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聖誕禮物(本章點題!)(1 / 2)

我是導演,我不比爛406.聖誕禮物本章點題!

梁冰凝覺得自己挺倔的。

認定的東西,八頭牛都拉不回來那種。

就像是她當初在華義的時候,誰都和她說隻要在華義待住,那麼以她的本事自然而然就能坐穩公司一姐的位置。

但她偏不。

她不想屈居人下。

不想給任何人當丫鬟。

她想當爺。

要讓所有人都高看她一眼!

當年自己隻是一個小丫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好久好久,但“不做丫鬟”的執著已經浸透骨血了。

你說我一輩子都是丫鬟命?

好。

我他媽非要做出來給你看看,看看當初是不是瞎了你的狗眼!

所以她有時候挺倔的。

一旦決定做了什麼事情,或者說覺得什麼事情對自己有利之外,她很少會聽彆人的勸解。

可以讓她低頭,但絕對不能讓她服輸。

而此時此刻要是其他人和自己說這個,她或許表麵上會答應。什麼“是是是,你說的對”、“哇你好偉光正”之類的托詞說出口,可心裡默默給對方打上了一個“腦殘”的標簽。

甚至以後遇到都躲的遠遠的。

你在這跟我裝什麼老實人呢?

合計繳納的那些稅不是你自己的錢唄?

說的那麼光明正大。

假不假?

可偏偏……此時此刻,聽到了許鑫的話後,這種想法卻在心裡半點都生不出來。

甚至,她尤為認同對方的一個觀點……那就是自己的前麵沒多少人了,可後麵卻有茫茫多的人希望自己趕緊死。

比起要超越的對象,她後麵盯著這個位置的人才叫一個真的無窮無儘。

一種名為腹背受敵的感覺,一下子就出來了。

她……是知道許總的情況的。

或許了解的不全,但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也承認……許鑫身上,有著很濃的許總的色彩。

正常。

父子嘛。

所以不自覺的,許鑫說這話時,她就在想……要是許總呢?許總對這個事情也是這種看法?

他難道就不心疼錢?

歸根結底,其實不就是錢的事情麼?

不想繳那麼多,有合理的避稅手段,所以才這麼做的。

你不心疼錢,那是因為你家有。

可我的錢是我一點點辛辛苦苦賺來的。

梁冰凝特彆想用這個理由來搪塞自己,把許鑫的話當耳邊風……可偏偏那種直覺又每時每刻在提醒著她:

“人家說的是對的,沒有錯。”

這就讓她有些煩。

不過好在許鑫也沒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聊下去,隻是扭頭對楊蜜說道:

“冰冰姐這也給咱們提了個醒,以後咱們的人這方麵一定得注意一下。誰想死,咱不攔著。但自己的人得看好,不敢亂來。”

這話一方麵是點梁冰凝,另一邊也是給妻子交代一聲。

楊蜜點點頭:

“知道啦。放心,咱爸告訴過我的事情我不會瞎胡鬨的。這種取舍問題,不可能因小而失大。”

梁冰凝的心裡又咯噔了一下……

……

晚飯,梁冰凝是在這吃的。

不過沒再繼續聊之前的話題,而是撿著甄嬛傳,以及一些廣告代言之類的在聊。

順帶楊蜜要約她明天要不要去看巔峰之夜的演唱會。

不過梁冰凝有事。

明天是寶格麗在燕京舉行的一場聖誕晚宴。

她是以老板,以及受邀嘉賓的身份出席。

自然是來不了的。

她可是梁冰凝。

隻要她想,商業活動多到根本就接不完。

而一頓飯吃到了晚上9點出頭,她就起身告辭了。

許鑫因為剛睡醒,所以一點都不困,便拉著楊蜜想去溜溜彎。

畢竟今天是平安夜來著。

倆人現在的夜生活未免有些平靜的過分,又沒啥酒吧ktv之類的社交,他有點閒出屁的意思。

結果楊蜜壓根不買賬,最多和他在這附近溜達兩圈。

於是,倆人舍家舍業的把孩子丟給爸媽後,手拉著手,牽著仔仔和妞妞出來開始遛彎。

德牧在燕京的大街上其實不算多見。

畢竟這狗一般情況下市民不能養。

而兩條狗就算是退役犬,白天的時候,楊蜜也挺注意影響的,儘可能往人少的地方走。

甚至牽繩背帶都是買的帶“退役軍權”的背心,防止有心人過來問,或者城管路過瞧見了給抓走。

一人一條狗走在街上,冬天的九點多馬路上沒啥鄰居。

倆人就任由倆狗跟巡防地盤一樣這聞聞那嗅嗅。

尤其是仔仔,許鑫特彆小心它去聞人家輪胎,萬一淋上點狗尿總是不合適的。

“我今天看到冰冰姐可彆扭了……好幾次都好懸喊梁姨來著。”

“……”

聽到這話,許鑫嘴角一抽。

心說你是跟我添堵來了?

楊蜜嘿嘿一笑,拉高了自己的口罩後,來了一句:

“你說冰冰姐會聽咱倆的麼?”

“稅的那個事情?”

“嗯。”

“不知道。”

很實誠的搖了搖頭,他把仔仔從一輛車的輪胎處拉走後,說道:

“反正隻說一次,她怎麼做是她的選擇……要是她非要這麼玩,咱也不能說什麼。但確定以後不是一路人到是真的”

看著馬路上的車水馬龍,他語氣不鹹不澹:

“我們沒權利去決定任何人的人生選擇。隻需要儘到自己的義務就行了,該怎麼做,那是彆人的事情。”

“哪怕是梁姨?”

“對……你有病吧!”

下意識點頭的許鑫又無語了。

這娘們咋老給彆人添堵呢。

回家就抽你!

“嘻嘻”

楊蜜笑眯眯的聳聳肩:

“反正我沒什麼心裡壓力。許叔叔自己一個人也挺苦的……”

“我還苦呢!那是我爸……您老人家行行好可不可以?”

一想到以後老漢拉著梁冰凝的手走進家門的模樣,他的雞皮疙瘩就一層一層的。

不行。

這畫麵太美,他不敢看。

怕吐……

“況且咱爸結紮了,難道她不要孩子?”

“結紮也能重新通呀。做個小手術的事情而已”

“你大爺的!今晚純給我找不自在是吧?!”

“嘿嘿嘿嘿……”

見老公都開始罵街了,楊蜜也就知道,這玩笑差不多也就開到了這裡。

不過……

“那咱爸有和你聊過這方麵的事情沒?”

“續弦?”

“對。”

“說過……印象中好像是我上初中吧。”

許鑫想了想,說道:

“那時候家裡的情況已經徹底好起來了,特彆穩定的那種。然後……咱爸就挺吃香的,好多人就說讓咱爸再找一個,趁著年輕還能生。”

“然後呢?”

“然後?然後老漢就結紮去了。結紮後這裡……”

他指著腹部的位置:

“會特彆疼,我就記著他不敢彎腰,就坐在沙發上,伸直腿,在那衝我和三水說:你倆放心哇,爸沒甚其他打算,莫要怕”

“你當時怎麼說的?”

“我當時叛逆期,你說呢?我就覺得我爸結紮是理所應當的。我是我媽生的,又不是彆人生的,我也不可能會允許我爸和彆的女人還有孩子……”

似乎說起了回憶,許鑫也拉下了口罩,給自己點了一顆煙。

煙隨著冷空氣,噴出來就是好大的一團。

那裡麵滿是曾經少不經事的幼稚與心疼:

“但現在你要讓我選……甚至,不怕和你說。就算是他要和梁冰凝生一個,倆,甚至仨,五,十個,我都無所謂的事情。一方麵是我知道心疼他了……”

“那另一方麵……”

“股份都在我和三水這,我怕個錘子!”

“誒”

聽到老公的話,楊蜜一臉嫌棄:

“前麵的話還挺大度的,聽著可讓人感動了,後麵的話咋那麼心機呢”

“哈”

許鑫笑了笑,說道:

“我也就這麼一說。就像是剛才對你說的……我是我媽生的,但我爸生的孩子就不是我弟弟了?”

“所以……你是無所謂的?”

“對啊。真挺無所謂的那種……我也覺得我爸值得更好的人生。尤其是和你結婚了之後,這種感覺更強了……就單純的玩小姑娘,玩女孩,真的挺沒意思的。你事事得防著她,和彆人聊個什麼事情得背著她,甚至還得去小心她圖你什麼東西這種感覺真的挺孤獨的”

夫妻倆聊天,沒什麼難以啟齒之類的心思。

對於老漢,許鑫現在其實就是這態度。

“而且……我其實還傷過許淼一次心。”

既然話趕話都聊到這了,他索性也就把一些以前不懂事的時候做出來的事情全都說了:

“當初,老漢認識了一個……是哪裡人我忘記了。反正不是內蒙的,就是山西的……一個阿姨。那阿姨很漂亮,真的……一點都不比明星差。我記得她個頭特彆高,然後……笑起來特彆特彆溫柔的那種……這麼多年,她是唯一一個能給我一種……看她笑,就像是看我媽在笑那種感覺的人。”

“嗯,然後呢?”

“那阿姨姓孫,我到現在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她,她就笑著跟我打招呼……還做了一桌子菜,我進家門後聞著的那種飯菜的香味,就感覺特彆特彆好!許淼當時我回來時候,已經坐到飯桌上了。就……他那種笑容,我也沒見過,你明白我的意思麼?就那種……就眼睛都放在孫姨身上挪不開那種!”

“嗯嗯……你和咱爸吵架了?”

“嗯。唉……”

許鑫一聲長歎。

眼裡逐漸浮現出了一抹自責:

“我當時慌了……是真的慌了。因為那時候老漢帶的人都是小姑娘,就那種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玩意的人。那是第一次他帶個歲數和他差不多的阿姨回家……那感覺一下子就全不對了。”

“你都乾嘛了?”

“我沒乾嘛啊……我就躲了。我說我不吃了,我在混蛋也不可能一點麵子不給老漢吧?”

“那和三水哥有什麼關係?”

“你聽我說完……我不回房間了麼?回房間我就……”

說到這,他頓了頓……

接著才說道:

“我就抱著我媽的照片開始哭,我以為老漢……就真的不要我了。因為老漢找女人這方麵,我一直是家裡最不懂事的那個。許淼比我大,他……比我接受的快。家長不都喜歡懂事的孩子麼……我以為到時候肯定是老漢帶著他組個家庭,就真不要我了……

然後……大概哭了幾分鐘,許淼進屋了。要拉著我下去吃飯。我肯定就不去啊,當時的心理活動我記得特彆清楚,我心說你們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你在那可憐誰呢!”

“……”

“我就罵他……一開始是彆扭,說不去。他就一直說什麼孫姨做的麵條多好吃,味道多好多好之類的。讓我吃一口,就下去吃一口……反正吧,墨跡了挺久的,我就火了,就罵他……”

“罵的什麼?”

“我說……嘶呼……”

又嘬了一口煙屁,把煙頭隨手丟進了馬路邊的垃圾桶附近,吐出了一口煙的許鑫搖了搖頭:

“我說:許淼,你是認賊作父……”

“……”

“後來發現用詞不對,我又罵他認婊子做母……”

“……”

在楊蜜那瞬間無語的目光中,許鑫苦笑了一聲:

“現在知道為什麼我說我自己挺王八蛋了吧?……現在想想,這些話都不是人話了。”

“那……”

“他也哭了。那是我第一次把他氣哭……但他沒打我。從小到大他其實都沒打過我,每次就算我把他惹生氣了,他也就是……自己哭。後來我18歲生日那天,我倆都喝了點酒,他告訴我:三金,我答應過咱媽,你是我弟弟,我要保護你。但現在你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了。以後你要在犯什麼錯,我錘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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