皺眉,但卻沒喊過一聲疼。
商王的目光追隨著荼蘼的一舉一動,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商王府,荼蘼還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他還能夠與她朝夕相伴。
“好了。”
荼蘼將金瘡藥放下,叮囑道:“傷口切莫沾水,過幾日便能好。”
商王點頭,“荼蘼,這些日子,你可還好?”
“當然好,吃喝不愁,煩了有人解悶,累了有人錘肩,有什麼不好的?”
“本王是說...你不是不喜被束縛嗎?”
荼蘼是他見過的女子中,最嫵媚,最特彆的一位,也是讓他最難忘的,所以他試圖了解荼蘼所有的喜好。
他為荼蘼安排了最好的院子,金屋藏嬌總是要打造最宜居的住所,不然又豈能藏得住?!
但在他的記憶中,荼蘼常常往外跑,就算被他明令禁止,荼蘼還是要出去,他便一直覺得,荼蘼不喜被束縛。
那皇宮就是一座牢籠,隻要進去了,就出不來,這樣的荼蘼,是不會喜歡皇宮的。
“是呀,可若是被束縛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荼蘼的回答是商王沒想到的,“可....可...”
商王有些發懵,他也不知該如何表達。
荼蘼一聲輕歎,“王爺這又是何苦呢?”
商王看向荼蘼,淚光在他眼中浮現,“本王是為了我們啊,你是本王的女人,是她鳳沁瞳把你強搶了去,若不是她,你現下已是本王的妃子!”
荼蘼靠著椅背,“王爺,事已至此,忘了吧。”
商王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忘?奪妻之恨,讓本王如何能忘?”
荼蘼閉上眼,原女配的內心竟然毫無波動。
“你若不忘,那明日便是你我的死期。”荼蘼扭頭看向商王,“你知道你今日的衝動會造成什麼後果嗎?”
“本王無愧於心,是她鳳沁瞳做錯了,是她奪人所愛,即便是傳到世人耳裡,也會戳她脊梁骨,罵她不知廉恥,而非本王!”
“那我呢?”
商王握住荼蘼的手,“本王知道,你是無辜的,你沒有錯。”
“可是王爺今日之舉,將我置於何境地?水性楊花?既已嫁給陛下,還與旁人不清不楚?若是傳到陛下的耳朵裡,我會是什麼下場?”荼蘼抽出手,“死?還是廢?”
商王怒道:“她敢!”
似有若無的苦澀出現在荼蘼嘴角,語氣中也有些無奈,“一國之君有什麼不敢的,今日能打我,明日便能殺了我,區區螻蟻而已。”
“她敢打你?”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竟然遭鳳沁瞳的毒打?
荼蘼強擠出笑意,“王爺,回去吧。”
荼蘼起身向商王行一禮,“你我之間門緣分已儘,這一禮算是多謝王爺曾經對荼蘼的關愛。”
那會兒荼蘼的舉動把他帶回從前,但現在這句話,又將他徹底打回現實。
商王搖頭,激動道:“你我的緣分還長,你說了不算,本王....”
商王停了,玉指貼著他的唇,他還能感受到那份熟悉的溫度。
荼蘼向他湊近,又在他耳邊輕聲道:“你比鳳沁瞳好多了,可惜呀,你不想當皇帝。”
商王就這麼看著她,臉上的笑容跟記憶中的重疊,可轉眼間門就被吞噬,“帶你們王爺回去養傷,彆再出現了,不然你們就替他收屍吧。”
“王爺,記住本宮今日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