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委屈道:“姐姐,妾剛認識新朋友,你便這樣說,這讓萱兒姐姐怎麼想,若是因此誤會了妾,妾還怎麼做人呀?”
南宮婉白了她一眼,又拉著柳萱兒道:“萱兒姐姐我們走。”
荼蘼跟上南宮婉的步伐,“姐姐彆走,妾初來乍到,也不知府中的路,若是因此迷路,姐姐該擔心妾了。”
笑話,她會擔心荼蘼?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南宮婉沒好氣道:“少自以為是,你可沒那麼重要!”
“姐姐又何故說這話來刺妾的心。”
柳萱兒聽得雲裡霧裡,時而震驚,時而詫異,這二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南宮婉不理會她,荼蘼又問道:“姐姐,你該不會是醋了吧?”
南宮婉微怔,似是沒想到荼蘼會這麼問,但也很快,她反應過來,“胡言亂語。”
荼蘼抿嘴輕笑,“姐姐....”
話還沒說完,南宮婉便加快步子。
荼蘼追了上去,南宮婉快,她就快,南宮婉慢,她也慢,總之是一直與其保持一人的距離。
荼蘼能跟上,可柳萱兒的狀態就沒那麼好了,無奈南宮婉又拉著她,甩開又不好,隻能咬牙堅持。
“姐姐,妾就是說說笑,你彆惱。”
“姐姐,妾錯了,妾不該胡亂說話。”
“姐姐...姐姐...”
南宮婉隻有一個念頭,便是離開荼蘼的視線,但她也不知道自個兒為什麼會這麼想。
“姐姐彆走那麼快,萱兒姐姐都快摔倒了。”
南宮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又慌忙看向柳萱兒,果真見她正喘著大氣。
南宮婉滿臉歉意,“萱兒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先歇會兒。”
柳萱兒嘴角噙著溫柔,“無礙,隻是我已許久沒這麼走過了,想要跟上你,還真是有些累。”
荼蘼扶住柳萱兒,“姐姐,我們去亭中歇會兒。”
“多謝賢妃娘娘。”
這二人走向亭中,複雜的情緒在南宮婉心頭交織,說煩悶也談不上,可就是有些....有些...不順眼?
巧晴在南宮婉身邊停下,她順著南宮婉的目光看去,亭中的二人已經在交談,“娘娘,要不要....”
南宮婉道:“你說她要做什麼?”
巧晴怔了怔,“哈?”
“是什麼心思,目的又是什麼?”
巧晴道:“不知道。”
“她這像什麼?”
不等巧晴回答,南宮婉便道:“就像一隻亂開屏的孔雀。”
“娘娘....”巧晴偷偷瞥了南宮婉一眼,見其臉上並無怒意,這才放心道:“開屏的孔雀是雄的吧?”
南宮婉聞言瞪向巧晴,又甩袖離開。
巧晴有些懵,她說錯了什麼嗎?
開屏的孔雀本來就是雄的呀!
沒錯啊。
再看南宮婉,已經走遠,她趕緊跟上,“娘娘,娘娘,娘娘等等奴婢!”
荼蘼笑出聲來,那雙媚眼中也全是笑意,柳萱兒順著荼蘼的目光看去,是南宮婉與巧晴。
“賢妃娘娘與婉兒相處得很好呀?!”
“算是吧。”荼蘼在柳萱兒旁邊坐下,“萱兒姐姐是與姐姐從小一起長大的嗎?”
“正是,我比婉兒年長一歲,家中排行第二,雖有個弟弟,卻沒有妹妹,我便一直將婉兒視作妹妹。”
“那萱兒姐姐定是知道,姐姐喜歡什麼了?”
柳萱兒微怔,“賢妃娘娘是要?”
“方才萱兒姐姐也瞧見了,姐姐惱了我,我也不知該如何做,才能讓姐姐消氣,這才向萱兒姐姐討教。”
柳萱兒鬆了口氣,她還當時荼蘼是要試探出什麼東西,以此對南宮婉不利,這後宮之中的爭鬥,與朝堂並無區彆,甚至可能比朝堂更甚。
“婉兒平日裡最喜練功,卻不善女紅,書法也有所涉及,你可在這三樣中找找。”
這說了等於沒說,全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她要是就想知道這些,她隻需隨便派個宮人出去打聽,又何必問柳萱兒。
“那就沒辦法了,我一不會武,二也不善書寫,女紅更不精湛,還是就讓她惱著吧。”
柳萱兒眨了眨眼,她隻當荼蘼會接著問下去,卻沒料到荼蘼會說出這麼一句話。
既如此隨意,那又為何問她?
指尖落在臉上,指節依次覆蓋,媚眼向上看去,“萱兒姐姐,你說,我若是將自己送給姐姐,姐姐會消氣嗎?”
“......”
柳萱兒目瞪口呆,不論眼中亦或是臉上,皆流露出震驚之色。
“萱兒姐姐可知姐姐喜歡什麼樣的?”
“風情嫵媚?可愛?溫柔?還是冷淡?又或是....霸道?”
這一言一行,都太過驚世駭俗,柳萱兒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很確信自己沒有誤解荼蘼的意思。
妃子竟想著如何爬上皇後的床....這....
荒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