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肚子裡那麼多小竹子, 那你想好給他們取什麼名字了嗎?”溫蓉蓉進屋之後,回頭看著跟著進來的南榮慎笑了笑,對竹葉說:“生下來給我兩個玩……”
竹葉大方道:“好呀, 等幾天你去後院看上哪個挖哪個。”
溫蓉蓉哭笑不得,但是她對竹葉怎麼生小竹筍非常地好奇, 畢竟據竹葉說, 她才搞了溫正玉沒幾天,肚子就已經像是尋常女子懷胎十月了。
兩個人聊了好一陣, 竹葉才離開。
南榮慎一直都在屋子裡各處看,這屋子改過了, 現在非常大,他之前住的隔間和溫蓉蓉的屋子打通了,變成了一間。
溫蓉蓉送走了竹葉,也不需要其他的妖奴值夜,都將她們給打發去睡覺了,這才走到了南榮慎的身後,把他抱住。
“喜歡嗎?”溫蓉蓉將頭埋在他寬厚的脊背之上,悶悶地問他。
“你什麼時候命人弄的?”南榮慎聲音也很低,帶著些許笑意:“我怎麼不知道。”
“就在我們回程的時候, 我傳信回來讓他們改的。”溫蓉蓉說:“我們現在是真的夫妻, 總不能再住隔壁了。”
“從前也不是假的。”南榮慎轉過來,摸著溫蓉蓉的臉說:“我們之間的一切, 都是真的。”
溫蓉蓉笑著撲進他的懷裡, 南榮慎低頭尋著她的紅唇,纏綿地親吻起來。
幾乎是雙唇相觸的瞬間,溫蓉蓉頭頂便因為這段時間兩個人魚水相融的美麗記憶,而微微發麻。
南榮慎則是手臂環住了她的腰身, 用力收緊,呼吸急促。
然後微微躬身,直接將溫蓉蓉扛起來了。
溫蓉蓉驚呼一聲:“哎!你乾嘛!”
南榮慎大步朝著裡麵走,“試試新的沐浴池怎麼樣。”
溫蓉蓉頭朝下,血瞬間充斥了整張臉,通紅一片。她伸手掐了下南榮慎的屁股,吵到:“放我下來!這樣難受。”
“很快就好受了。”南榮慎說著,直接扛著她進了沐浴間。
裡麵妖奴們早就準備好了熱水,這池子奢華至極,底下甚至是黃靈石鋪就,隨時加熱的那一種。
南榮慎單臂摟著溫蓉蓉,放在池邊,回身將屏風拉上,隔絕了一室通明的燈火。這一片暖池,便隻剩下兩個人的身影,朦朧地透過屏風模糊地映在屋子裡。
溫蓉蓉每一次都能很輕易地被南榮慎點燃,度過了最開始那一段不敢放縱的青澀,溫蓉蓉越來越擔心自己縱欲過度晚年身體差。
不過南榮慎每一次都會給她輸送很多靈力,第二天早上,她通常都像是吸了整夜人類精/氣的狐狸精,容光煥發覺得自己隨時能再打一條魔龍,她便也越來越墮落。
以至於現在,隻要南榮慎一靠近她,她就雙膝發軟。
他們像一對兒遊魚,相擁著砸進水中。
水花四濺,溫蓉蓉想起了她奪回身體的那個夜晚——
她被淹沒在水中,被湍急的河水包裹著,拍打著,環繞著。
她想要掙脫卻不能,想要逃脫也逃不掉,隻能任憑氣息一點點地被河水徹底擠壓殆儘。然後軟綿綿地,無力地下沉,任由河水順著她的口鼻,湧入她的身體,她根本無法拒絕。
終於,她猛地被一雙大手拉出了湍急的河水之中,但這卻並不是終結。
外麵大雨傾盆,雨點又密又急地砸在她的身上,她的臉上,她顫抖著睫毛張開眼,雨幕無邊無際,無休無止。
她被“河水”浸透,被“暴雨”衝刷,氣息紛亂地感受著那種類似於恐懼,卻實則為興奮的滋味,自心底無限蔓延。在達到一個臨界點的時候,轟然炸開,再瘋狂地湧向四肢百骸——
溫蓉蓉猛地抽了一口氣,從沐浴水池中抬起頭,窒息的感覺飛速地褪去,不知自己此刻是生是死,也不知道此刻今夕何夕。
她緊緊地攀住南榮慎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像是渴水的魚一般,渾身顫抖,瘋狂擺動著尾部求生。
水花四濺,後又緩緩地平息。
南榮慎和溫蓉蓉並排躺在恢複平靜的暖池之中,新擴建的池子裡躺石很寬,但是他們卻緊緊地挨在一起。
南榮慎側身,一手摟著溫蓉蓉脖子,讓她濕漉漉地躺在自己懷中,一手抓著溫蓉蓉無力垂落在水上的手臂,送到自己唇邊親吻。
水麵上散開了不知道是誰的衣服,漂浮著像一片碩大的荷葉,遮蓋住了水下兩個人的難舍難離。
“蓉蓉,你記得嗎?從前我們也這樣一起泡靈脈。”
南榮慎說:“那時候我以為,我一輩子就那樣了。”
南榮慎湊到溫蓉蓉耳邊,對著她說:“我從沒想過,我能和你這樣親密無間,融為一體。”
溫蓉蓉睜開眼,眼神都有些渙散,還沒回過神。水波卻再度輕輕地蕩開。
她咬著唇,看向南榮慎,抬手在他的下巴上摸了摸。
胡茬紮手。
溫蓉蓉埋進他的懷中,手臂環過南榮慎的腰身,咬了他肩膀一下說:“我也……沒想過。”
南榮慎聞言輕笑一聲,而後撈起水中散落的長袍,裹在溫蓉蓉身上,翻身猛地將溫蓉蓉抱著坐起。
溫蓉蓉的聲音都被南榮慎堵在了他的胸膛,她雙手下意識地一抓,攀住了南榮慎的肩背。窗外夜色清亮,繁星閃爍,城中醜時更鼓聲才響,夜色與歡愉一樣漫長且令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