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2.荒唐(1 / 2)

“姓許的,你還算是個人!?”

楊蜜捂著浴巾,一臉羞憤。

看著老公仿佛再看一個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人渣。

“……”

許鑫一臉無辜。

“我怎麼了?這不是給你個驚喜麼?”

“這麼大個事你不跟我現場直播!你竟然還給我驚喜!?”

楊蜜越看老公越發現……

這人可太不是個東西了。

不是。

你咋能這樣呢?

老王和七哥這麼大個事,你竟然一點風聲都不透露!?

竟然還能一直憋著到完事之後,才跟我說!?

呸!

你個人渣!

臭流氓!

虧姑奶奶剛才一直伺候你來著!

她滿眼的憤慨!然後……

盤著腿坐在床上:

“然後呢然後呢?這倆人成了麼?”

前一秒還人渣。

下一秒聊八卦。

那臉換的真叫一個速度。

“沒,估計差臨門一腳。”

“……那你不揣一腳過去?”

“我有病啊?這是人家倆的事情。”

許鑫翻了個白眼。

“……”

這下,楊蜜無語了。

“老王的表現怎麼樣?”

“唔……說老實話。老王其實是個戀愛腦,真的。我看七哥隻要衝他笑,他腦漿子就熬乾了。”

“他要不戀愛腦,也乾不出來王穎這個事……那你覺得這倆人在一起咋樣?”

“你覺得呢?”

“我的話……”

楊蜜露出了思索的模樣。

片刻,微微搖頭:

“我也不好說,但七哥那性格還挺好的。況且……老王也占便宜啊。”

許鑫有些納悶:

“這話怎麼講?”

“你笨啊,七哥要是再找個女朋友,那老王過的得是什麼神仙日子?”

“……???”

許鑫人都聽傻了。

心說大姐……你在說什麼啊?

你說的可是人話?

而興許是看著老公的表情滿是荒唐,楊蜜露出了很隨意的模樣:

“你笨啊,你想想看,一個妞躺七哥左邊,老王躺七哥右邊,七哥來一句:你們可都是我的翅膀啊然後老王一臉嬌羞的跟對麵那個妞親個嘴……或者仨人親一起……哎呀”

你臉紅個泡泡茶壺啊!

許鑫都懵了。

心說連都不敢這麼寫吧?

我以為我聯想著老王撅那的畫麵就夠過分了,沒成想你比我還臟……

“你咋玩的那麼埋汰呢!”

聽到愛人的吐槽,楊蜜依舊是那副“無所吊謂”的德行,解開了浴巾,換上了一套居家的寬鬆服裝:

“這事兒咱倆得密切關注一下,務必走在吃瓜第一位……行啦,趕緊起來吧。一會兒咱爸就回來了。暖暖和陽陽也都想你了”

“……我再躺一會兒。”

到家後,他就有些犯懶。

見狀,楊蜜也無所謂。

“那我去擀麵條去……”

一路走到了臥室門口,但馬上走出門的時候,她忽然又扭了下頭:

“今天這次馬馬虎虎,晚上再接再厲呀。”

“得嘞。”

“嘻嘻”

看著老公那副“交給我吧”的中二表情,小少婦呲著一口小白牙,身心愉悅的走出了屋。

許鑫長舒了一口氣,舒舒服服的拱進了被窩裡。

這裡是新家,也不是新家。

說陌生,但又很熟悉。

不過,確確實實,這邊比大湖公館住著要舒服一些。

把枕頭墊到了一個舒服的高度,這會兒情緒放空的他拿起了剛才調整成靜音的手機,打算刷一會兒微博,賴嘰到兒子和女兒回來。

結果就看到了幾個未接來電和消息。

都是齊雷打過來的。

微信同樣也是他發的:

“到家了沒?”

“休息好了給我回個電話。”

“不過也不急。”

見狀,他直接撥了過去。

“都都……喂。休息好了?”

聽著齊雷的話,許鑫懶洋洋的應了一聲:

“嗯,回來之後小睡了一會兒,剛醒。”

“下午有空沒?見一麵?”

“你在燕京?”

“對。”

“唔……有啥重要的事情麼?要是沒有,我下午想在家陪陪孩子。”

“也不能說是重要吧。就是那個叫刁義男的導演,下午和我約了見麵,要給我看看劇本。我想著你這不剛好回來麼,也過來看一看。”

許鑫一愣:

“他和你聯係了?”

“對,約的就是今天見麵。”

“這樣啊……那行。”

思慮再三,他答應了齊雷:

“下午在哪見?”

“老地方?”

“秦川雅舍?”

“對。”

“好。”

點點頭直接答應了下來,電話掛斷後,他不得不穿好衣服,一路來到了廚房。

此刻,8後當之無愧的no.1正戴著圍裙,手上蘸著麵粉,拿著擀麵杖在熟練的杆著一張大麵皮。

那股……帶著幾分煙火氣的溫柔氣息瞬間將他包裹。

情不自禁的,他從後麵抱住了妻子。

“乾嘛?”

楊蜜習以為常,一邊擀麵,一邊問道:

“不好好躺著休息,來廚房乾嘛?”

“剛才齊哥給我打了個電話,你知道刁義男是誰不?”

“知道,《夜車的導演……還有《洗澡,《夜車上次我替你去戛納的時候,見過他。”

“喲?”

許鑫這下是真有些驚訝了。

楊蜜發出了一聲得意的輕笑,順手用指尖往後麵一刮,就在老公臉上留下了一道麵粉的白痕。

“我記性可是很好噠!”

“是是是,我們家寶貝最厲害了”

他忍不住在妻子的脖頸之間啃咬。

楊蜜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享受著這一刻屬於夫妻間耳鬢廝磨的溫存。

不過很快,當她感受到了什麼後,趕緊恢複了清醒:

“行了,彆鬨了,咱爸都快回來了……他咋回事啊?”

“嘖。”

給妻子脖子裡留下了好多口水的許鑫略作遺憾,把在戛納的時候和薑武的事情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然後……

楊蜜不樂意了。

抄起擀麵杖,轉身,杖頭指著老公的鼻子:

“姓許的!”

“……乾啥?”

許鑫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你彆亂來啊!”

“還我亂來?你在戛納發生了這麼多事,你為啥現在才跟我說!?”

“你也沒問啊。”

“我沒問?”

楊蜜鼻子開始變歪了:

“每天我給你打電話,都問你有啥新鮮事沒,你怎麼回答的?沒有!沒有!還是特麼的沒有!”

“……”

許鑫一陣無言,試探性的對上了一句:

“瞅瞅,這就特麼的叫驚喜?”

“臭貧!”

楊蜜作勢要打。

許鑫趕緊抱頭鼠竄。

然後嘴裡還打起了節奏:

“鏘鏘鏘鏘鏘鏘……”

楊蜜瞬間無語,但手裡的擀麵杖還是掄了過去。

擦著老公的頭皮舞過,然後帶著幾分無奈的和老公開始在這廚房的方寸之地玩起了《三岔口……

“鏘鏘鏘……”

“哎呀你可行了!”

見他一段急急風之後還要來第二段,楊蜜無奈的歎了口氣,繼續陪著他在那走位,一邊問道:

“所以,你要開始挖京圈的牆角了?”

“我本是臥龍崗上散澹滴人嗯嗯”

“哎呀是是是,行了行了,你氣口都不對……就趕緊說了吧,我還擀麵條呐!”

“昨夜晚在宮中飲瓊漿呃”

“是是是,你本是真龍下天堂,大哥,求求你收了神通吧。咋的?這刁義男是李密還是王伯當?”

“王伯當……咳咳……嘔……”

“……”

楊蜜是真無語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擀麵杖。

心說我還在猶豫要不要捅你嗓子眼,你倒是先吐了……

長這麼大,我還頭一次見有人唱京戲拉高腔能給自己唱乾嘔的……

於是,索性她也就不管了。

轉頭繼續擀麵條。

神經病啊……

而發顛完畢的許鑫也知道自己是真唱不上去,略作遺憾的搖頭晃腦,降低了幾個八度,哼著:

“錯保那無義滴王昂昂……”

楊蜜壓根不接話茬。

隻是等老公哼唧完了,才來了句:

“所以……這刁義男要和你演一出雙投唐?”

“那倒不是。我和他這不也是緣分嘛,和二哥話聊到那了,就讓他來試試唄。要是成了,那就是西影廠撬動京圈,對那些牆頭草來講更像是一個象征意義上的招牌。吸引更多人來投。”

順著他這個思路,楊蜜一句話脫口而出:

“要是他回去,你們就會把這消息放出去,然後營造一個豪氣衝天的形象?”

“對頭。怎麼樣都不吃虧的。”

“……嘖。”

楊蜜忍不住搖了搖頭:

“還得是你啊,許三金。”

她這話聽起來像是褒貶,可許鑫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搖頭晃腦的看著妻子嫻熟的擀麵條動作,哼唱著:

“我為你造下了三賢府我為你舍下許多財奴才啊!”

知道他肯定拉不上去這高腔,楊蜜擀著麵條用小奶音兒接了下來:

“奴才”

“嘩啦。”

大門傳來了響動。

剛打算哼一句“亂箭竄身屍無處葬埋”的許鑫跟哈士奇一樣竄了出去:

“寶貝閨女兒砸”

“爸爸”

聽著外麵的喧鬨,楊蜜好笑著搖了搖頭,哼起了老公一輩子都唱不上去的選段:

“藩王小醜何足論,我一劍能擋百萬滴兵……”

……

一歲多的孩子雖然有時候還渾渾噩噩的,但基本的情緒表達已經學會了。

這不,中午這一頓飯,老父親的心頭肉就沒從腿上下來過。

把陽陽氣的坐在媽媽懷裡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吃完飯,把倆孩子哄睡下之後,見時間差不多了,許鑫就開車往秦川雅舍走。

2點半來鐘到了地方,發現齊雷已經到了。

“來啦。”

“嗯。”

許鑫點點頭,掏煙丟過去了一隻。

“什麼時候到的?”

“也才到。”

要麼說倆人能玩到一起呢。

同樣的守時,同樣的不喜歡彆人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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