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我還得回宿舍呐!”
“……那咋辦啊?”
許鑫一臉做作。
而旁邊的張明生和許晉則直接翻了個白眼。
狗男人!
呸!
倆人實在是待不下去,頭都不回的就離開了。
而女孩臉上的無語則變成了一種狐疑:
“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這話怎麼說的?我分明是工作的忘情,壓根就沒想起來時間好不好?”
許鑫趕緊解釋。
可他越解釋,楊蜜就越不信……
於是……
“那我回家了。”
“彆!”
“……”
女孩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說不說實話?……你說出來,我就答應你。你要不說實話……我真回家啦!“
“……嘿嘿。”
許鑫尷尬的笑著,把她勾到了自己懷裡:
“今晚上我那唄……”
情不自禁的,女孩摟住了他的頭,任憑他在自己懷裡刮蹭,寵溺的問道:
“乾嘛?我們的許鑫小朋友怕黑,不敢自己一個人睡呀?”
“嗯……”
“那好吧誰讓老師心地善良呐不過先說好,隻是睡覺,不可以做壞壞的事情喲”
“……”
許鑫身子忽然一僵……
楊蜜有些愣神。
不是說好了麼……出結果那天。
這乾嘛這麼大的反應?
正想著呢,就見男友抬起了頭,眼神古怪:
“你……跟我說實話。”
“什……什麼?”
“你是不是沒事總喜歡看那些不正經的?”
“……啊?”
“還是老師和學生類型的?”
“……”
這下楊蜜的表情也不對勁了:
“那你又怎麼知道這些劇情的?”
許鑫立刻有些心虛了。
最後……
嗯。
算了,大哥不說二哥。
溜了溜了。
下班吧。
……
回家的路上。
“嘖嘖嘖,第一章:房東太太……小許,你可以呀。還看過《阿斌呢?”
女孩拿著許鑫的手機,打開了瀏覽器,翻看著曆史記錄。
而麵對她的倒打一耙,許鑫也不慫:
“喲?小楊,你也可以呀。竟然知道這本書”
“……”
“我……是室友給我看的。我就看了一點點”
“這樣啊……行。”
許鑫隨手從主駕駛的車門儲物格裡,拿出了她那今年新買的諾基亞5300:
“沒事,你等我回去看完你的在說。”
“……”
本著社死就社死的原則,倆人在車上開始對飆演技。
互相看手機。
看唄。
許鑫開車,暫時輸了一陣。
但彆著急……等回家的,不把你手機翻個底朝天,咱說點啥的!
果然,女孩有些繃不住了……
“要不……我給你道歉……”
“晚啦。”
許鑫冷笑一聲:
“我倒要看看你天天用手機乾嘛。是吧?百科全書?”
“……咱倆為啥一定要互相傷害呢?”
楊蜜還想掙紮。
但許鑫壓根就不搭理她,把手機老老實實的保護到自己這邊後,繼續冷笑:
“走著瞧……”
“……走著瞧就走著瞧!哼!乾嘛?你能看,我就不能看?又不丟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真是的,有什麼的?我才不怕,最多和你打個平手,我不怕!”
然後……
“這……女帝的妃子也是女的?女兒國嗎?”
扒拉著女友的瀏覽器,看到了一章內容後,許鑫有些懵:
“這……這是什麼文?”
“這叫百合,你懂什麼……看完沒,看完就給我!”
“彆,我還有三個網址沒看呢。”
“哎呀!
!”
羞的臉都紅了的女孩追著男友一路進了屋。
因為沒開燈,她剛進去,忽然就感覺自己被人一下子抱進了懷裡。
然後……
按照昨天聽郭德剛在《買麵茶這部作品裡那段形容一般:
第二天大清早。
嗬!
響晴薄日!
楊蜜睜開眼,先是看時間。
還不到八點。
她又閉上了眼睛。
朝後拱了拱,就跟打開什麼開關一樣,原本背對著她躺著的許鑫一個翻身,連醒都沒醒,胳膊就從她脖子後麵穿了過來,直接把女友抱在了懷裡。
因為空調開了一夜,女孩又把胳膊縮回了被子裡。
這會兒有點冷。
整個人都縮到了男友懷裡,感受著那熱乎乎的溫度,她重新閉上了眼睛。
至於衣服……
不用撕,她自己脫的。
又賴了大概能有小二十分鐘的床,她才不情不願的被手機鬨鐘吵醒,離開了男友那暖呼呼的懷抱,走進了衛生間。
而再出來時,許鑫也醒了。
正迷迷湖湖的在床上發癔症呢。
“該起來啦,我得去學校。今天有大課。”
她催促了一句。
許鑫點點頭:
“嗯……想抽煙……”
“早上起來不許抽煙!什麼時候吃了早飯,喝了水再抽,不然對身體傷害太大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臥室。
“哦”
許鑫應了一聲,這才下床往衛生間裡走。
等他洗臉刷牙完,楊蜜已經回來了。
手裡還拎著幾個塑料袋。
那是買的早餐。
不到十五分鐘的用餐時間,時間也來到了8點出頭。
許鑫就要送女友去學校。
但楊蜜沒讓:
“我自己打車走,你趕緊上班去吧。那個點子你不是還得想想呢麼。”
“……行,那你今晚……”
“明天周六,想什麼呢?今晚我得回家。明天上午我在過來找……誒不行,我和於老師說好了的,周六要去學功夫……“
“……學功夫還能學一天?”
“不是,下午我還報了表演課,不是得演話劇麼?我要開始準備報考人藝呢。得做好準備才行呀”
“那晚上……”
“晚上我就回家了。”
許鑫算是徹底無語了。
“不是,你咋那麼忙呢?”
“我是演員呀,哥哥。我不忙,那我不完蛋啦?”
“……”
許鑫心說你就離譜,但也不好說什麼,直接擺擺手:
“那到時候再說吧。確定不用我送你?”
“不用,我走啦。”
背著書包,女友直接出了門,剛好有輛出租車,她一伸手,攔車而去。
許鑫也直接往班上走。
其實忙點也好。
女友那句話說的對,當演員的要是不忙,那就真距離完蛋不遠了。
但這也讓他不可避免的思考起了一件事。
倆人以後結婚了,萬一事業都很成功該怎麼辦。
自己忙,女友也忙。
聚少離多……那可有點危險。
許鑫一想到這,還真的皺起了眉頭。
想了一路也沒想出來個頭緒。
但大概也能明白,其實無非就是權衡利弊下,個人的犧牲而已。
不過具體怎麼個犧牲法,他想不出來。
而當他看到了張導的商務車後……
忽然來了靈感。
要不……問問張導?
找找反麵典型?
可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被他給否了。
不行,問這個多紮心啊。
算了……還是自己在想想吧。
……
“大楊,來吃早點啊?……喲,買的什麼啊這是?”
聽到這話,楊大林笑著坐在了對方這張桌前,把塑料袋放到了腳邊:
“花鰱,今晚蜜蜜回來,給炸個魚塊吃。還買了點五花肉,晚上上我們家吃啊?張哥,紅燒肉。”
而說話的功夫,早餐店的老板已經盛了一碗豆漿,兩根油條過來。
還有一疊鹹菜絲。
都是住了一輩子的鄰居,誰是什麼口味,吃什麼心裡都跟明鏡一樣。
而聽到了楊大林的話,對麵的中年人卻擺擺手:
“可彆了,今天我家那倆也回來。孩子放假,我也得給做點好吃的去……說起來蜜蜜這次回來變化倒挺大的,你彆看就一個多月沒見著,但這丫頭出落的更水靈了。”
楊大林頗有些意外的問道:
“張哥您見著了?”
“見著了呀。”
中年人應了一聲:
“前天大清早瞧見的,來這提了兩碗豆腐腦倆糖油餅走的。這丫頭和小時候一樣,走路風風火火的,趕賬著呢。”
楊大林瞬間手裡的油條就撕不下去了。
捏著半截油條,詫異的問道:
“她沒在這吃?帶走的?”
“對啊。”
中年人舀著碗裡的豆腐腦,似乎還沒發現楊大林的眉頭已經開始發皺:
“還和我打了個招呼呢。”
聽到這話,楊大林再問:
“兩碗豆腐腦,兩個糖油餅?”
“……怎麼啦?”
中年人似乎也察覺到了對方的異樣。
“確實是兩碗豆腐腦,你問老程不就知道了。”
正給人打粥的早餐鋪子老板一聽,抬頭問道:
“誰?”
“蜜蜜。”
“蜜蜜?前天不過剛過來麼?不說是演戲回來了麼?”
聽到老板的話,這下楊大林的眉頭是徹底皺了起來。
想了想,又追問了一句:
“怎麼走的?”
“打車。”
這是老板說的。
“打車?”
“嗯。”
“……”
身為警察的直覺,讓楊大林一下就從這些基本情況裡否定了很多種可能。
疑點一:打車。
去學校用打車麼?
不至於。
坐地鐵或者公交都能去。
而且閨女那天起的很早,絕對不可能遲到。
疑點二:兩份豆腐腦,兩份糖油餅。
自己吃到閨女的早餐了麼?肯定沒有。所以她不是給自己和她媽買的。
那麼為什麼會買兩份早餐呢?給學校的朋友帶過去?
帶過去也不至於打車吧?同上,坐公交坐地鐵都行。
應該不是給學校的朋友。
那麼閨女起的那麼早,又不是去學校……會去哪呢?
又是去了哪,才需要從家門口帶兩份早餐?
還要打車?
兩個疑點飛快的在心中交織著無數種可能。
最後排除了一些最不可能的東西後……隻留下了最可能的一種結果。
難道……
他想到什麼……
隻覺得心口忽然一堵。
眼裡瞬間滿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