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將鳳沁瞳推至主位,“那妾豈不是要恭喜陛下了?”
荼蘼又對柳萱兒道:“那日南宮府一彆,也有十餘日了,萱兒姐姐比那日又要好看許多。”
柳萱兒如坐針氈,“賢妃娘娘實在抬舉萱兒了。”
“誒,本宮若是誇獎彆人,那興許是抬舉,可在萱兒姐姐身上,那便是真心實意的讚美。”
“.....”
柳萱兒的笑容變得尷尬,又不知該如何接荼蘼的話。
荼蘼在鳳沁瞳身旁落坐,又為其倒了一杯酒,“此乃陛下最愛的劍南春酒,旁的大臣也就隻有立了功,陛下才會賜上一杯,可萱兒姐姐一來,陛下就命人將它給拿出來了,說是要特地招待萱兒姐姐。”
看起來是恩賜,可實際卻給柳萱兒不少壓力,雖從小林子那裡得知了事情經過,可現下竟讓她覺得有些不安,而這不安皆源自於荼蘼。
柳萱兒不善飲酒,但都這麼說了,她就是不想喝,也得喝。
南宮婉與紅袖切磋了一番,休息途中,巧晴命宮人來報,說是柳萱兒已經入宮,此時正在宴席上。
南宮婉收起劍,也顧不得什麼,是連忙趕過去。
一進大殿,便見柳萱兒已經雙眼朦朧,臉也泛起紅暈,儼然一副醉態。
“婉兒!”
見到南宮婉,鳳沁瞳情緒激動,剛起來,便牽動了腳,是疼得她齜牙咧嘴。
南宮婉皺了皺眉,她看向荼蘼,其眼中帶著戲謔。
“陛下這是有何喜事,竟設宴邀請萱兒?”
雖是在問鳳沁瞳,可南宮婉卻一直與荼蘼對視。
鳳沁瞳倒是想回答,無奈疼痛讓她開不了口。
荼蘼道:“喜事倒是沒有,但陛下知柳萱兒與姐姐一同長大,便想邀請其來宮中聚上一聚。”
“既是聚,為何不邀請本宮?”
從原先的與鳳沁瞳說話,轉變成徹底與荼蘼交談。
荼蘼笑道:“姐姐,陛下這不是也沒阻止姐姐進來嘛?”
“賢妃以為,沒阻止便是邀請?還是此次宴會,是賢妃的主意?”
柳萱兒雖吃多了酒,醉了,可卻將二人的針鋒相對看在眼裡,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在南宮府時,荼蘼還想著爬上南宮婉的床,怎麼現下變成這副模樣了?
“姐姐消消氣,妾並非是故意不邀請姐姐,隻是今日陛下身體有恙,而姐姐未來探望,妾當姐姐是病了,這才沒有派人去請姐姐,沒想到....”荼蘼掃了巧晴一眼,“姐姐還真是得人心。”
巧晴低下頭,不敢看荼蘼。
荼蘼抿嘴淺笑,“看姐姐生龍活虎的,一點事兒都沒有,妾這心呀,也就放下了。”
這陰陽怪氣的,不就是說她作為皇後,絲毫不關心鳳沁瞳麼?!
“臣妾今日都在處理後宮事務,一時未能抽開身,方才本想趕過去探望陛下,卻得知陛下在此地設宴。”
荼蘼嘴角雖帶著笑,可那眼神顯然是不信,“也不知是什麼事兒需要姐姐處理這麼久,也虧得陛下等了這麼久。”
鳳沁瞳怕荼蘼將南宮婉給氣跑了,連忙打起圓場,“既然婉兒來了,那便一道用晚宴吧。”
鳳沁瞳在桌下拉了拉荼蘼,示意她彆再氣南宮婉。
荼蘼低聲嗔道:“知道你舍不得怪她。”
鳳沁瞳鬆了口氣,“婉兒,朕等一陣不礙事,反正朕也要處理折子,你能來便好。”
依南宮婉的身份,該坐在她身側,可現下竟讓荼蘼給占了,她瞧了瞧荼蘼。
荼蘼起身道:“姐姐請坐。”
“賢妃還是就在那兒坐著吧,不必讓出來。”南宮婉走到柳萱兒身旁落坐。
荼蘼坐下,玉手拿起酒杯,“美酒需得配美人,陛下果真是真龍天女,如今三位美人圍繞在陛下身側,誰瞧了都得羨慕陛下。”
南宮婉冷著臉,一聽這話便覺不妙,荼蘼不會是要...
荼蘼的目光在南宮婉跟柳萱兒之間流轉,“姐姐傾國傾城,而萱兒姐姐也是絕色佳人,二人又一同長大,陛下,你說這是不是就是人們常說的緣分?”
鳳沁瞳頷首讚同,“果真是緣分。”
“姐姐既已嫁給陛下....妾瞧萱兒姐姐...”
南宮婉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引得荼蘼抿嘴淺笑,“陛下不是也覺得萱兒姐姐生得閉月羞花嗎?”
荼蘼捏著酒杯微微晃動,“不如就....”
南宮婉出言打斷道:“陛下,臣妾有要事稟報!”
聲音比方才大了不少,又透著股威儀。
鳳沁瞳的酒醒了一半,“婉兒有何事要稟報?”
南宮婉看向荼蘼,眼神中帶著警告,“鳳陽閣漏水,需命人去修補,麗嬪說她所居住的殿內有鼠患,想換個住所。”
鳳沁瞳略有些尷尬,她還當是什麼事呢,“婉兒是後宮之主,一切都由婉兒拿主意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