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就信了(老光棍兒說話不靠譜!...)(2 / 2)

她在河裡好容易泡的消下去那股熱度,又騰的一下重新升上來。

溫蓉蓉不受控製地想到南榮慎的幻境之中,兩個人難舍難分的樣子,耳根開始一路紅到了脖子並且彌漫到了臉上。

她連忙閉上了眼睛,將頭埋在了林仙的肩膀上,逃避南榮慎的視線。

而南榮元奚正在試圖喚醒公山B,因為蒼舒通過點翠,告訴他們公山B因為是木係靈根,和妖樹太過契合口中已經生出了妖術的業果之花,最難喚醒。

南榮元奚每喚醒一個人,都是直接衝進去殺了正主,但是他在公山B的幻境之中,並沒有找到公山B,而是看到了一棵參天大樹,就和夥同藤蔓和靈晶妖蛾捆縛他們吸血的妖樹一模一樣。

但是公山B的幻境之中,這妖樹卻更大十倍不止,並且樹乾之上繁花似錦,各色的果實累累。

南榮元奚何等聰明,想到了公山B說不定在幻境之中,化為了這繁花之中的一朵,於是他簡單粗暴地砍去了所有的花朵和果實。

最後妖樹極速縮小,變成了現在陣中的樣子,且失去了大部分的生機,慢慢的綻開了粗壯的樹乾,讓站在一地爛花和爛果子樹下的南榮元奚,看到了它的內裡。

樹乾之中,黑漆漆的一片,南榮元奚卻毫不遲疑的走進去了。

樹木之中,一位蒼老無比的男子,渾身叢生著枝杈,連頭發都是樹葉,可他卻長著和公山B一樣的臉,他睜開幽綠的眼睛,詢問南榮元奚,“你看到我的孩子了嗎?”

“我的孩子丟了,他們把我的孩子拿走了,說我隻要一直待在這裡,就會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可是一千多年了,我的孩子在哪裡!”

他說著,開始攻擊南榮元奚,南榮元奚試圖殺死這個伴著妖樹而生的公山B,卻根本不敵,很快被擊倒在不遠處。

伴隨著大樹的樹身閉合,它顯然想要將南榮元奚困在這裡,南榮元奚毫不猶豫持劍自刎,從公山B的幻境之中掙脫出來了。

公山B依舊沉睡著,南榮元奚醒過來之後,公山B口中的白花便枯萎了。

可是他依舊沒有醒過來,反倒是頭發極速地灰白,麵上也橫生了皺紋,四肢開始樹乾化,身上的皮膚慢慢地化為樹皮。

眾人看到了這一幕,都非常的驚懼,有人試圖給公山B輸送靈力,卻根本無法阻止他的樹化。

南榮元奚受了傷,穿梭在這麼多人的幻境,每一次喚醒他人,也是自我傷害,他嘴角溢出了一點血。

靠在了石壁上,對眾人說,“他的人欲已經消失,我在他的幻境之中找不到屬於他的意識,他應該已經和妖樹融為了一體,救不回來了……”

眾人聽了紛紛抽氣,齊滿月一直盯著公山B,說道,“他在不斷地衰敗,如果他和妖樹已經融為一體,是不是不將他還回去,他就會枯萎而死?”

“他已經死了啊。”迎春說,“和妖樹融為一體,他怎麼可能還活著?”

眾人開始就公山B要不要送到妖樹的身邊討論起來,南榮元奚卻看向了溫蓉蓉,又看了看自己一直巴巴望著溫蓉蓉,溫蓉蓉卻一眼都不看他的蠢弟弟。

他無聲歎了口氣,用袖子抹掉了嘴角的血跡,然後起身朝外走的時候,對溫蓉蓉說,“你跟我來。”

眾人還在討論公山B的事情,也有人在打坐療傷。

溫蓉蓉本來和她的妖奴們紮在一起,被南榮元奚叫了聲,就跟著他出去了。

兩個人出了山洞,走了一段兒,南榮元奚站定,卻隻是皺眉看著溫蓉蓉,看著溫蓉蓉手裡還玩著的一截兒藤蔓。

溫蓉蓉把藤蔓弄到袖口裡麵,然後說道,“大哥放心,這東西現在很乖的,要是不聽話我就吃了它,很好吃的。”

這話對於小藤蔓太過喪心病狂,於是它狠狠縮了下,纏在溫蓉蓉的手腕之上不動了。

“大哥,你找我有什麼事情?”溫蓉蓉主動問。

南榮元奚頓了頓才說,“你有沒有想過,你身為一個根本沒有修煉過的凡人,卻能夠與妖族簽訂上萬馭靈契,是因為什麼?”

溫蓉蓉撓頭,她覺得是因為她不是這個世界的魂魄,但是這種事情不能跟南榮元奚說,便隻說,“我運氣比較好吧。”

好在剛好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公山B的夢境之中,他化為了妖樹,在尋找他在千年之前被人強行帶走的孩子,”南榮元奚說,“你應該也聽說過千年前那場大戰,妖樹崩塌,妖族四散吧。”

溫蓉蓉點頭,南榮元奚又說,“我懷疑,這顆大樹,就是當時被剝離業果的妖樹,它被弄到這裡來守陣,有人跟他說,他的孩子千年之後就會回來。”

“啊?”溫蓉蓉關於千年前那場大戰,聽說得不是很多,南榮元奚這一番話,把她給說得有點懵。

然後南榮元奚接下來說的話,就更讓溫蓉蓉暈頭轉向。

他說,“我們被鴻達至尊以查出魔獸異化的根由誆騙到這大陣之中,但是鴻達至尊卻被他人輕易地殺害了,我覺得她之前就已經死了。”

“你的意思是她是一直被/操控的?”溫蓉蓉懵歸懵,反應也不算慢。

南榮元奚點頭,又說,“而那個雲無常,應該就是幕後推手,他把我們傳送到這五行誅邪陣之中,不可能廢了這麼大的力氣,就隻為了殺了我們。”

“金疊陣之中,除了死去的妖奴,最終渡生穀金靈根的燕宗主沒能出來,”

南榮元奚說,“這木幻陣之中,如今看來,公山B這木係靈根,也出不去了。”

溫蓉蓉聽到這裡,不由得生出了一種毛骨悚然之感,南榮元奚卻沒有給她細想的時間,又扔下了一枚重/磅炸/彈,“我懷疑,妖樹千年前被奪的業果,在你的身上。”

溫蓉蓉腦子不夠用了,她從來就不是個聰明的人,她張著嘴喃喃了一聲,“怎麼可能……”

南榮元奚卻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無論你在謹言的幻境之中見到了什麼,都不用害怕。”

溫蓉蓉動了動嘴唇,像是當眾被戳穿了偷東西,顧不上什麼波瀾壯闊的陰謀,而是麵色瞬間紅成了猴屁股,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急急辯解,“什麼都沒有!”

南榮元奚卻又用沉重的口吻說,“金疊陣留下了燕宗主,木幻陣留下了公山宗主,按順序,下麵便是水陣,不出意外,應該是我留下。”

南榮元奚說,“我們走到了這裡,除了繼續向前,接近陰謀的中心去揭秘它,已經彆無他法了。”

“蓉蓉,”南榮元奚第一次叫她蓉蓉,用的是長輩的慈愛和憐惜的語氣,他是真的喜歡溫蓉蓉,無關情愛。

“謹言不是個聰明的人,他愚笨得很,愛意是藏不住的,他也為了讓你不害怕,竭力在隱藏了。”

南榮元奚說,“水陣之後便是火陣,我們誰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出這個五行誅邪陣,不知道能夠走到哪一步……”

“你對他並非無意,何必苦他,也自苦。”

話說到這裡,南榮元奚已經竭儘全力地在利用言語的陷阱,和對危機的預測還有虛假的“不知道能走到哪裡”來誘惑溫蓉蓉直麵真心了。

他這輩子,從來沒有把這些彎彎繞的心思,用在女人的身上,尤其還是算計溫蓉蓉這麼一個,他當成家人和朋友的人。

但是他說的每一句話,也都是發自肺腑的,何必糾結下去,誰又能知道,明天誰還能活著走出這裡。

時間不等人,春風不解意,愛那麼珍稀,怎能一直辜負。

溫蓉蓉要把自己頭發撓禿了,南榮元奚說完就走了,徒留溫蓉蓉在原地唉聲歎氣。

溫蓉蓉差一點就信了。

還好她也不是個隨便就能被兜進去的,要是南榮元奚真有幾個老婆倒也算了,他這話還有一些可信度。

但他一個七情不全的妖,還是個半點情愛沒嘗到過的老光棍兒,這一番感動上蒼的話,是教她戀愛呢,還是及時行樂呢?

溫蓉蓉搖了搖頭,滿臉難以言喻的回到了山洞之中,然後看著眾人圍著公山B研究的時候,想到了南榮元奚說的關於妖樹的業果在她身上的事情。

南榮元奚為他弟弟用話圈她確實讓人哭笑不得,但是南榮元奚從來不瞎說話的,他這麼說了,便是確確實實這麼猜測的。

溫蓉蓉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之上的藤蔓,想到它們在自己引出了神魂守護陣之後,便突然間恭順黏人起來,心裡的疑雲也在漸漸蒸騰。

如果……如果五行誅邪陣,真的要他們五行之力對應的靈根留在相應的陣法之內,那幕後推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妖樹結出的業果真的在她身上,那她又是怎麼回事,她不是這個世界的外來之魂嗎?

溫蓉蓉正在冥思苦想的時候,南榮慎不知道什麼時候蹭到了她身邊的位置。

白虎也醒過來了,白虎和南榮慎心意相通,他醒了白虎自然也醒了。

但是白虎進山洞裡麵,去和蒼舒玩了,南榮慎慢慢撐著手臂挪過來,在溫蓉蓉出神的時候,靠在她身邊的石壁上,滿臉愧疚地看著她,不敢出聲。

圍著公山B研究的人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各自打坐去了,南榮元奚沒有選擇把懷疑她身懷業果的事情告訴其他人,這是出於對她的保護,而他沒有將五行誅邪陣對應修士五行靈根的猜測說出來,是怕引起眾人的恐慌。

但這如果是真的,他們要怎麼才能闖出這陣……

溫蓉蓉靠向牆壁,想要磕自己的頭讓自己清醒一點。

但是她沒能如願地撞到冰涼的牆上,而是被一隻火熱的大掌,托住了後腦。

溫蓉蓉渾身汗毛瞬間炸起來,腦中在南榮慎幻境之中那種熱得無處可逃的失控感,瞬間席卷了所有感官。

她像個彈簧一樣從地上彈起來,慌慌張張地朝著自己妖奴所在的方向跑,都沒敢看南榮慎一眼,還不慎踩在了他的腿上。

去他的不能自苦及時行樂!

南榮元奚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又沒有過那事兒,那種可怕的被野獸咬住命門,一口口被吞吃撕咬一樣的恐懼,他懂個屁!

老光棍兒說話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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