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這句話, 所以才把荼小姐激怒了？”
荼蘼坐在椅子上，“自信是好事，可過了頭, 就會變成壞事。”
“荼小姐口口聲聲說我不配談直覺, 那請問，直覺是隻有像荼小姐這樣的人才配擁有的嗎？”姚妠的語氣中頗帶怒意。
“姚小姐剛從警校畢業沒多久, 就被招到了現在的警隊，成天做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連重案組的案子都沒參與過，有資格談直覺？”荼蘼嘴角的笑容多是嘲笑，“看在姚小姐把我當成好人的份上，我可以大發慈悲地告訴姚小姐, 直覺是超越精神的存在，就像是身體本能，需要經曆無數戰場才能被激發出來，它可以直接越過你的大腦指揮身體, 而不是像你這樣，憑靠著所謂的“直覺”, 說些愚蠢可笑的話。”
“我手下的任何一個人, 還有這間屋子裡的陳警官，都比你有資格談直覺！”
荼蘼嘴角的嘲笑愈發明顯, 目光漂浮不定, 充斥著不屑，“溫室的花朵還妄想談直覺, 可笑。”
姚妠咬牙道：“如果我手裡有把槍，荼小姐的下場一定不會好！”
“這樣就生氣了？”
姚妠瞪向荼蘼，荼蘼托著下巴, 眼中帶著戲謔，“看起來姚小姐的氣性很大嘛，以後我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咯？”
即便姚妠沒有說話，荼蘼依舊能從她臉上看出怒意來。
姚妠倒是會演，明明已經聽進去了，可惜演得太過，反而會顯得假。
“荼小姐把我帶到這裡來，就是想跟我說這些？”
荼蘼道：“是，也不是，突然想看看姚小姐見到陳警官的反應，算是我的惡趣味之一吧。”
荼蘼話鋒一轉，“不過...陳警官老是老了點，但還挺經打的，平時應該沒少訓練。”
姚妠的目光移到陳維身上，她要找個機會把陳維救出去！
“把槍扔給你，純粹是逗你們玩，可不是什麼想放你們跑，畢竟太過容易抓到的人，實在沒什麼意思，既然要玩，為什麼不玩些有挑戰性、刺激的呢？”
姚妠驟然看向荼蘼，情緒變得複雜。
荼蘼打開抽屜，從中取出一顆蘋果，悠悠道：“菁小姐把你送給我，那對待我的專屬玩物，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荼蘼向姚妠走近，又攬著她的肩走向陳維，“不過是覺得以前的玩法沒勁了，就想換種溫柔的玩法。”
荼蘼頓住腳步，她衝姚妠溫柔一笑，“姚小姐是對這個遊戲上癮了嗎？”
不等姚妠回答，姚妠隻覺頭頂一沉，一顆蘋果放在上麵。
姚妠猜到荼蘼想做什麼，手還沒碰到蘋果，就聽荼蘼道：“姚小姐可以拿下來，但我保證陳警官會先死。”
姚妠的手僵在空中，再看暈過去的陳維，最終緩緩落下。
“姚小姐果然是個聰明人。”
荼蘼開啟了嘲諷模式，她後退數步，“希望被姚小姐耗費的體力，不會影響我的槍法，不然姚小姐這張漂亮的臉，可就要毀了。”
槍口緩緩移到姚妠頭頂，荼蘼眯起一隻眼，姚妠的心提到嗓子眼，生怕荼蘼手抖，畢竟在警校的時候，可不會像現在這樣給人當活靶子。
“送給姚小姐一句忠告，在這個地方，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荼蘼紅唇微勾，眯起的眼睜開，將槍口迅速指向陳維。
姚妠大驚，“不要！”
“砰——”
一聲槍響，姚妠隻跨出一步就呆站在原地，那隻手懸在半空中，蘋果的汁液順著頭發往下滴，砸在她的鼻梁上。
姚妠耳朵裡嗡嗡作響，腦子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之前發生的一幕幕在她腦中回放，每一處都可以跟那本書裡所寫的重疊。
荼蘼在....馴化她？！
蕭真聽到槍聲，是趕緊過來查看，“荼姐怎麼了？”
荼蘼把槍收好，“沒事，走吧。”
蕭真為荼蘼讓出一條路，又瞧了瞧姚妠，看模樣是被嚇傻了。
蕭真鎖好門後，便追上荼蘼，“荼姐，剛才菁小姐打了個電話過來，我看你在房間裡，就沒來打擾。”
“有說找我什麼事嗎？”
蕭真道：“沒說，就是讓荼姐回去之後，去她房間找她。”
“知道了。”
蕭真猜測道：“荼姐，不會是因為把姚小姐帶過來，所以菁小姐生氣了吧？”
荼蘼無所謂道：“生氣就生氣唄，我又不是她的情人，難道還要我去哄她？”
蕭真略有些尷尬，不愧是荼姐，還真敢說。
“那人怎麼樣？”
蕭真道：“半死不活，再打幾下差不多就能斷氣。”
荼蘼一推開房門，濃重的血腥味便鑽入鼻尖，那人被打得死去活來，此刻就像是屍體一樣倒在地上，“我記得這人有不少情人。”
“確實不少，這幾年他生意不錯，包了二十多個情人，強了不少姑娘，還玩死好幾個。”
荼蘼的聲音提高不少，她對著屋裡的手下道：“都停手，彆再折磨他，好歹也給人家喘口氣。”
荼蘼向那人揮手打招呼，她低聲對蕭真道：“這樣吧，給他找幾個體力好、花樣多的男人，視頻隨他們拍，可以流出去，賺的錢都歸他們自己。”
“荼姐是想讓他被....”
荼蘼看向蕭真，蕭真被這道眼神嚇得一個激靈，“好，我馬上去辦，關了燈都一樣，關了燈都一樣。”
“不能關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