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公帶著一路趔趄的楊蜜笑著揮了揮手。
而這次許鑫不撒手了。
他真的怕這玩意一撒手就沒。
而路過一條巷子的時候,楊蜜一瞅……
喲?
“雞!誒,你等會兒,我看看誰家的!這幾隻雞瞅著眼生啊!不像本地的!生麵孔,可能不知道規矩,得讓它們拜個山頭……”
“廢話,你瞎啊!那特麼是沒長大的鵝!”
許鑫再也忍不了了,把她的頭往咯吱窩你一夾,推著倆孩子就往家裡跑,那速度……給倆孩子都玩出來推背感了。
而站在家門口的孫婷遠遠的看著許哥夾著蜜姐腦袋一路狂奔的模樣,對蘇萌來了句:
“當啥都沒看到就行。”
“……啊?”
蘇萌人都傻了。
……
上午把行李什麼的都安頓了一下,中午,許鑫開車帶他們到縣裡吃了一碗他童年記憶中的羊肉麵。
不得不提,縣城的人還是淳樸一些。
雖然能看出來這個帶墨鏡的女子挺漂亮……但沒人認出來就是楊蜜。
而下午返回家之後,兩口子便開始拜訪家裡的親戚。
都是提著禮物上門的,說好話,說客氣話,請人家在倆人結婚那幾天去幫忙。
其實忙倒沒多忙,但千百年來的規矩就是這。
這下,許家灣的人都知道三金的大明星媳婦回來了。
人們的反應是高興,熱情歡迎。
而伴隨著倆人走街串巷的走親戚,許家灣的那些雞鴨鵝狗算是倒了血黴。
心說這祖宗不是都走了麼,咋又回來了?
本來就沒你們人類活的時間長,現在倒好……沒完了是吧?
想讓我們早死,你們說一聲就行。
我們自己往鍋裡跳還不行麼?派個祖宗過來折磨我們算咋回事?
明天不下蛋了算誰的?
尤其是五伯家裡那群鵝。
那都是五伯養了幾年的鵝了,也不指望吃肉,也不指望賣錢,老頭家裡一年幾百萬的進項,養著這群鵝純粹是歲數大了,放不動羊了,放這些鵝來打發時間。
可楊蜜一來,這幾隻鵝嘎嘎嘎的就開始叫。
嚇的都縮到了窩裡。
楊蜜隻要一靠近,這些鵝是一邊張開翅膀嚇唬她,一邊吱嘎亂叫。
連反抗都不敢。
可給楊蜜牛壞了。
那表情,驕傲的跟王有勝一樣。
而這一圈親戚走完,村裡的狗叫雞鳴大鵝鬨就沒停下來過。
回歸了自己的領地的領主大人晚上進被窩的時候,都是滿眼亢奮。
和老公在那絮叨:
“明天我先去一趟二叔家,知道為啥麼?他家那些鴨子瞅我的眼神不對,它不服我,你知道麼?看我是外來人口,它欺生!”
“……”
許鑫嘴角抽搐的想了想,發現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那幾隻鴨子應該就是去年的小鴨娃吧?
這都長大了。
當初菩薩慈悲,念它們年幼無知,並未過多懲戒,這顯然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要倒反天罡了。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
“唉……然後呢?第二家是誰?”
“上許陽家,他家那兩隻二哈的眼神也不對……”
“也不服你?”
“不,那兩隻狗的眼神……嗯……清澈中透露著愚蠢!顯然沒經曆過社會的毒打,我得去教訓教訓它。”
“啥意思?你叫社會啊?”
“嘿嘿,你可真聰明。這借口好……明天就用這借口。”
“……那第三家呢?”
“上海風叔家裡抬條魚。”
“魚也惹你了?”
“魚沒惹我,惹我它也記不住啊。上次在這邊吃的那個把魚包錫紙裡的菜味道不錯,我說試試做,上次不是沒來得及麼,這次試試。”
“……”
許鑫已經不說話了。
楊蜜自顧自的在那絮叨:
“然後第四家去大表哥家,他家那貓不是發情了麼,我幫幫它。”
“大姐!
!你彆鬨了行不行!”
真聽不下去的許鑫徹底無語了:
“人家那是母貓!幾萬塊的布偶!你好歹讓人家下一窩在做手術行不行!在說……唯尹特彆喜歡那貓,你惹動物也就算了,把人家小姑娘弄哭……你還是人麼?”
“哎呀你誤會啦。”
許家灣雞鴨鵝頭號公敵趕緊搖頭:
“我不是要帶它去絕育,我是真的想幫幫它。”
“……咋幫?幫它找一隻公布偶?”
“不是,就……你知道吧,貓發情的時候,你拍它後背靠後的位置,它就會把尾巴給翹到一邊兒去,我就拿個棉簽……啾啾啾。”
她做出來一個突刺的動作:
“它癢,你明白我意思吧?我幫它解癢,可得勁兒啦!小時候我家貓我就這麼弄的,它是忠臣,忠臣要有忠臣的待遇。”
許鑫心說你家忠臣的待遇就是特麼的給人家diy個大號sextoy?
你還是個人麼?
俺們老許家這一脈上輩子到底做了多少壞事,攤上了你這麼個孽……
你可缺了大德了。
想到這,實在聽不下去了的許鑫一把把閨女從她懷裡搶了過來,直接攬到了懷裡。
睡覺!
以後得讓閨女和兒子離這傻子遠點。
他怕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