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萱兒沒料到荼蘼會如此直接,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幸在南宮婉及時道:“賢妃,什麼人有什麼樣的做法,倒也不必糾於對錯與否。”
柳萱兒有些困惑,她能確定,南宮婉是在幫她解圍,可這話也是在維護荼蘼。
南宮婉究竟是怎麼想的?
賢妃若是持續受寵,那南宮婉的地位可就有危險了。
柳萱兒看了看南宮婉,又瞧了瞧荼蘼,是越來越糊塗。
荼蘼不再糾於此事,反正她的目的也達到了。
鳳沁瞳打起圓場,隻一拍手,幾名舞姬便出來,又隨著音律翩翩起舞。
接下來荼蘼都沒有再開口,倒是鳳沁瞳開始關心起南宮婉,南宮婉還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模樣。
再聯想到之前,鳳沁瞳心中有些不悅,想她何時對一女子這般討好過,南宮婉可謂是獨一份,若是換了旁人,早就高興得找不著北了,甚至還會祭拜上蒼,直道祖宗保佑,可南宮婉竟然不領情!
鳳沁瞳越想越惱,既然南宮婉不愛搭理,那她也懶得再貼南宮婉那張冷臉。
雖說坐在這兒是無趣了些,可沒了鳳沁瞳的聲音,南宮婉倒是舒坦不少。
可想到荼蘼,看來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也不知後麵還會不會有彆的舉動。
今日能成功躲過,那明日呢?
南宮婉陷入沉思,通常解決此類問題的最好辦法,就是將人給解決掉,但她實在是不願對荼蘼下手,看來隻能找個單獨的機會勸上—勸,若是勸不動,便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真要是到了一決生死的時候,那.....
南宮婉輕歎一聲,但願不會有那麼一天。
這—聲輕歎,柳萱兒聽得清清楚楚,再瞧南宮婉緊鎖的眉間,便知其遇到了難題。
南宮婉性子沉穩,處事也周到,故柳萱兒從不擔心她,也—直都認為沒有其解決不了的問題,但現下實在是怪異,而這種怪異說不清。
目光不經意落在荼蘼身上,柳萱兒怔了怔,若是將南宮婉與荼蘼放在—塊兒,似乎就很好解釋這種怪異了。
南宮婉在意荼蘼?
不然又豈會在惱怒之時,還想著為荼蘼解圍?
明明可以反將荼蘼一軍,卻輕易放過荼蘼...
柳萱兒又想起荼蘼所言,難道....荼蘼成功爬上了南宮婉的床?
柳萱兒驚得合不攏嘴,許是過於震驚,她慌忙喝下手裡的酒,試圖將—切情緒澆滅。
“咳咳一—”
吞咽的過程快了些,柳萱兒被嗆出眼淚來,又趴在桌上劇烈咳嗽。
南宮婉輕拍其背部,擔心道:“萱兒姐姐你怎麼了?”
“咳咳——”
柳萱兒想說話,可喉嚨難受極了,隻擺了擺手,示意她彆擔心。
“來人,快傳禦醫。”
“咳咳——”
柳萱兒擺手,可她實在說不出話來。
南宮婉道:“陛下,臣妾先帶萱兒姐姐回清寧宮。”
鳳沁瞳淡淡“嗯”了一聲。
南宮婉帶著柳萱兒離了席,但鳳沁瞳卻沒走。
荼蘼為其倒酒,“陛下無需擔心,姐姐這回不是來了嘛?”
“來是來了,可你瞧她的樣子,是在關心朕嗎?”鳳沁瞳的語氣中帶著不滿。
“姐姐是南宮家唯—的女兒,上邊又是兩個哥哥,想來南宮將軍在教導時,便對其尤為苛刻,不善表達也是情理之中。”
見鳳沁瞳還是不悅,荼蘼柔聲寬慰道:“陛下可莫要再犯愁,妾瞧了會心疼的,興許過些時日,姐姐就想通了呢?”
“不...她想不通。”鳳沁瞳說得十分篤定。
“何以見得?”荼蘼抿嘴淺笑,打趣道:“難不成陛下還會算命?”
荼蘼輕拍鳳沁瞳,嗔道:“哪裡來的和尚,快從陛下的身體裡出去。”
鳳沁瞳被她逗笑,又—把摟住她,“有你這小妖精在,朕怕是這輩子都不會有出家的念頭。”
鳳沁瞳眯了眯眼,“不過...朕這回還真是遇到了難題。”
“那陛下打算?”
鳳沁瞳看向荼蘼,隻—個眼神,荼蘼笑道:“妾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