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天前,孩子突然發起了高燒,她又沒有藥,孩子的病就一直拖著。
直到昨天晚上,她沒有再聽到有人來屋裡睡覺。
於是大著膽子,又爬出了地窖。
發現原本肆虐的暴風雪竟然停了,空氣也不再那麼寒冷,而那些畜生,也都消失得乾乾淨淨。
這個晚上,她抱著高燒不退的兒子,在自家院門前枯坐了一宿。
天一亮,她就想找一輛車子,帶孩子進城看病。
可她把村裡家家戶戶都找遍了,也沒有看見一輛汽車的影子。
正當她一籌莫展時,遠遠的,就看見一輛中巴車,朝這邊開了過來。
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看見汽車後,便迅速的躲進地窖裡。
“後麵發生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了,我因為擔心孩子,所以不自量力的想搶你們的車子,結果卻連刀都拿不穩。”
錢文靜幽幽的說完,臘黃的臉上露出自嘲的哂笑。
她緊了緊懷裡溫度明顯降低的寶寶,死寂的眼底,又燃起點點希望,整個人不再像剛才那麼蕭索。
張燕抓抓手背,說了這麼多,可她還是沒講其他人怎麼樣了啊!
這聽個故事,還把關鍵部分打了馬賽克,讓她一顆心七上八下,心癢難耐。
看她不再那麼難過了。
終是忍不住問出了聲:“那個.......你彆難過啊!我......我剛剛沒怎麼聽明白,你們村的人......都中了迷藥,那他們後來去那兒......了.....”
張燕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本來已經平靜下來錢文靜,身體又激烈的顫抖起來,仿佛想起什麼恐怖的事,臉上充滿驚懼的神情,嚇得她訥訥的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