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真的得承認,男人玩的是真花呀。”
伴隨著楊蜜的感慨,許鑫翻了個白眼,直接把電話遞給了許誌:
“來,你給她解釋解釋,你當初看的那個四十多歲的老富婆是怎麼抱著一個小帥哥搞水泥攪拌站的。”
“我說個屁。你彆提啊,提了我心裡都犯膈應。”
許誌直接掉頭就走:
“你自己在家睡吧,我有點事,出門一趟。”
“今晚還回來不?”
“不回來了。”
”......“
在許鑫的無語中,許家七少爺拿著個蘭博基尼的車鑰匙要出門。
“你等會兒!”
“咋?”
“你是不是瓜?開蘭博基尼出門?你就能拉一個女娃!你特麼開個大一點的,你能拉四五個女娃!”
“......還得是你啊,三金!”
許誌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聰明!”
翻了個白眼的許鑫目送發小離開,接著才說道:
“打算什麼時候睡覺?”
“唔,一會兒唄,你不打電話給我,我就打算看完這個在睡......許誌乾嘛去了?”
“不知道,估計是勾搭哪個小姑娘了吧?”
“嘖嘖......”
電話那頭的楊蜜又是好一番感慨,接著:
“所以說,那個女孩挺漂亮的?”
“沒你漂亮。”
“哼哼,我和你說正經的呢。”
“其實也就那樣。但我今晚的舉動,可能會讓他們誤以為我對那女孩有意思,我就挺煩的。”
“那不怕。咱沒做虧心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
楊蜜的聲音裡滿是一種讚許的溫柔:
“我家哥哥最善良啦......雖然我沒當過模特,但光聽你的形容,我就能猜得出來,那種逢場作戲強顏歡笑的感覺,肯定不好受......我也就是跟了你,要真是我自己來奮鬥,可能我比她們還慘呢到時候我見到你......可能都得可憐巴巴的......許導你救救人家吧好不好”
她本身聲音就奶。
這會兒再一夾,許鑫雞皮疙瘩瞬間就起來了。
有些無語:
“你能不能好好聊天?”
“嘻嘻.......要不不聊了吧?我還呢。”
“......你又在看什麼?”
“《失戀33天:,或指南。”
“啥玩意?你看的書名字為什麼越來越奇怪了啊?”
“哎呀你不懂,可有意思了這書......今年的爆款。我已經讓人去買版權了......”
“......又買!?”
或許是許鑫的調門有些高,孕婦不樂意了:
“咋地?嫌我花錢啊?”
“呃.......那倒不是。我就是在琢磨......你買這些玩意有什麼用?”
“準備拍呀,就算現在拍不了,那我也先屯著。我和你說,這種感覺可好了。我就像是那種......倉鼠,誒,可愛的一支小鬆鼠就把我發現的這些橡子,榛子、什麼核桃開心果這些,遇到了我就屁顛屁顛的搬回樹洞裡。然後等冬天來了,我就躺在這些食物上......哎呀,好幸福”
“也就是說你這屬於收集癖?”
“唔,可能吧?......不然你看,我也沒其他愛好了呀。從咱倆認識時候我就喜歡,打遊戲。就這麼點愛好......而且我和你說個我的最終目標吧?”
“什麼?”
“最近的一個目標是成為起點或者晉江站的股東......我這邊有幾個感覺特彆好的,它斷更了,你懂麼?”
“我......不是很懂,斷更又咋了?”
“奶奶個腿的!我還沒看完呢,你就敢斷更?!我買了股份,成了股東,我就找那個作者。啪,一個大嘴巴我就呼上去!孫賊,說,寫還是不寫!不寫?凍結你稿費!起訴你!雇十八個大漢給你關小黑屋裡看著你!一天寫不完十萬字,你敢出門我狗腿給你打斷!”
”......“
聽著楊蜜那憤憤不平的語氣,許鑫一時間滿心荒唐:
“就這?”
“對啊!憑什麼啊?說斷更你就斷更?弄死你!”
”.......“
“等我成了股東,隻要我喜歡看的,敢太監我就敢把這作者丟當地最大的南桐俱樂部裡去!讓他好好享受一下該有的人生!”
“呃......”
許鑫張了張嘴.....
久久無言。
好......好特麼充分的理由。
“行吧。那你繼續看......彆熬太晚啊,我明天下午就回去了。”
“嗯回來吧,這幾天我明顯感覺不太對勁了。估計要卸貨啦老板你趕緊回來結算一下運費。”
”........“
介娘們可真的是什麼都敢說啊。
順嘴胡咧咧。
不過掛斷了電話後,心裡也就鬆了一口氣。
其實這種事情的尺寸難就難在你怎麼把握。
有些時候,沒必要說。
因為你說與不說的結果其實都一樣,逢場作戲的情況下,她不會成為你生活中的一個麻煩或者隱患。
出去玩了,散了,就永遠都不會再見了。
但有時候又必須要說,因為這種逢場作戲裡麵,這些男男女女的事情又成為了紐帶,是兩邊合作的基礎組成之一。
所以這事兒得說清楚了,以後不會有那麼多的麻煩。
就像是楊蜜之前說過的那樣。
男人的應酬出門在外是免不了的。
不然自己要是不出去......
難不成讓姐姐出去玩帥哥?
那才真炸鍋了呢。
.......
8號上午。
照例開會。
兩天的會議開完,下午,許鑫又跑了一趟逆風娛樂。
看到了坐在辦公椅上,明顯一副被掏空德行的許誌。
天知道許七爺昨晚開著路虎出門,帶了幾個妹子去的酒店。
反正狀態看起來不咋地。
全部巡視了一圈,時間也差不多了,返回去和張武彙合,倆人在下午快5點的功夫,坐上了回燕京的飛機。
本來下了飛機的張武還說拉著他一起喝頓酒的,可一看小許那歸心似箭的模樣,也就放過他了。
畢竟要卸貨了嘛。
而許鑫火急火燎的趕回醫院時,剛進門,就聽見了楊蜜打電話的動靜:
“我坐的是大月子,得45天呢.......不過師兄放心啦,最近我可是天天在鑽研劇本,並且我自己完善了一套屬於宮二的行事法則。角色理解也都在裡麵了......嗯嗯......好......沒事,那就競爭唄。選不上是我技不如人......嗯嗯......那我掛啦?......好的好的,師兄再見。”
“徐浩鋒?”
“嗯。”
楊蜜點點頭,對著他又勾了下手指。
“乾嘛?”
許鑫納悶的走上前去。
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小鬆鼠鬼鬼祟崇的先是看了一眼門口,接著說道:
“你讓我試試反應。”
“什麼反應?”
“彆廢話,你湊近點。”
不明所以的許鑫又往前了一步,然後臉忽然一綠......
“嘶”
“……嗯。”
感受到了四季的急速變化,小鬆鼠滿意的點點頭:
“放心了,果然沒偷吃。”
“神經病啊你!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怕什麼?我練的是八卦掌又不是龍爪手......”
“那也瘮得慌啊。”
“嘿嘿”
心滿意足過了個癮的她這才說道:“咱爸他們去密雲了。”
“乾嘛去了?”
“抓雞。”
“……掃黃打非啊?”
”........“
楊蜜歪著頭,一臉無語:
“你有時候腦回路也清奇的厲害呀,我發現。他們是去收老母雞去了,就那種農村家養的,那種燉湯補人。”
“呃.......”
把行李箱推到了一邊,拿起了楊蜜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許鑫應了一聲:
“我爸呢?”
“一起去的呀,知道你回來後才放心走的我這幾天隱隱約約有些疼了,上午剛檢查完,可能這兩天就要開始陣痛,不能離人的。”
“嗯......”
許鑫應了一聲拿著她的筆記本登錄了vs賬號。
然後就看到了一頁互有勝負的戰績。
“你確定不是打遊戲累到了?”
他皮笑肉不笑的指著電腦上麵的戰績圖。
楊蜜臉上湧現出了一抹尷尬:
“嘿嘿......也沒玩多少把....主要無聊嘛。”
“你都快成網癮少女了。”
“我喜歡這個稱呼......卸完貨,我還是那個宇宙無敵可愛美少女!”
“......嘖”
帶著幾分出差的疲憊,他把筆記本往旁邊一丟,靠在了床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呼......《甄嬛傳呢?談下來了麼?”
“嗯,曾姐去簽合同了。”
“那個天娛的人你打算怎麼辦?”
“保持現狀唄。現在我不想和湖南台深化合作,以後要是有戲什麼的倒可以考慮考慮。他們自己的盤子捂的太死了,任何人進去都得按照他們的模式走。想讓他們改,就得有足夠的本錢才行。所以......再看唄......哦對了,和你說一下,《好聲音戰隊賽開始的廣告已經都賣出去了。”
“多少?”
“本來廠裡還找我商量,看能不能再壓縮出來一百秒的時間......我沒同意。還是一千二百米秒,均價漲到了一萬八。現在收視率已經破4,目前來看.......今年的綜藝冠軍應該是陝台沒跑了。我不想把價格定的那麼高,讓彆人說我坐地起價,所以就訂了這麼一個價格。等第二季的時候,一切就是提前籌備提前商談,那時候再往上漲。廠裡也同意了。”
“一萬八......包括總決賽?”
“對,包括總決賽。總決賽是觀眾現場投票以及49家媒體選擇,現在正在招標。到時候我會給他們出的評委每人旁邊豎一個廣告位,目前的價格是一個位置50萬。哥哥你得幫我聯係鳥巢啦總決賽之後的《最強音演唱會的事情。”
“好還有啥?”
“其他就沒了......就剩下劉一菲的電影了。”
提起這個,許鑫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交易那劇本已經出了第二版了。
但他仍然不是很滿意。
故事線依舊脆弱,充滿了刻意。
或者說,這個主題的故事局限性,把整個劇本的故事性都給限製了起來。導致不管是什麼劇情,都看起來充滿了刻意。
讓他也很難受。
想了想,他說道:
“我到時候看看《山楂樹吧。雖然.......直覺上我真不覺得她適合靜秋。《交易也不放棄,我在想想怎麼弄。”
“嗯....“
一番工作上的事情聊完,時間也來到了飯點。
很快,小護士就過來給楊蜜做胎心監護,順帶測血糖。
而對於倆人來講,聽著肚子裡那“突突突”的兩顆強有力跳動的心臟之聲,宛若天籟。
一頓營養餐吃完,許鑫開始繼續琢磨《舌尖的選題。
爭取把這個選題儘可能的完善。
同時他還得準備自己的結業論文。
論文的題目他已經定好了,叫做《論鏡頭語言光影色彩表現手法研究。
切入點就是他最喜歡,也是最擅長的鏡頭語言結構。
他的風格在兩部電影拍攝完成後,已經初具雛形。
彆人都說他像張導,對光影有著一種很特殊的執著。但從內心而言,他覺得自己應該隻學到了張導的形,而沒學到神。
但張導的“神”又不太適合自己。
因為比起張導那種追求每一幀都是美學極致的理念不同,他更喜歡的是通過光影色彩、包括一些特殊的道具,或者是細節以及鏡頭語言來幫觀眾結構演員的內心。
甚至不需要觀眾能懂自己的鏡頭到底想表達什麼。
隻需要在他電影之中的角色做某件事,或者是劇情發生什麼突兀轉折時,觀眾會自然而然覺得合理,這就是他的追求。
舉個例子,就像是馬丁·斯科西斯的攝影機下,羅伯特·德尼羅在電影《好家夥裡所飾演的吉米那樣。
不需要什麼太多的角色描述,隻需要特定的場景,以及特定的鏡頭,就可以幫助觀眾通過羅伯特·德尼羅的表演,來斷定角色“莫裡”已經是個死人了。
他追求的就是這種風格。
從《秘密到《風聲,他的追求始終是通過自己鏡頭下的種種布置,不管是光影效果還是其他,來跟演員的演技融為一體,達到無需言語觀眾就能懂角色內心活動,她在想什麼、想要做什麼的結果。
在他的世界裡,無論鏡頭下的演員、道具、燈光、亦或者是場景......所有人都是為了電影服務。
而為了電影服務的宗旨也隻有一個,那就是讓觀眾沉浸在自己的故事裡。
他希望觀眾來電影院選擇電影時,不是為了某個演員而來。
而是衝著他,衝著他這個導演而來。
於是,病房裡就上演了一出好學生和壞學生的翻版。
楊蜜吃完了飯,許鑫陪著她溜達了一圈,聊了聊《宮二的事情後,回到了屋子裡,她就開始打遊戲。
而許鑫則拿著自己手裡的幾分資料,不管是紀錄片還是論文,用一種靈感交叉的方式來一步步完成著自己的學業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