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指間的縫隙,荼蘼還是不為所動,女人心覺納悶兒,平時她這麼做,荼蘼都會立馬說不委屈,怎麼今個兒就變樣了?
難道荼蘼是被打傻了?
“我沒事,你也彆哭了。”荼蘼語氣平靜到沒有一絲波瀾。
女人沒有起疑,她不需要荼蘼的原諒,隻要荼蘼乖乖聽話就行,“好,好,娘不哭,娘不哭。”
“快,把麵吃了,裡麵還有你喜歡吃的野菜,娘特意給你放的。”
原女配哪裡喜歡吃野菜,隻不過是因為她隻能吃野菜罷了,要是不吃,那等著她的就隻有餓死。
荼蘼接過麵,專心吃起來。
看著荼蘼這副模樣,女人鬆了口氣,“吃完飯就去洗個澡,然後去你爹屋裡找他,他也想跟你說聲對不起。”
麵條寡淡,連點油、鹽都舍不得放,荼蘼喝了口熱湯,身體暖和不少。
果然沒什麼好事,進了房間會發生什麼,女人難道真的不知道嗎?
如果不知道的話,為什麼會帶原女配去墮胎呢?
為了自己的男人,就獻祭女兒。
女人道:“這父女之間,哪兒有隔夜仇的,你爹其實很疼你,隻是他喝了酒,脾氣上來就愛犯渾。”
話音剛落,女人又補了一句,“你千萬彆怪你爹。”
荼蘼的埋頭吃飯讓女人不知該說什麼,這怎麼比大黃還要像狗,就知道死吃。
“娘先去給你燒水。”
女人一轉頭,臉上寫滿厭惡,這該死的小.浪.蹄子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看來還是得跟孩兒他爹商量商量,把荼蘼早點嫁出去,省得她到處發.騷.勾引人。
一碗麵下肚,荼蘼總算是吃飽了,如果再有點肉吃,那就更好了。
荼蘼站起身來,就吃這麼些吧,不然一會兒活動不開。
荼蘼走到茅房,門前的椅子上放著一連衣裙,是由女人的舊衣服改製,女人不會那麼好心,除非是到了該她“伺候”男人的時候。
“嘎吱——”
門被關上,荼蘼解著扣子,她突然看向窗戶,一雙眼睛正盯著她。
“鐵柱哥,是你嗎?”
被發現的鐵柱慌忙蹲下身來,還沒等他開溜,就聽荼蘼道:“在外麵有什麼好看的,不如進來一起洗?”
荼蘼的邀請讓鐵柱開心不已,他跑什麼,反正荼蘼也是他的人。
對呀!
他不應該跑,他要是跑了,還能有洗鴛鴦浴的機會?
鐵柱搓了搓手,沒想到才被打了一頓,荼蘼就開竅了,平時也沒見她這麼騷,在床上不僅掙紮,還會咬他,非得他扇她才行。
除了那張臉能看之外,跟片兒裡的娘們兒完全不能比。
鐵柱迅速竄到茅房,剛將門關上,就解著褲子,“我的好妹妹,可想死我了。”
“你早想通些,我們不就能早點快活嗎?”
“嘿嘿,哥...”鐵柱的笑容消失,解著褲子的手也停下,他低眼,一把匕首就沒入他的腹部。
荼蘼抽出匕首,把匕首架到他的脖子上,“你要是敢叫,我就殺了你。”
鐵柱打小就被捧在手心,哪兒受過這種痛,剛要叫出聲,荼蘼將匕首抵得更緊了些,“我不說第二次。”
眼神中透著冷意,語氣毫無波動,仿佛殺人對她來說根本就是家常便飯。
鐵柱被嚇傻了,也顧不得思考為什麼妹妹突然會變了樣。
鐵柱一個勁地點頭,“我...我不叫,我不叫。”
“轉過去。”
鐵柱聽話地轉過身,剛要打開門往外跑,荼蘼就用石頭砸暈了他。
荼蘼將匕首上的血跡洗去,又拿出磨刀石,一邊倒水一邊磨著刀。
沒幾分鐘,匕首變得更加鋒利,在月光下一照,散發的寒光格外瘮人。
荼蘼已經很久沒遇到這種世界了,還真是有點“想念”呢。
鬼父鬼母,還有一個被捧在手心的哥哥,這簡直就是地獄開局,既然都身處地獄了,那是不是該變成惡鬼呢?
清水再次灑在匕首上,父母父母,是個人都能當的東西,又有什麼好捧上神壇的?
荼蘼扭動著脖子,打開門沒有看到女人和男人的身影,這才把鐵柱拖到一旁的雜物堆,又用稻草蓋好。
做好一切之後,她已經是滿頭大汗,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簡單洗了把臉,可手卻在發顫,這具身體還真是...弱不禁風。
“實時監測我的身體狀況。”就算她的靈魂再強大,這具身體也得不到實際的好處,所以她必須實時知道這具身體精準的狀況,不然某個環節出錯,會耽誤她不少事兒,甚至很可能還沒見到主角,她的任務就徹底失敗了。
係統道:“好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