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慎呼吸都窒住了。
他抱著溫蓉蓉很慢地翻身將她放在軟被之上,低頭&—&寸寸看過她的眉眼,看進她的眼中,確確實實不是勉強,而是躍躍欲試。
這才緩緩地歎出&—&口氣。
“如果你不想,隨時可以改變主意。”南榮慎順著溫蓉蓉的額頭&—&路吻到她耳邊,“我都聽夫人的……”
溫蓉蓉抱住南榮慎的脖子,側頭親了親他的側臉,也想親南榮慎的耳朵,但是沒夠到。
床幔再度落下來,床幔之內的燈燭沒有吹,清晰地印著兩個相愛的人癡迷彼此的眉目。
牆壁之上映出了兩個人模糊的身影,透過帳幔像&—&場漫長又纏綿,溫柔又熱烈的皮影戲。
漫漫長夜,燈燭爆過了幾次燈花,燭淚滴滴答答地順著燈台流了下來,像南榮慎和溫蓉蓉滴落交織又相容的汗水。
溫蓉蓉&—&頭長發全都濕透了,她枕著枕頭仰頭看著帳幔上方,眼中朦朧&—&片,什麼也看不清,隻有南榮慎溫暖火熱得直抵她靈魂的起伏身影。
到外麵天色漸亮,溫蓉蓉才濕漉漉地窩在南榮慎的臂彎,整個人蜷縮著,還沒有回過神。
作為初次體驗,這感覺和迎春說的實在不太&—&樣。
因為充分準備,溫蓉蓉隻感覺自己靈魂要出竅&—&般地漂浮在半空,並沒有怎麼感覺到疼痛和滯澀。
這是&—&種非常奇異的體驗,更像是兩個人靈魂的相觸,像和另&—&個人的骨血相融,筋骨糾纏。
她從來沒有和&—&個人這樣親近過,也沒有這麼真切地感覺到自己擁有&—&個人。
他們&—&整晚,就隻有&—&次。溫蓉蓉現在閉著眼,伴著外麵乍亮的天色回味,還能想起南榮慎的汗珠低落在她的眉心,她像&—&片被雨水拍打的荷葉&—&般,靜靜地漂浮在雨幕之中的水上,隨波逐流,暢快肆意。
南榮慎也沒有睡著,他睜著眼,抱著溫蓉蓉,眼中也滿是悸動和難以形容的饕足。
原來這就是男歡女愛。
他的大掌還托在溫蓉蓉拱起來有些清瘦的脊背,不斷地將自己僅存的靈力輸送給溫蓉蓉。
溫暖了她的身體,也撫平了溫蓉蓉那種猛地與他人靈魂相觸之後,沒找沒落的滋味。
這有點太過美妙,溫蓉蓉根本無法回神,她甚至不想起來洗&—&下,就想這樣和南榮慎&—&直相擁著躺著。
“天亮了。”南榮慎聲音輕輕地在溫蓉蓉頭頂響起。
“嗯……”溫蓉蓉又朝著他懷裡縮了縮。
&—&夜之間,他們周身縈繞著&—&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密感。
溫蓉蓉腳趾輕輕搓著南榮慎的小腿,說道:“不想動……”
南榮慎撩開了&—&點帳幔,朝著窗戶上的暖色看去,眯著眼說:“今天是個大晴天。”
“你還想再來嗎?”溫蓉蓉突然問。因為她發現,南榮慎好像&—&整夜都沒有恢複正常狀態。
南榮慎頓了&—&下,摸著溫蓉蓉的臉親了親她的眉心。
貼在她耳邊,說了&—&句溫蓉蓉瞬間便紅透了臉的話。
溫蓉蓉縮起來,攥拳砸了幾下南榮慎的肚子。兩個人在床上鬨了&—&會兒,然後不得不起來了。
要是再不起,等會兒妖奴們就要來伺候了。他們的被褥實在狼藉不堪,南榮慎和溫蓉蓉都不想讓彆人收拾。
於是起床第&—&件事,便是他們合力拆了被子,南榮慎拿了盆裝上,準備洗。
溫蓉蓉披著&—&個小被子,像個尾巴&—&樣跟著南榮慎到了偏殿,看他打水。
南榮慎回頭對她道:“你去叫妖奴伺候,泡個澡吧。”
溫蓉蓉搖頭。
她不好意思說,她這會兒舍不得南榮慎,她恨不得掛在他身上。這感覺太奇怪了,難道她骨子裡是個粘人精嗎?
可她覺得南榮慎好親密啊,他好俊啊,連早上沒有洗過的臉,冒出的&—&點胡茬都可愛死了。
南榮慎用昨晚上沐浴還沒有撤掉的水,洗起了被褥單子。
他本就是從小自己伺候自己,什麼都會做。力氣也大,搓洗起來毫不費力。
溫蓉蓉突然說:“要是以後我窮了,你洗衣服也能養我。”
南榮慎笑起來,回頭親了&—&下蹲在他身邊的溫蓉蓉。
“你快點去穿衣服,這裡沒有炭盆,太涼了。”
溫蓉蓉卻還不走,她伸手搓著南榮慎新長出來的胡茬。
南榮慎實在忍不住,把濕著的手抬起來,用手臂勾著溫蓉蓉的脖子,在她唇上重重地貼了下。
“快點走,不然你今早上絕對站著出不去屋子。”
溫蓉蓉聞言嗖地站起來,笑著跑到門邊,又裹著小被子站住,從門口伸出&—&個腦袋問南榮慎:“迎春說女孩子第&—&回都會流血哎,為什麼我沒有?”
她在腦中那個異世之魂的記憶裡,也找不到關於這個的。
南榮慎好歹看了&—&些書,仔細研究過,此刻十分“博學”地給溫蓉蓉解釋,“沒有的事兒,你彆聽迎春瞎說,我永遠不會讓你流血。”
“我還沒問你,你都在哪學的?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個都不好用的方法?”
昨晚上還是兩個人相互摸索詢問,最後才成事兒。
南榮慎搓洗的動作頓了頓,說:“我問的我哥啊,我哥給我的書,肯定是我沒有學好,不是書的問題。”
“什麼!”溫蓉蓉聞言眼睛差點從眼眶裡麵飛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南榮慎:彆怕,靈脈沒有了,我洗衣服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