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你也不滿意？”
“不，這是我最滿意的一張專輯。”
“？？？”
“？？？？”
“在這章專輯裡……嗯，給你倆解釋點好懂的吧。比如《煙花易冷，你們覺得是天朝風嗎？”
“是啊，這不很明顯麼……”
“那你們再倒回去聽一次。”
聽到這話，許鑫又調了一下。
然後把一首歌聽完後，繼續和楊蜜眼巴巴的看著他：
“咋了？”
“……哇，你這個人真的是。”
周傑侖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的音樂天賦真的是0誒。兩個方麵……”
他豎起了兩根手指：
“一方麵，這首歌裡，最多的音節是“xi”，也就是7。但傳統的天朝風音樂，是宮商角徵羽，也就是12356。所以，它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風格，可你們倆作為音樂門外漢，隻需要聽一耳朵，就斷定這是天朝風的歌曲。”
“呃……”
“……”
實話實說，他說的太專業，許鑫聽不懂。
哪怕作為導演，他在拍電影時，也要給電影配樂一些感覺。
但那種感覺都相當模湖的。
他傳達的意思其實相當有限。
比如某個片段，他會對配樂的人說“這一段我要恢弘一點的音樂”，然後再轉一個片段：“這裡我要輕快一些”……
他的配樂方麵主要靠這種傳達。
然後音樂人製作小樣拿給他聽。
感覺對了，就繼續修飾，如果不對，就在討論一下，重新做。
可麵對周傑侖，他就和個小學生沒啥區彆。
所以並不能很懂什麼宮商角徵羽，或者是“7”的力量。
然後就見周傑侖豎起了第二根手指：
“第二點，這首歌全程我沒有用一點跟咱們國家有關的樂器喔。它用了鋼琴、吉他、風琴、單黃管……都是西洋樂器。可偏偏，我把天朝風給營造出來了。”
“呃……”
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他這話一說出口後，許鑫又把歌曲倒了回去，重新聽了一遍。
還彆說……聽完之後，他好像確確實實沒發現任何天朝樂器。
“厲害啊……”
聽到許鑫的誇讚，周傑侖發出了一聲：
“嘁”
那模樣是要多傲嬌有多傲嬌。
靠在門框上，繼續說道：
“所以我才對你說，這是我最滿意的一張專輯。因為沒了其他公司的桎梏後，我可以做我喜歡的音樂……這首專輯裡我玩了blues，玩了西洋天朝風，玩了好多以前公司不讓玩的東西。我自己很開心啦……而且，你放心。這張專輯或許傳唱度不會很高，但在三年、五年、甚至十年後，你聽起來都不會落伍！信不信！”
“太超前容易死的快啊，兄弟。”
見他也要搞那種“領先一個版本”的模式，許鑫有些無語。
但周傑侖卻擺擺手：
“安啦，音樂和電影還是有些區彆的……至少在我這裡是如此。所以你放心好了。”
“……行吧。”
這話他都說出口了，許鑫聳聳肩，接著問了一句：
“這張專輯是第幾份？”
“第一份……喂，大哥，彆鬨喔。你乾嘛”
看著忽然變得不懷好意的許鑫，周傑侖背後開始冒冷汗了。
許鑫邪魅一笑，從影碟機裡退出來了碟片，拿起了旁邊的馬克筆：
“來吧，簽名。”
“又來？我的簽名和你有仇嗎？有碟片還不夠？”
“趕緊的，中午不想吃好吃的了？”
聽到這話，已經把自己從第一張《jay開始到現在所有demo都給好友的周傑侖也就不掙紮了。
龍飛鳳舞的簽上了名字，還寫了一行字：
“《跨時代、編號：no.1”
簽完，他還不忘來一句：
“收好了哦，以後少說值十萬塊喔”
“十萬塊？……內什麼，孩兒他媽，咋還讓咱家客人站著呢？快，給讓位置。上茶！”
除了傑威爾的人外，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聽到了這張名為“跨時代”的專輯之人，露出了一副很勢利的嘴臉。
楊蜜也很狗腿的點點頭，趕緊去準備了。
而手裡捧著一杯茶端給他後，周傑侖一邊擼著腳下的狗頭，一邊說道：
“誒，《熊貓人有沒有角色給我推薦一下。我要一個看起來模樣清純的女主，還要一個模樣有點鄰家女孩氣質的配角。”
聽到這話，楊蜜一愣：
“你之前不是說想找江雨晨當主角嗎？”
“……”
周傑侖嘴角一抽……
可當著倆人的麵，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直接說道：
“雖然是以她為原型做的江小雨這個角色……但我倆不是分手了喔”
“少來，前兩天那個舞會上，你不還和她舊情複燃中途離席了？”
楊蜜開始揭他老底。
周傑侖無語：
“什麼叫舊情複燃，我倆隻是碰麵了聊一聊……畢竟《熊貓人要開了啦。但是……”
“人家沒同意？”
許鑫一語中的。
周傑侖點點頭：
“嗯，之前說好分手後還做朋友喔”
“意”
“誒”
聽到這話，兩口子同時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呸，你可真俗……”
“喂，阿鑫，過分了喔！”
顯然，許鑫的吐槽讓他很是受傷。
而楊蜜則問道：
“所以呢？人家沒答應？”
“……嗯。”
沉默了一下後，周傑侖點點頭：
“她還是沒有釋懷……所以就不想啦，江小雨、還有李俐亞的角色，有沒有好人選喔？要是有，直接推薦過來。要是沒有，我就要趕緊開啟試鏡了。”
“有，當然有！哎呀，老公，咋能讓周傑侖先生喝去年的陳茶呢快，上好茶，把今年新摘的雨前龍井給咱們天王周董泡上。”
“好嘞。”
許鑫的應聲中，周傑侖嘴角抽了抽。
低頭看著自己杯子裡那還稍顯渾濁的茶湯……
“喂，你們兩口子……要不要這麼現實！這湯都是渾的喔！我才發現！”
“你懂個屁。你那是毛尖，剛泡，湯色可不渾濁麼？還真能用普通茶葉湖弄你是咋的？”
屁股都沒挪的許鑫翻了個白眼。
可楊蜜卻站了起來：
“你等著。”
很快，她從書房裡走了出來，拿出了幾張藝術照。
“給，雙唯所有佳麗！”
“……”
“……”
你說神經病吧……她知道把好東西都留給自己人。
可你說她正常吧……
這話能從她嘴裡說出來就離譜。
帶著無語，周傑侖看著楊潁的大頭照，直接搖頭：
“她不是整的嗎，不要，我要自然美的。”
說完，挪開了她的照片後，看到了趙莉影。
“哦？包子這張照片還可以喔……不過她不是我想象中的江小雨的模樣。我要找一個和傑西江雨晨相反的類型……讓包子來演李俐亞吧，好喔？”
“老公！還等什麼呢！趕緊，拿老班章！”
許鑫又翻了好大一個白眼。
周傑侖也無奈的搖搖頭：
“我說的是試鏡！”
“少來這套，李俐亞！定死了！就她來！”
“……嘖。”
他把包子的藝術照也放到了一邊。
接著看到了第三張照片……
“唔……張嬌這張照片看起來好冷喔，不好。我要那種清純一些的，她身上沒有那種氣質。”
“可以化妝的嘛。”
“……”
這話連許鑫都聽不下去了：
“行了你，嬌嬌的臉本身就偏冷，肯定不適合的。”
“嘖……”
楊蜜其實也知道，所以雖然有些遺憾，但也能接受。
而張嬌的照片也是最後一張了。
周傑侖撓了撓頭：
“沒劉一菲？”
“劉一菲現在是一隻薛定諤的貓。”
“哇喔，蜜蜜，你已經開始看量子領域的書了嗎？”
“哈哈，那你看”
楊蜜有些得意，但玩笑歸玩笑，她還是一指許鑫：
“主要是他，還在考慮到底讓誰來出演《山楂樹，所以劉一菲的檔期我得留。更何況，她目前不想接電視劇……我把詩詩推薦給你，咋樣？”
忽然，楊蜜話鋒一轉：
“你要是想找劉一菲那種的……詩詩行不行？”
“就……那個電視劇裡麵那個藍衣服的女孩子喔？”
“對。她怎麼樣？”
“呃……”
周傑侖想了想，說道：
“有照片麼？要現代照。”
“等著。”
楊蜜直接拿起了電話。
而許鑫則問道：
“《熊貓人的籌備工作結束了？”
“差不多喔，就差演員了。這幾天剛好來這邊籌備下試鏡，等巔峰之夜後，集中選一波，就差不多啦。”
說話的功夫，楊蜜那邊已經撥通了劉知詩的電話：
“喂，你在哪呢？……這樣啊……你的藝術照有電子版沒？……你發我，現在……哎呀你先彆問，發我就是了……好，趕緊啊……嗯，我掛了。”
電話掛斷，她又站了起來：
“我去打印。”
“好。”
周傑侖也不拒絕，而等楊蜜走後，他忽然冷不丁的對許鑫來了一句：
“誒，蜜蜜怎麼知道我過生日要邀請林誌鈴的……”
“……”
許鑫嘴角一抽……
片刻，他微微搖頭：
“看來，我們中間出了一個叛徒！”
“……那你還能去麼？”
“我是給你慶祝生日的，為啥不能去？”
許鑫說的冠冕堂皇。
這下周傑侖心裡就有底了：
“好喔，那一切照舊！”
“嗯！麵具主題？”
“對喔，麵具主題！麵具的款式都是老王親自選的……”
“他辦事，我放心。”
“嘿嘿，我也放心喔……”
倆人開始賤兮兮的笑出了聲。
直到楊蜜拿著一張彩印紙走了進來：
“給。”
結果了照片，周傑侖低頭看了看……
微微點頭：
“還不錯喔，演技有沒有問題？”
“放心啦，絕對靠譜。”
楊蜜直接打了包票：
“大不了我幫她惡補一下就好了，你回頭劇本發我。保準搞的定！”
“emmm……”
想了想，他點點頭：
“好喔。”
就這樣，命運的小齒輪又悄悄的扭動了一下。
遠在魔都的劉知詩忽然打了個噴嚏：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