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探班一下冰冰姐的。那誰，天貞，你和嬌嬌一起去把買的飲料給拿來……柳導，拍戲辛苦，買了些紅牛給大家提提精神，彆嫌棄。”
“哈哈哈哈，許導太客氣了……”
雖然無中生有了紅牛，但楊天貞和張嬌顯然都知道許鑫的意思。
立刻點點頭一起走了出去。
去哪買無所謂，反正是紅牛就好。
而這時，梁冰凝那邊也看到了許鑫，不過她卻沒停，而是繼續兢兢業業的演唱著歌曲，對著口型。
“許導，這邊請。”
“誒，柳導您太客氣了。”
許鑫的態度異常客氣，和柳芸龍走到了旁邊後，這才問道：
“柳導這戲拍多久了？”
“倆月。主要是有些大場麵比較費時間，久了一些。許導的《風聲下映了吧？”
“對。”
“票房是……”
“三個億。”
聽到他的話，柳芸龍露出了感慨的模樣：
“好家夥……今年第一？”
“哪能啊。”
許鑫趕緊謙虛了一下：
“十月份那部戲才是重中之重，我能進前十就不錯了。”
“哈哈哈”
柳芸龍似乎很喜歡笑，笑聲還特彆爽朗。
“我們就像許導學習就行……”
“可彆。是我像您學習才對。剛才來的時候，我聽天貞說您這部戲投資要一個億？……這種大製作，我真的挺期待的。”
反正就寒暄、聊唄。
你吹我，我吹你。
我這電影才三個億。
您老人家這三個億才能保本的戲，肯定能大賣五個億。
彆管到時候咋樣，反正吉祥話先說出來了。
而這時候，梁冰凝那邊的試拍終於也結束了。
從舞台上下來後，她就笑吟吟的走了過來：
“來啦？”
她一來，柳芸龍那邊也知道咋回事，和許鑫寒暄了一句：
“許導，那我就先去準備了。”
“誒誒，柳導您忙，辛苦了。”
又客氣了一聲後，許鑫和梁冰凝也退了幾步，來到了舞廳邊緣。
看了一眼還沒上妝的梁冰凝，他問道：
“什麼時候到冰冰姐？”
“今天沒我的戲了，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就是最後一條拍完。本來是想走的……但這邊聽到了你來的消息，我就琢磨讓你過來一下。剛才在外麵看到記者了沒？”
“沒啊……沒瞧見。”
“唔……那我一會兒問問天貞。他們現在神出鬼沒的，沒留個心眼還真不見得找到他們。”
梁冰凝說著，看了許鑫一眼，忽然問道：
“你看我有什麼變化沒？”
注意力一直在那群忙碌的劇組成員身上的許鑫扭頭看了看她……
先是粗略的看，接著是仔細觀察。
皺眉問道：
“怎麼感覺你好累的樣子。”
“唉”
梁冰凝一聲歎息：
“晚上咱們一起喝頓酒？”
“呃……”
看著許鑫那猶豫的模樣，她也不等一個回應，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年前拍完《風聲，年初我去了自己投資的《金大班。待到了4月末，我直接進了《十月圍城的劇組。也是一部獻禮片，香江那邊拍的。跑宣傳那時候你見我，我正在《新少林寺裡拍戲。《新少林寺拍完，這不就來這邊了。預計是拍到8月中旬要去法國拍一部戲，叫做《策馬。兩個月也不知道能不能拍完，然後10月份要去拍李雨導演的《觀音山。11月份要去拍一部叫做《日照重慶的劇情片……”
“……？？？？？”
許鑫人都他媽的聽傻了。
他開始扒拉手指頭。
不算自己的《風聲……一……二……三……
“七部戲？今年你要拍七部戲？”
“嗯。”
梁冰凝應了一聲：
“從開年到現在，我一天都沒有休息過。彆說是找人喝酒了，連想睡個懶覺都不可能。這好容易逮住你了……晚上跟我吃頓飯，喝一杯。其他人……我也不想跟著喝，彆扭。”
“……？”
沒來由的，許鑫忽然覺得有些奇怪。
這話乍一聽有些曖昧。
可偏偏她臉上那股表情卻又沒有一絲一毫……彆說曖昧了，就說連那天她在攝影棚裡把煙地給自己的模樣都沒有。
反倒有種……家長裡短的親切感。
包括從開始聊天到現在，都是這樣。
弄的許鑫沒來由的有些不自在。
就挺奇怪的。
好像……大家是正兒八經的自己人……
你有點奇怪啊，姐姐。
心裡泛著疑惑，可聽到她這麼辛苦後，許鑫也就應了一聲：
“行，不過……不多喝，我怕這一頓酒下去，你心裡這口氣鬆了，就提不起來了。”
“那肯定，點到為止嘛。”
梁冰凝笑著應了一聲：
“蜜蜜最近怎麼樣？”
“就那樣唄，吃飽吃好、沒心沒肺。”
“哈哈，少來了你。”
褪去了那一絲女人的魅惑。
她這種聊天許鑫反倒是挺喜歡的。
於是搖搖頭：
“是真的，不管她做什麼，隻要能保持住好心情就行。”
“命好啊……”
聽到這話，冷不丁的，梁冰凝流露出了一絲感慨。
不過卻並不在深聊，而是對許鑫說道：
“你以後是真的得注意點了。橫店這邊的人基本上消息都是互通有無的。你出現在劉知詩的劇組，我這邊劇組裡就有人得到消息了……”
“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怎麼沒意義了？你不想想你是誰？”
梁冰凝有些無奈：
“你現在可是在國產票房第一的寶座上坐著。《風聲這部戲一出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低投入高回報的金缽缽。投資人想找你、這些服化道也想找你，甚至那些群頭也是如此。知道圍標麼？你現在就是他們要過來圍的人。他們這也是拉幫結派各自不同，誰都想傍上你這個金大腿。你以為你還籍籍無名呐？”
說著，她微微搖頭：
“這是蜜蜜懷孕了，你最近也低調，大家找不到你。你等下半年的，下半年那些頒獎典禮開了，你就知道有多少人巴結你了。”
說到這，她壓低了聲音：
“記著，參加這些酒會、聚會什麼的，一定要把助理帶在身邊。任何異性要是對你發出什麼單獨聊聊，或者是找地方喝一杯之類的事情。你都要往最壞的方向去想。不管做什麼，彆落下彆人的把柄，不然你這樣會吃虧的。”
“……”
許鑫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冰冰姐的意思是……”
“香餑餑呀。”
她忽然笑了起來：
“提前做好準備吧，《風聲這個成績，已經證明了你的能力。馬上，那群苦熬著，瘋了一樣想出頭的人就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想要巴結你，或者從你身上啃下一塊肉來。那場麵……嘖嘖嘖……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清楚麼？因為我也是從這個階段過來的。所以……雖然我說這話可能有些不恰當。但我不希望你遇到這種事的時候毫無準備。那樣太吃虧了。”
“……”
聽到她的話，許鑫沒來由想起來了張導之前對他說過的話。
就是在《風聲開拍前。
張導也說過這個圈子裡的東西，自己隻看到了冰山一角。如果真成功了，以後會有更多的亂花漸欲等著自己……
真有這麼誇張？
還是說……自己太年輕了？
帶著將信將疑的心思，他點點頭：
“嗯……我多注意一下。”
“帶助理，助理就是你最好的擋箭牌。”
“嗯……”
許鑫再次應聲。
而這時，楊天貞和張嬌、趙莉影也終於提著紅牛走了進來。
見狀，許鑫一指趙莉影：
“那是我打算簽的新人。”
“我記得她，包子，對吧？”
“嗯。”
“要我幫忙嗎？我這邊熟悉的幾個導演現在都有戲在拍，我帶帶她？”
“彆了。”
許鑫搖搖頭：
“一步一步讓她腳踏實地的走吧。這邊馬上去參演《風聲傳奇了。”
“好，需要幫忙就和我說。”
“嗯。”
許鑫應了一聲。
不過說老實話，心裡挺犯滴咕的。
總覺得……這姐姐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呢。
功利心似乎在自己這沒那麼重了。
莫名其妙的。
……
在《東風雨劇組待了一會兒，他就跟著梁冰凝一起走了出來。
而就在他習慣性的點根煙的功夫，梁冰凝來了一句：
“喏，左邊不就是麼？”
“什麼？”
“記者。”
“……？”
他往左邊一看，果不其然，廣州街上一個郵筒旁邊，一個記者正舉著但凡對著自己這邊拍。
要是梁冰凝不提醒，他可能真還瞧不見。
“……行吧。”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許鑫點點頭：
“得虧過來了，不然可能還真得傳出來點緋聞。”
“走吧。你車呢？”
“停馬路邊上了。”
“天真，你把車開過來吧，我倆在路邊聊幾句，讓記者拍幾張照片。”
“好的，姐。”
楊天貞點點頭，快步朝著遠方走去。
而許鑫和她在前，張嬌和趙莉影跟後麵，四個人一起往路邊那台x5上麵走。
“在橫店待幾天？”
“明天我就走了。”
“回燕京？”
“不是，去魔都，那邊還有點事情要辦。”
“嗯。對了，我聽說你最近在找文學顧問和編劇？”
“怎麼？冰冰姐有人選？”
“有。”
她直接點點頭：
“陸海波，認識麼？”
“……誰？”
許鑫心說今天怎麼到處都是沒聽過的名字。
見狀，梁冰凝就知道他顯然沒聽過這名字，於是說道：
“《電視藝術雜誌的主編、《戲劇雜誌編委，中戲電影電視係主任、教授、博士生導師……《電視劇編劇技巧這書你上學學過沒？”
“……好像是看過，具體不太記得了……這些都是他弄的？”
“對。”
“……大牛人啊？”
“可不。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行！光聽名頭就挺厲害的不過我怕我這廟小，人家看不上啊。”
聽到這話，梁冰凝笑了笑：
“有我在，你怕什麼？”
“……”
許鑫無言。
並且愈發覺得……這姐姐有些奇怪啊。
特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