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立威(她也有坐擁天下美男的富婆...)(1 / 2)

十宮樓現如今可謂炙手可熱, 十宮樓的樓主更是神秘到令所有人猜測良久。

到現在為止,四國宗門之中,猜到十宮樓和虛羅門關係匪淺的人不少, 畢竟十宮樓的妖族軍是聽憑溫澤陽指揮的。

但是猜出虛羅門大小姐就是十宮樓樓主的人幾乎沒有, 即便是曾經根據種種跡象, 有過這方麵的揣測, 也很快會打消。

因為虛羅門的大小姐,實在名不見經傳,要說最出名的,當屬曾經追求德明宗宗主, 雨夜跳河, 又一夜移情彆戀,癡心起了德明宗的二公子南榮慎, 並且苦等南榮慎多年空耗青春, 甚至甘願下嫁一個廢人。

癡情之舉甚至撼動了鴻達至尊親自賜下了婚事,現如今各國花樓酒館之中唱誦的小曲兒, 街邊流行的情愛話本子裡麵,倒是多了溫大小姐這一號癡情人物。

可這樣話本子裡麵唱得好聽的癡情女子,在這些宗主的眼裡耳裡,那就是個丟人現眼的蠢物。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人, 會是能夠左右天下時局,讓普通的百姓甚至是妖奴都能借用靈器,膽敢反抗貴人,令現如今的貴人們,提起又愛又恨又敬佩的十宮樓樓主呢?

而這樣傳說中的人物, 怎麼看,也不該是個站在婢女侍從堆裡, 一眼認不出來的模樣。

眾人全都一錯不錯地看著溫蓉蓉,有人的眼中甚至漫上錯愕。

不為彆的,因為他們在這自稱是十宮樓樓主的身上,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靈力,她……居然是個徹頭徹尾的凡人!

溫蓉蓉十分淡然地承受著眾人的視線,各種帶著打量的猜忌的甚至是鄙夷的,她都照單全收,然後在心裡默默記上誰眼神冒犯了她,打算以後賣靈器往死裡黑。

各宗宗主自然是眼高於頂,並不知道自己的一個眼神,在之後要遭受到什麼樣的人間疾苦。

而鴻達至尊,也在注視著溫蓉蓉,她的眼神看不出善還是不善,溫蓉蓉甚至都懶得去揣測,反正她也揣測不出來,等會兒宴會結束了,直接問南榮元奚誰對她有惡意就行了。

於是她直視著鴻達至尊,問,“仙羽令我忘拿了,忘拿的不能參加宴會嗎?”

溫蓉蓉聳了下肩膀,“那我走。”

她說著真的轉身作勢要走,這一次鴻達至尊終於不裝深沉了,她好容易把溫蓉蓉弄來的,怎麼可能讓她就這麼走了。

於是立刻道,“溫樓主留步,仙羽令並不緊要,遺落在家中也是尋常,今日殿中各位都是上賓,怎會有不能參宴之說,快請入座吧。”

溫蓉蓉聞言站定,轉過身看著眾人自發落座,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專門座位可言,隻想循著南榮元奚的身邊去坐。

隻可惜她提著裙子扶著過於繁雜的珠釵環佩想要朝著南榮元奚身邊去的時候,卻發現他身邊一左一右,已經坐了兩個大美女……

溫蓉蓉站在南榮元奚的麵前愣了愣,她經常會忘了自己是個龍傲天後宮文裡麵的女配,因此忽略了南榮元奚這個龍傲天本龍的魅力。

他在原劇情中妻妾成群尚且有數不清的人前赴後繼,平常悶在德明宗中,周旋在朝堂之間,尚且不顯,這一出門,謔,不得了啊。

溫蓉蓉並不認識這兩個大美女都是誰,她知道他們都是宗主,但是安排不上誰是誰。

於是溫蓉蓉隻得挑了一下眉,無奈提著裙子隨便尋個空位坐下了。

她其實這麼多年了,除了和妖奴聚會,就隻參加過兩個正兒八經的宴會,一個是她剛剛在這個世界蘇醒過來的時候,參加的餞軍宴。

當時那個宴會之上,不過是一些圖東都城的世家子弟,她尚且戰戰兢兢,恨不能找個地方縮進去,半點不敢出風頭,因此做了許多的蠢事。

當初她冒冒失失地替換掉了原角色準備了好幾個月的衣物,自己穿得清湯寡水地入宴,沒有被她家人和朋友識破的原因,大概隻能歸結於運氣。

家人疼愛她成了她的運氣。

原角色一個親近的好朋友都沒有,也算她的運氣。

但現在不同了,這一次宴會,溫蓉蓉根本沒半點緊張,縱使這場中聚集的,乃是這天下四國之中最最金貴之人,她卻連主動打招呼示好都不屑於去做。

反正他們再怎麼厲害,還不是要求爺爺告奶奶地買她手上的靈器?

這就是販賣軍/火的富婆的底氣。

因此溫蓉蓉並沒有注意到,她坐的地方,正是這席間最尊貴的上首位右下方。

這個位置向來都是上首位最看重的人坐,這些宗主之間雖然並無排位,可是倒也大部分都有自知之明,他們自發地“對號入座”,將這鴻達至尊的下首位給空出來了。

並且暗中看著,誰坐上去,誰敢自視甚高地坐上去。

然後在他們明裡暗裡地注視和較勁兒之下,溫蓉蓉大剌剌地撩起長裙,盤膝坐下。

眾人落座之後,隨行侍從婢女便站在自家宗主身後,隻有溫蓉蓉身後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帶。

今天晚上閼逢要跟她來,但是溫蓉蓉派他帶人去協助溫澤陽守城了,今晚這宴會她不重視,但是若他們在這裡聚會,城防被妖魔獸攻破,到時候這罪責必然要怪到溫澤陽的身上。

這麼多的宗主在呢,哪個心眼長胯骨上的說兩句不好聽的,鴻達至尊便要對溫澤陽不滿了。

於是溫蓉蓉把人都給派出去了,自己隻身一人來的,誰也沒有帶,隻帶了一身靈器,還是蹭旁人的馬車,十分的囂張。

宴席還未等開始,眾人幾乎已經被溫蓉蓉的隨意行為給冒犯到了。

“好了,開始上菜吧。”

鴻達至尊吩咐下去了,她身側的婢女便迅速退到後殿,很快便有年輕貌美的婢女和男侍,端著盛放著美味的食盒,膝行上菜。

嘖嘖嘖,搞這些亂七八糟的。

溫蓉蓉看著桌上各種精致至極的佳肴美味,卻沒什麼胃口,她不打算碰宴席上的東西,雖然帶著一身的靈器不懼和人動手,甚至不怕撞著妖魔獸,但她怕彆人給她下奇奇怪怪的藥,人類身體哪來的抗藥性。

很快酒菜上好了,鴻達至尊拿起杯子,舉杯倒也沒有拿腔拿調,而是說,“難得諸位今日都齊聚一堂,這倒也是百年來不曾有過的盛宴,今夜先不聊危難,諸位想必也對彼此隻是耳聞不曾見麵。”

鴻達至尊說,“大家都知道,虛羅門宗主現如今是燭龍軍主將,入夜乃是妖魔獸最活躍的時候,他軍務繁忙脫不開身,要晚一些到,大家先相互熟悉。”

溫蓉蓉也端起杯子,但是並沒有喝,她看了一眼這宴會架勢,弄得可比餞軍宴還像相親宴。

鴻達至尊話音一落,席間已經有相鄰的人相互攀談了,溫蓉蓉斜對麵,南榮元奚身邊,便有個舉止風情萬種的大美人,在主動和他攀談。

“久聞德明宗宗主大名,真是……”

她酒液沾染紅唇,嬌豔欲滴,雙眸含著水霧,魅色無邊勾魂攝魄,她視線滑若小蛇,在南榮元奚周身遊弋而過,這才說了下半句,“百聞不如一見。”

她說得實在是太曖昧了,溢出的媚氣把溫蓉蓉都被弄得有些氣血上湧。

她一個純女人都扛不住這樣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定是鼎鼎大名的慶光國蓮夢宮宮主――迎春。

雖然這些宗主的人臉對不上,畢竟畫像要想畫得一模一樣,實在是難,但是關於各國宗門,溫蓉蓉還是了解過許多的。

蓮夢宮修得乃是雙修合歡之法,弟子們俊男美女如雲,個頂個的傾國傾城,卻並不褫奪他人功法,隻與修士共同進境,蓮夢宮中什麼體質靈根的人都有,且修什麼武器的都有。

可謂是這所有宗門之中,最雜也弟子最多的宗門。

溫蓉蓉看向南榮元奚,果然見他隻是淡淡回應,對這迎春宮主萬種風情全無反應。

溫蓉蓉伸出一根手指撓了撓梳得又疼又癢的發,心說,她雖然關於劇情,隻看到前兩千章內容,至於這迎春宮主和南榮元奚有沒有關係,並沒看到。

但是按照種/馬文的標配來說,那必然是得有一段兒,哪怕不能收為後宮,也得有個春風一二三四五六度。

不過現如今的南榮元奚,已經不是她看的那個南榮元奚,他麵容冷淡,言語冰冷,怕是要把迎春宮主一片秋波,原地燉成菠菜湯了。

溫蓉蓉心中歎息著才收回視線,便聽到有人道,“溫樓主,不知定南侯現如今恢複得如何了?”

溫蓉蓉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這溫樓主是在叫她,畢竟平日也沒有人這麼叫,而即便是反應過來了,也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定南侯是哪位。

還是南榮元奚如有實質的眼神看過來,溫蓉蓉和南榮元奚對視了一眼,才回答,“我夫君挺好的,謝至尊關心。”

溫蓉蓉微微仰頭,神色淡淡看著鴻達至尊,兩個人一上一下距離實在不遠,對視片刻後錯開視線,誰也看不出對方心裡的鬼胎長什麼模樣。

溫蓉蓉因為看著太好懂了,反倒讓人不敢掉以輕心,怕她是刻意偽裝。

而鴻達至尊是太高深莫測了,看出點什麼也都不敢當真的,於是一時間她居然連氣勢上也壓製不住溫蓉蓉。

按理說婚是鴻達至尊賜下的,雖說是溫蓉蓉私底下用靈石和靈器換的,可是她如果是個場麵人,哪怕不願意,也該虛情假意說兩句感激的話。

但是溫蓉蓉一句話就把鴻達至尊的話頭堵死了,接著還轉開了視線,去打量彆人了。

鴻達至尊看著溫蓉蓉,麵上倒也並沒有惱怒之色,又開口對著席間另一位稍遠些的男子說,“公山宗主不是一直念叨著要見見溫樓主嗎,如今見到了,公山宗主可為溫樓主起一卦,”

鴻達至尊又看向溫蓉蓉,麵上帶著笑意,笑意卻未達眼底,“公山宗主最擅卜測,溫樓主心中有惑,大可以求他一卦。”

原來這個貌如青竹穿著也十分素淡的,便是窮極闕宗主公山B。

他倒確實是鼎鼎大名,窮極闕出賣天下消息,可不單純是個測算吉凶的。

窮極闕是這些宗門中最老的,雖然現在因為生機減少沒落了,無法如他們宗門祖師一樣前後推演上百年,卻也和街邊上糊弄人給錢就算卦的術士完全不同。

他們窮極闕起卦算的是家國運勢,天災人禍,鴻達至尊上來就要公山B給溫蓉蓉解惑,屬實有些不尊重人了。

因此溫蓉蓉眨巴了兩下眼睛說,“不必了,我沒有疑惑,我一般對誰有疑惑,當場就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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