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被人衝了?”
宿醉一夜後,早上起來吃早餐的時候,許鑫聽到孫婷的話,有些納悶。
而今天終於逮住功夫,把這事和許哥、蜜姐一起說了的孫婷把前因後果解釋完後,許鑫便點點頭:
“這麼說,《風聲的動靜弄出來不小?”
“與其說《風聲……倒不如說您和蜜姐的事情,從采訪出來後,大家就都在挖您和蜜姐到底有沒有在戀愛的細節……”
“挖就挖,你就告訴我這熱度怎麼樣就行了。”
“挺高的。”
孫婷說的是實話。
雖然劇組這邊兩耳不聞窗外事,但網絡上麵,從許鑫吧被蜜蜂們給衝爛了開始,倆人到底有沒有在戀愛的新聞,就已經成了一件被津津樂道的事情。
真愛粉是堅決抵製。
路人粉則是在吃瓜關注。
而哪怕是漠不關心的人,也都知道了倆人傳的這些緋聞。
這熱度……
當真不小。
而許鑫聽到這話,想了想,便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一碗粥喝完,他起身說道:
“咱們幾點的飛機?”
楊蜜搖搖頭:
“坐大老王的飛機走。咱們不還得去彎彎呢麼……回去也歇不了幾天,輪子那邊挺急的。幾百人呢“
“嘖……”
許鑫應了一聲:
“行,那趕緊喊他們起床。咱們直接回燕京。“
“你不去趟廠裡?”
楊蜜是知道這些緋聞的熱度對於西影廠意味著什麼的。
可許鑫卻搖搖頭:
“事情做完了就行了,現在去找領導能問什麼?我做的咋樣?……沒必要,顯得太急功近利了。我能出的力,已經出完了。總不能羊毛可我一個人薅吧?所以沒必要去。”
“……行,那你去喊他們起來?”
“給個早安吻那種?”
聽到許鑫的話,楊蜜瞬間露出了惡趣味的笑容來:
“可以啊,我估計你這一吻下去,這群人今天都得吐”
“哈哈”
被未婚妻這話成功逗樂的許鑫擺擺手:
“我不喊了,給他們直接打電話。我去廠裡和他們聊一下剪輯和配樂的事情。”
“嗯。”
……
“老許,研究啥呢?“
飛機上,王斯聰看著在那時不時扒拉一下櫃子,或者是推開房間門探頭探腦的許鑫,不解的問道。
“研究這玩意呢啊。”
也不覺得說出來有什麼丟人,許鑫光明正大的回了一句後,關上了臥室的門。
“這玩意是不是特彆麻煩?什麼維修、保養……還有什麼航線之類的?”
“這……“
王斯聰很實誠的搖搖頭:
“要是彆人問,我肯定得吹一下。但你問我隻能回答你:我也不知道。”
許鑫有些無語:
“和彆人你吹什麼?”
“吹價格啊,這可是灣流,《鋼鐵俠小羅伯特唐尼坐的就是這個。再吹什麼航行速度巴拉巴拉……但問題是我就知道這麼多,其餘的都是一個電話打過去,告訴他們我要去哪去哪,集團就給安排了。你問我其他的我也不懂啊。”
聽到王斯聰的話,一旁的朗朗也來了一句:
“就是,老許,你彆問那些超綱的問題。你問他空姐怎麼選的,他肯定能回答你。”
“噗……”
在一旁看著去年佳士得拍賣藏品冊的周傑侖忍不住笑噴了。
而王斯聰也一臉認同:
“對對對,你問吧,想知道什麼?”
“……”
許鑫也聽明白了,問這幾個貨,算是白問了。
索性走到了那邊正打瞌睡的未婚妻旁邊。
楊蜜迷迷湖湖的被他勾住了肩膀。
“乾嘛啊?”
“咱也弄個這吧?”
“……什麼?”
“飛機啊。咱也弄一個?”
“不要,太高調。”
楊蜜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然後不耐煩的把昨天還哥哥長哥哥短的未婚夫推了開來:
“你起開,壓我頭發了!”
接著往躺椅上一靠,繼續睡了過去。
顯然,“顧小夢”的精氣神消耗不是一晚上就能彌補回來的。
自討沒趣的許鑫聳聳肩,坐回了朗朗身邊:
“誒,咱們到彎彎後找檳榔西施去啊?”
“……”
“……”
“……”
三人還沒說話。
後麵躺著睡覺的楊蜜都囔了一句:
“誰去弄死誰啊!“
“跟特麼我倆有啥關係!”
王斯聰一臉無辜。
朗朗則有些感慨的來了句:
“以後乾啥不能帶老許,容易挨崩。”
許鑫沒搭理這倆見風使舵的家夥,而是探頭看了一眼周傑侖手裡那本冊子。
剛好周傑侖看到的彩頁是瓷器的。
“謔,都是微波爐專用啊?”
“哈哈哈哈哈哈……”
在周傑侖無語的目光中,旁邊倆人都笑瘋了。
顯然,他們都會知道許二少爺曾經做過什麼事情。
周傑侖微微歎了口氣,合上了冊子放到了一邊。
這仨人湊一起,自己這書肯定是看不下去了。
“拜托,可不可以對藝術品保持些尊重喔?”
“尊重個屁,你讓陝西人尊重清代的東西?……你得問問土裡埋著的唐代的同不同意啊行了,聊聊行程,這眼瞅著離過年沒幾天了,都咋設計的?”
許鑫吐槽著,話音剛落,忽然腦後麵又傳來了一聲動靜:
“要去香江購物!”
“……”
“……”
“……”
包括許鑫在內,所有人都探頭看著明明在睡覺的楊蜜。
“你不是睡覺了嗎?“
許鑫無語。
楊蜜睜開了眼,做出了一個動作。
伸出了兩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雙眼,又指了指這四個人。
那意思是:i see you。
跟特麼警官看通緝犯一樣。
許鑫無語的轉過了頭:
“嗯,咱們先去香江購物吧。”
“……”
“……”
“……”
無語過後,周傑侖翻了個白眼:
“去個屁吽,讓你們去,是當評委的,看看有沒有看入眼的音樂人。要去購物你們自己去好不好,我要彩排,我要春晚喔!”
“拜托,春晚不要你吽,我跟你講,你不要這樣講話,超機嗚嗚嗚嗚嗚……”
“哈哈哈哈哈……”
聽著一群人在那狂笑的楊蜜睜眼……
然後又合上了。
算了,原諒你們一次。
下次再敢吵我睡覺,直接開崩!
嗨呀!
!
……
到了燕京,朋友們的短暫聚會得暫時告一段落。
各回各家。
周傑侖明天春晚還有一個彩排現場,是在上午。
下午大家就可以走了。
去彎彎。
那邊雖然快過年了,但好在彎彎這個島本身也不大,這些音樂人又都是本土音樂人,所以隻需要提前個一兩天發通知,到時候讓人過來就行。
而到家後,那股勁兒算是真的鬆了下來。
甚至他和楊蜜都沒怎麼交流,倆人默契的直接回到了臥室。
剛才在飛機上都睡了一覺的楊蜜顯然也沒睡夠。
衣服一脫,拱被窩裡就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迷迷湖湖的睡了多久,最後是被餓醒的。
看了眼時間……九點多了。
旁邊的楊蜜還在呼呼大睡,他捅咕了一聲:
“餓不餓?起來吃飯?”
“不吃了……”
轉個身,楊蜜重新睡了過去。
許鑫也不多說,直接走出了屋。
然後就瞧見了桌子上放著個兩個不鏽鋼盆,不鏽鋼盆是上下倒扣著的,顯然是為了裡麵保溫。
旁邊還有四個盤子,同樣是正反扣的模樣。
他好奇的揭開了不鏽鋼盆。
裡麵是白中帶著些許微黃的饅頭。
再打開這幾個盤子,發現裡麵都是已經涼了的家常菜肴。
那手藝一看就知道是老爸的。
頓時,他咽了口口水。
雖然菜涼了,甚至都不知道老爸什麼時候弄的。但這饅頭一上手就知道是新蒸的了。
他習慣性的跑去了廚房。
果不其然,鍋裡還有一鍋小米稀飯,放在保溫的電飯鍋裡,熱乎乎的。
二話不說盛了一碗,端著來到了客廳開始吃。
菜雖然涼了,但卻在這種變涼的過程裡讓諸如辣椒、土豆裡麵都“醃漬”入了味。
簡直不要太好吃。
在搭配一碗熱乎乎的粥,那種冷熱結合的味道簡直絕了。
不過……
老爸人呢?
他撥通了許大強的電話號碼,結果卻得到了一個“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提示。
又撥通李豪的,也關機了。
這……
老爸不會走了吧?
他有些無語。
咋說走就走呢。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家裡麵平常的時候,老爸其實不怎麼忙。但唯獨年底年初這段時間,他的事情還真不少。
能在走之前給自己做頓飯,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了。
不過……
既然都做飯了,為什麼不弄點手擀麵呢?
他對饅頭的觀感一般。
但楊蜜喜……
忽然,他一愣。
發呆了片刻,他搖了搖頭。
嗯,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不會的不會的。
咋可能呢……
呢是老漢的親生娃
咋可能嘛。
……
彎彎。
傑威爾總部。
許鑫坐在周傑侖的老板椅上在那扭來扭曲。
還彆說……
這椅子坐著挺得勁的。
而周傑侖看著他在那左邊轉一圈,右邊轉一圈的模樣,來了一句:
“你不暈的喔?”
“這東西也能暈?”
許鑫嗤笑了一聲:
“你要過來推我一把,我能給螺旋升天你信不信?……我草,你倆給我坐那!”
剛口花花了一句,結果看著王斯聰和周傑侖同時站了起來,他趕緊求饒:
“錯了錯了,二位大哥,我開玩笑的。”
認慫後,他看著實時轉播的電視裡麵那空蕩蕩的試音間,直接問道:
“一會兒那些音樂人進到這裡來?然後咱們選?”
“對。”
周傑侖點點頭:
“不過不是咱們,是你們三個。大家都是衝我來的喔,我不露麵說不過去。所以我一會兒要和林邁克、阿郎、文山他們一起。你不是靠直覺的嗎,一會兒覺得誰可以,你就記下來名字給我就好了。”
“那我倆呢?”
王斯聰有些不滿:
“老許有個屁的直覺,我直覺也很準的好不好?”
“你指的是你帶我去看大雁塔,它告訴你沒人認得出來做了偽裝的我,結果好懸我被堵到慈恩寺裡麵沒出來的直覺嗎?”
“……”
瞬間無語的王斯聰依舊不滿。
隻不過這次的不滿有些心虛:
“這……這男人的事情,怎麼能靠直覺呢。不得從音樂素養到什麼……唱歌技巧這些來品評麼?”
“你快拉倒吧。”
聽不下去的許鑫翻了個白眼:
“錘子的音樂素養。我就話給你放這,我,金手指,知道嗎!我點誰,誰就是金子!”
“誒?說起來這個,你倆看過那部電影麼。就特彆老的電影,裡麵講的就是一個縣太爺點誰,誰就變成金子……”
朗朗忽然想起來了這麼一個事。
而他一說,王斯聰就點點頭:
“看過看過,那主角長的賊猥瑣。最後把自己老婆點成了金子那個,對吧?”
“對對對,我也看過。”
許鑫也加入了討論:
“金砸!好多的金砸!是那個吧?拿跟棍兒……”
“對,那電影好看。電影頻道以前放過好幾次……叫什麼來著?”
“我也忘了,反正有意思。我記得裡麵有段劇情……”
一旁,周傑侖微微張大了嘴。
他們說的電影,自己沒看過。
也無所謂……
可問題是你們三個人的畫風為什麼說變就變喔?
剛才不是還討論音樂嗎?
這……
最後,他無奈搖頭,看著三個因為想不起來電影的名字而忽然陷入沉思,顯得辦公室裡無比安靜的人,留下了一句:
“我去了喔。”
“我草,想起來了!《八仙的傳說!”
“哦對對對!”
“誒,有電腦,看看彎彎這邊有沒有!找找資源!下一個”
“……”
靠杯!
這三個人可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