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3.去魔都(1 / 2)

蔡依農的動靜稍微輻射到了一樓。

不過大家並不知道發生什麼。

而反應最快的林秘書,也隻是看到了劉知詩的背影。

走的瀟灑。

從容。

甚至連頭都沒有回。

走出了唐人,走進了電梯,走出了寫字樓。

迎著上午的陽光,她下意識的抬起了頭,眯著眼睛和陽光對視了一秒後,感受到了鼻子的麻癢,趕緊避開了目光。

然後便是一種很可愛的外頭疑惑的模樣。

她在想一件事。

那就是影視劇裡麵,犯人走出監獄,好像都會有這種動作。

如果自己剛才把噴嚏打了出來,然後揉著鼻子對著前方露出一些笑容,會不會很出彩?

那是不是能表達對重獲自由的喜悅與向往?

嗯。

記下來記下來。

以後萬一要演這種出獄的角色,到時候用得上。

於是,她在原地發呆了幾秒,仔仔細細的感受過了這種感覺,並且牢記於心後,邁出了無比輕鬆的步子。

就像是一隻走出樊籠的飛鳥。

急不可耐的張開了翅膀。

飛。

飛上車。

“詩詩,怎麼樣了?”

等了快一個鐘頭,心急如焚的李敏念趕緊問道。

劉知詩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來,接著說道:

“還是得打官司。不過……李哥,你可以提交辭職報告啦。”

“呃……”

李敏念一時間覺得有些荒唐。

這也不是啥好消息啊。

怎麼你笑的那麼開心?

但劉知詩說完後,卻沒在繼續往下說,而是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李敏念以為她是給楊蜜打,但並不是。

“喂,曲律師,您好,我是劉知詩……”

“嗯,已經說過了。不過蔡總那邊情緒很激動,我也沒說什麼,告知之後就離開了。”

“提出過了,75萬的和平解約費用,她沒同意。”

“我也不打算深聊,她要是同意,那最好。不同意的話,我還是想委托咱們這邊去處理。”

“對,是的,我的意思也是這樣。等明後天蔡總冷靜下來後,由您去和她溝通一下,看看是否還有和平解約的可能。”

“我是不想鬨的太難堪的。但也有個期限,那就是《步步驚心上映之前。”

“好,那就兩手準備吧……”

“嗯嗯,好的,那拜托您了。”

“嗯,再見,曲律師。”

這個電話打完,李敏念趕緊問道:

“咱們現在去哪?”

“我給蜜蜜打個電話。問問她在乾嘛”

劉知詩說完,又撥通了楊蜜的電話號碼。

“都都……喂,搞定了麼?”

聽到這話,劉知詩直接說道:

“她沒同意。”

“正常人都不可能直接答應你,早就告訴你了,讓律師去解決就行,不明白你非得過去一趟是乾嘛的。沒人給你穿小鞋吧?”

“沒有呀。”

似乎那等了三四十分鐘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一樣,劉知詩並沒有提及這方麵的事情,而是說道:

“我剛給曲律師打完電話,後續看看還能不能爭取一下。能和平解約最好,要是不能的話……”

說到這,劉知詩頓了一下。

“我也不打算鬨的很難堪。”

楊蜜當然聽懂了她的意思。

隻不過……

唐人的做事風格在那擺著。

不想很難堪怕是不可能了。

這種自己占不到便宜就算吃虧的公司,就算現在有了一個看似“更好”的人在,劉知詩想全身而退也不現實。

彆的不提,給你生編濫造點黑曆史,說你是什麼為了錢走的,或者是見自己紅了就棄公司而去之類的巴拉巴拉,那真的是造謠一張嘴,澄清跑斷腿了。

但她也沒說。

詩詩一方麵是自己的朋友。

另一方麵,雙唯還沒打算讓自家的藝人吃虧。

如果事情真到了那一層麵的話,無非就是見招拆招而已。

或許她在戰略級大層麵的目光沒老公遠。

可論起來這種勾心鬥角“小肚雞腸”的事情……

她還真沒吃過虧。

禮尚往來唄。

你動我的詩詩,我就動你的娜紮。

不怕。

但這話她不會說。

說白了……自家媳婦不想操心的事情,那她這個當老公的不得留心點?

慢慢走著瞧就是了。

於是,她應了一聲:

“嗯,我明白了……來找我不?中午我要和一個小姑娘去吃飯,你跟我一起?”

“小姑娘?”

劉知詩一愣:

“你出軌啦!?”

“哎呀,寶貝,你知道我的。”

楊蜜的聲音裡滿是真誠:

“我隻是比較博愛,但我對你的心是真誠的。你們……都是我的翅膀啊!”

那股渣男味道如若實質。

“……”

劉知詩一陣無語。

肯德基唄?

據說它家的雞每一隻都有五六個雞翅膀長在身上,都是轉基因的垃圾食品……

你個花心大蘿卜。

……

10點半。

北影舞蹈練習室。

楊梓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坐在角落裡,看著練習室中間那跟隨著音樂節拍在跳舞的好友,眼裡全是一種羨慕。

北疆人……

犯規了啊!

為啥這些舞蹈在她們手上,和自己手上就不是一個東西呢。

練習室中間,穿著黑色的爵士鞋,瑜加褲,長袖款送衛衣,帶著鴨舌帽在那跳舞的娜紮,她抿了下嘴唇。

有點渴。

不知是被這妖嬈的舞姿給勾的,還是剛才跟了兩組動作累的。

而這時,她聽到了手機的震動聲。

拿起來看了一眼。

“娜紮沒在圖書館?”

“?”

“打什麼問號啊,你倆在哪呢?”

“你要乾嘛?”

“我給你倆買了奶茶,喝不喝?”

看到張壹山的話,楊梓又抿了下嘴唇。

要是平常,她就不讓張壹山來了。

明顯沒譜的事情。

整個10屆的人都知道他喜歡娜紮……但問題是不僅僅隻是他喜歡啊,同班的,09屆的,乃至08屆的人,哪個男生沒過來問她要過電話?

而娜紮的態度也特彆“強硬”。

整個學校都知道她沒啥戀愛的心思。

人家已經簽了經紀公司,雖然公司沒什麼戀愛條款,但作為學校獎學金的獲得者,雖然她沒明說,但所有人都知道……隻要娜紮在學校,那就去三個地方找她就行。

教室,圖書館,舞蹈室。

她的日子過的跟苦行僧一樣。

而麵對這些追求者,既不主動,但也不會拒絕。

這份拒絕不是說來者不拒,而是一種溫柔。

不想讓任何人傷心,對於任何人都會給出禮貌的回饋,但卻繼續保持疏離的一種……明明搔的人心裡癢癢,可偏偏卻又不敢褻瀆的貪念。

而這種暗合了“得不到才是最好的”特質的禮貌,讓她每天都有數之不儘的追求者來尋求見麵,想要通過自己的溫柔來“感化”娜紮。

張壹山就是那一撮鍥而不舍之中的一員。

可他越這樣,楊梓就越無語。

她不止一遍的告訴對方,你沒機會的,娜紮對你的回饋隻是禮貌,她對我說過很多次,絕對不會戀愛……至少在功成名就之前。

你這樣注定沒什麼結果。

但……實在是架不住人家願意。

所以為了防止對方越陷越深,她已經不再向當初那樣事事都幫張壹山去撮合攛掇,而是希望他早日能“脫離苦海”。

結果卻適得其反。

苦海無邊,他是越陷越深了。

哎……

一聲歎息,她說道:

“想過來?”

“嗯。”

“那你來舞蹈室吧。我倆估計還得練一會兒。”

“您吉祥,給您磕一個!”

楊梓沒繼續回複,而是等一首爵士樂結束後,看著在原地舒展身體,打算繼續跳的娜紮說道:

“張壹山一會兒過來。”

“哦,好。”

娜紮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沒拒絕,也沒什麼喜悅。

就像是很普通的一件事一樣。

很快,音響裡再次傳來了一首歌的旋律:

“姑娘啊姑娘啊,聽我說一句話……”

她跟著音樂的節奏,開始跳起了帶有濃鬱北疆風情的舞蹈。

而楊梓則拿出了手機。

圖書館到這得有幾分鐘路程,張壹山肯定是趕不上了。

她錄下來,剛好給張壹山看。

就當是……一杯奶茶的感謝吧。

哎……

該拿什麼拯救你?

我的兄弟。

你注定……是愛上了一個不回家的人啊。

……

一首《巴郎仔跳完,舞姿極儘軟媚妖嬈的娜紮帶著幾分喘息的停了下來。

但她仍然沒有著急休息。

對於她而言,舞蹈就像是健身塑形一樣,一方麵是喜歡,另一方麵是要靠這些舞蹈來保持自己的身材與形體。

畢竟是當初夠級彆考北疆舞蹈團的條件,從小就開始學舞蹈,在加上環境的熏陶,已經養成了她固有的一套習慣。

舞蹈不夠數,那她也不會休息。

可天公不作美。

一陣電話鈴聲,混入了音樂的旋律。

她一愣,先是走到了音響前暫停了音樂,然後才來到了楊梓身邊,拿起了倒扣著的手機。

看到來電人後,她眉頭略微一皺。

蔡依農。

想了想,她坐到了楊梓身邊,對她比劃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後,接通了電話:

“喂,蔡總,您好,我是娜紮。”

雖然沒開免提,但聽到這話後,楊梓也往這邊看了一眼。

然後就聽娜紮說道:

“嗯,對,我在學校呢。”

“呃……那……什麼時候去?”

“啊?可是我下午還有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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