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是湯色微白的冰疙瘩。
“楊蜜走之前,怕我饞羊肉,給我熬了3鍋,加熱就行。”
“……”
許鑫說的時候,滿臉“光榮”。
可王斯聰眼裡卻全是一股恨鐵不成鋼的嫌棄。
這不是純純的鐵廢物?
那個往脖子上套大餅,結果兒子不會轉圈被餓死了的故事怎麼說來著?
你和他有區彆?
我怎麼會和你個廢物做朋友……
……
“呼,哈……大蜜燉的羊肉真香啊!”
中午,涼亭石桌上。
王斯聰呼哈呼哈,被燙的不輕。
許鑫眼神裡同樣全是嫌棄。
吃個東西都能被燙著,這不純純鐵廢物?
正琢磨著,忽然,王斯聰的電話響了。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後,臉色忽然變得不太自然。
“……喂,寶寶。”
許鑫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是誰了,也沒管,從鍋裡撿了塊羊排肉啃著。
就聽對麵的友人說道:
“我在老許這吃飯呢。”
“呃……沒啊,我看你睡覺呢,就沒打擾你。”
“……這不來給你問電影的事情了麼。老許說今年不見得有空,我不幫你催呢麼……”
許鑫一懵。
我特麼啥時候說這話了?
可就見大少爺用一種“這委屈你先受著”的眼神一邊盯著自己,一邊繼續說道;
“嗯……他說儘快。”
“……我倆吃飯呢,這不中午了麼,就隨便對付了一口。”
“……回啊,肯定回家……不過你下午不是要做產後恢複麼?我晚點回去行不?”
不知為何,在許鑫眼裡,朋友的臉色逐漸開始越來越差了。
甚至都有股躲閃之意在醞釀。
“啥?!……不是約的下午麼?寶寶,你得好好恢複呀……”
“呃……那沒事,你今天不想動就好好休息唄,沒關係的。”
“嗯嗯……我也想你了……”
“呃……”
莫名的,在許鑫眼裡,他臉色愈發的“白皙”了。
隨後,王斯聰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欲言又止了幾秒,來了句:
“老許下午還找我有事,我倆要去天籟,聊開心麻花的事情。”
“而且我中午喝酒了啊。”
“呃……”
“彆彆彆,沒有……我哪能啊!我又沒乾啥虧心事,我躲什麼?”
“我是真有事……”
“……能。但我和老許約好了……”
“……”
許鑫就見老王又忽然沉默了。
可他聽不見電話那頭說啥。
隻是感覺老王好像很不想回家。
或者說……很不情願。
但馬上他就聽見了一句:
“好……好吧。那我喝了酒……”
“……行,行吧。”
“嗯……我給蘋果打電話,你好好吃飯啊。”
“嗯,掛了。”
電話掛斷。
在許鑫納悶的目光中,老王給蘋果發了個“你吃完飯來接我,我在你許哥這”的微信。
隨後起身離席。
“?”
許鑫一愣:
“乾嘛去?”
王斯聰沒吭聲。
直接往停車位那個方向走。
很快,在許鑫納悶的目光中,嘴裡咕噥咕噥不知道嚼著什麼東西,走了回來。
“……你吃的啥啊?”
他愈發納悶。
“沒啥。”
王斯聰含糊了一聲。
可許鑫卻看到了他嘴裡黑乎乎的東西。
“藥丸?啥藥啊?”
“沒有,隨餐的,助消化的。”
“???”
憑借直覺,他感覺對麵這個狗東西沒說實話。
於是心念一轉,一把抓起來了王斯聰放在桌子上的奔馳鑰匙。
“誒我操!”
王斯聰嚇的一激靈,可許鑫已經竄出去了。
竄到了他開過來的這輛奔馳前,打開了主駕駛的門。
就在王斯聰撒丫子往這邊跑的時候,卻見貓腰鑽車的許鑫手裡攥著一個黃色的藥盒子扭了過來。
他神色一變,本能來了句:
“你聽我解釋!”
“你解釋什麼?!”
許鑫舉著手裡那寫著“六味地黃丸”的盒子,滿臉驚訝、不敢相信、荒唐、無語、憤怒其不爭、哀其人的模樣:
“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啊!?你碰它!?”
“不是我吃的……我才不吃……”
“你知不知道碰這東西的人都是什麼下場!?”
“我沒有!”
“你還騙我!說!!!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你知不知道這東西有多厲害!?”
“……”
王斯聰身子都開始哆嗦了起來。
看著老許那“痛心疾首”的神色,心說:
完了完了,千年英名,毀於一旦。
完了。
徹底的完了……
……
“我特麼不敢回家啊!你以為我來找你乾啥?我出來逃難來了!”
“……”
“真的,你知道有多嚇人不?早上我來的時候你不是問我為啥臉色不對麼?……光昨晚上……3次!你知道麼?三次啊!!!”
“噗……咳咳,抱歉,這位先森……”
“……”
王斯聰整個臉都有些扭曲,看著努力憋著笑,但實際上真的在幸災樂禍的好友……
也就是他。
真的。
要是換個彆人,他還能說句什麼“等你以後有娃就知道了”這種話。
可問題是……人家娃都到了給這個王八蛋摔盆的年紀了。
是過來人。
這在他眼裡簡直是無懈可擊。
他張了張嘴,如同棄療了一樣,無奈歎息道:
“你當時吃不吃?”
“不吃啊。哥們身體好,這玩意……嗤。”
許鑫一副瞧不起天下人的模樣,嗤笑著,把那一連9個,已經吃的還剩下3個的大力丸往王斯聰那一推:
“你吃吧,多吃點,補補。”
“……”
“能理解嘛,你體格子比較弱。跟哥們不一樣。快,吃啥補啥……哎呀你早說啊,楊蜜還給我留了一鍋羊雜呢。早知道今天吃啥羊肉啊,直接吃羊雜不就行了?”
“你可特麼夠了啊!!!”
大少爺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句話。
滿臉鐵青。
可許鑫卻再也憋不住了。
大陰陽師一秒破功,開始狂笑:
“哈哈哈……”
他是真沒想到,老王今天來找自己,竟然是出自這種原因。
哈哈哈哈……
男人真的,有時候太難了。
哈哈哈哈!
他笑的都停不下來了。
而王斯聰的臉色從一開始的鐵青,到後來的無語,最後反倒有了幾分疑惑:
“咱就說……大蜜當時懷的是雙胞胎,對吧?你倆基本不能動事兒……對吧?”
“嗯。”
許鑫點點頭。
“那……孩子出生,出了小月子之後……她饒得了你?”
“哥們不怕啊,哥們體格好。她見我都躲著走!這麼多年都這樣!”
“……真的假的?”
王斯聰是真驚了。
“嗤~”
許鑫嗤笑了一聲:
“愛信不信。你要知道,這世界上總有那麼一號人天賦異稟。明白麼?凡人,那跟天才能一樣麼?不信我家你隨便搜,你能搜出來半點補腎的東西,我名字倒著寫!”
“……”
霎時間,大老王臉上變得精彩了起來。
一種自愧不如搭配著疑惑不信糅雜,可卻無法驗證的心情全擺臉上了。
這孫子……
說的是真的?
這麼吊?
……
一頓酒下肚,蘋果過來,接走了一臉“我將奔赴沙場”模樣的王斯聰。
許鑫一臉古怪笑容的送彆了友人。
然後再次回到了涼亭。
左看看。
右看看。
嗯。
四下無人。
他拿起了王斯聰忘記拿了的那剩下3顆的六味地黃丸。
這玩意……
有用?
真有用?
好奇的看了兩眼,他想了想,掉頭就走。
來到了工作室內,把這玩意放到了自己的抽屜裡。
還有兩天,楊蜜就回來了。
到時候試試。
而為了防止自己忘記,他拿出了手機,給自己弄了個待辦事項。
待辦事項:
【她回來,記得吃藥】
保存。
“嗯……”
不知為何,他滿意的點點頭。
……
於是乎……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重點就不再贅述了。
隻是轉天許鑫自己去了趟藥店。
順帶還去了趟文具店,買了一把美工刀。
隨手把刮花了標簽,隻剩下了一個白瓶子的玩意丟進了抽屜。
然後在心裡默默感謝了一下友人的貢獻。
……
接下來的時間,一切恢複了正常。
楊蜜7月9號又走了。
這次是去法國。
呂克貝鬆在法國的地位無需多言,《LUCY》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宣傳檔口。
而許鑫反倒不怎麼急,畢竟他的電影要9月份才上映。
但隨著絲路電影節的臨近,無論是電影院的預告片、廣告,還是網絡上,都逐漸出現了關於諸多電影的各種消息。
同時,福州這邊也開始逐漸發力。
關於《絲路電影節》的各種消息,逐漸變得多了起來。
而許鑫也在10號這天飛去了福州。
其實福州為了這場電影節,準備的也不少。
首先他們學習了西安的先進經驗。
提前一個月,就徹底鎖定了所有酒店的價格。
整個FZ市任何酒店的價格,都納入了管控,想漲價都不行。
你淡季什麼價格,就必須是什麼價格。
並且還成立了各種應急小組。
從高層開始,逐一傳達,上到各類活動的舉辦,下到諸如公交車、出租車、酒店等等。所有通知全部下達,不管是出租車宰客,景區服務不到位、還是其他方麵……
市裡麵放了狠話:誰敢坑遊客,保準讓其吃不了兜著走!
那力度,真的比肩第一屆思路電影節時的西安了。
至於電影節的開幕式流程,演出,包括電影院配套服務等等,也都延續了絲路的傳統,有著自己一套標準化的流程。
實話,工作很繁瑣。
但對於有著經驗的絲路電影節內部工作人員而言,並不難。
今年是海上絲路電影節的“第一屆”,每個人都在慎重對待。
能吸引來多少遊客,不知道。
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要把所有事情做好,做的不能比西安差,也不能出任何差錯。
力度真的很大。
作為執委會副會長,雖然所有日常事情的處理都是齊雷在弄,但許鑫能感受到福州這邊的誠意。
並且……
福州真有錢啊。
彆的不提,今年的獎勵措施規格就很高。
交易市場方麵的獎勵金可不僅僅隻是影視投資公司來弄,還包括福州本地的一些企業,包括福耀這個龍頭企業在內,都拿出來了大筆的獎勵金,來鼓勵更多的電影人來追夢。
這一點,西安還真比不了。
真夠財大氣粗的。
可這種財大氣粗之下,卻是一片欣欣向榮之景。
許鑫在福州待了一周。
大小事務全都看在眼裡。
而在他眼中……其他不論,但就態度和準備這方麵。
福州,真的合格了。
而在這種合格的配套之下,這一屆的絲路電影節……能煥發怎樣的光彩?
彆說其他人了。
連他都在拭目以待!
(注1:思前想後,我覺得慢鏡頭給絲路電影節更合適,影響力更廣。所以簡化處理了一下換股劇情。不然連續兩個劇情連著,有些囉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