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導晚上有空麼?”
“彆人喊,肯定沒有。王導喊,一定赴約,行不行?”
“哈哈哈哈……”
當許鑫的態度擺出來後,一切也就順理成章了。
倆人其實真沒啥交情,一切的一切似乎隻是因為張羽綺的一次冒失舉動。
其實大家都知道是逢場作戲。
偏偏,要是不知道什麼情況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覺得這倆人是頂好頂好的哥們,不然又怎麼會笑的如此開心?
接著約定了時間後,許鑫便和張羽綺一起往禮堂裡麵走。
王詮安不需要參加這次的學習,自然不用進去。
而就從禮堂門口,走進禮堂這幾步路,許鑫就聽見張羽綺說道:
“許導,上次是我太冒失了……”
“哈哈,沒事沒事,都說了,小事情,我都不在意的。”
一邊說,許鑫還親自幫她拉開了用來遮擋蚊蟲的塑料擋簾。
張羽綺受寵若驚,帶著一股香風從許鑫鼻尖擦了過去。
許鑫鼻子微動……
“嘖。”
香奈兒五號。
濃香型。
香味濃到一塌湖塗。
這姑娘的品味還是不行啊。
現在是夏天,又是白天,太濃鬱的香水氣息和汗液彙聚後,味道會變得很奇怪。
這時候應該選澹香型才對。
更何況這種場合需要的是端莊大方,如此濃鬱味道的香水反倒落了下乘。
嗯。
品味比我媳婦差遠了。
……
“我晚上要和王詮安、張羽綺一起吃飯。可能要明天回去了。”
學習的第五天,所有的講話精神都已經學完了,宣傳部門今天開的最後一節課是法製。
或者說“犯法的後果”。
挺突兀的。
但不要求記筆記,所以許鑫有功夫在攝影機之下開開小差。
“吃完飯回來不行麼?”
“儘量吧,要是太晚,我就明天回了。”
“也行吧。剛好今天還有一點,明天估計就徹底結束啦。嘿嘿。”
看到這話,他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句話沒頭沒腦,尋常人不見得能懂。
但他懂。
嗯。
隻能說……又省錢了。
前三後四的,每個月都能省一些。
舒坦。
正和楊蜜聊著天,忽然他就聽到了台上的老師說道:
“納稅人采取欺騙、隱瞞手段進行虛假納稅申報或者不申報,逃避繳納稅款數額較大並且占應納稅額百分之十以上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並處罰金……”
他下意識的抬起了頭。
“並且,數額巨大並且占應納稅額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大家注意,這裡我們以2002年劉某因涉嫌偷稅刑拘、逮捕羈押為例。我們來解讀整件事的起因經過結果,以及後續對她個人事業、人生的影響,來了解清楚身為影視從業者,我們應當履行什麼樣的責任與義務……”
許鑫直接關上了手機,坐直了身子。
接著,他左右看了看。
發現有些人頭低著,似乎也在開小差後,想了想,忽然發出了一聲咳嗽:
“咳!”
他這一聲動靜不大不小。
但足夠吸引一些人的注意力了。
咳嗽一聲後,一些人抬頭,順著聲音望去,就瞧見了坐的標版溜直的身影。
許導是不是在提醒他們注意聽講,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當一些人發現許鑫坐直了之後,他們也坐直了。
這就夠了。
而他的一聲咳嗽不僅僅警醒了其他人,還提醒了一下拿著相機坐在禮堂側麵的攝影師。
許鑫可以看到他們,他們也能看到許鑫。
當看到許導用眼神盯著自己時,所有攝影師都明白,自己要繼續開始工作了。
於是,唯一有權利在講課時活動的攝影師們紛紛拿起了相機。
鏡頭所過之處,無人不正襟危坐,無人不仔細聆聽。
聆聽著這神秘的“劉某”到底是怎麼犯桉,用了什麼樣的手段,又得到了怎樣的法律製裁。
而整場活動之中,隻有遠在燕京的楊蜜一無所知。
給許鑫發了幾張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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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窩好啦,漂不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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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小雞死了一隻,一開始暖暖還不懂為什麼這隻小雞不動了。”
“後來可能明白了什麼,拉著我指著小雞在哼唧。”
“我覺得挺好的,讓孩子明白死亡的概念才知道生命的可貴。”
“這隻小雞是我和暖暖一起埋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倆默哀的時候,想起來了輪子的《夜曲。”
“我哼的可好聽啦。回來唱給你聽。”
語音】:喲喲一群嗜血的螞蟻被腐肉所吸引我麵無表情看著他們的表情喲喲喲……
可惜許鑫沒聽到妻子的歌聲。
否則他一定會覺得這首歌用在自己現在身處的禮堂……
雖然不是特彆應景,但卻也算是合轍押韻。
很合適。
……
宣傳部門的講師不愧是專業的。
一節課,一個半小時,把劉某的事情講的條理清晰,邏輯清楚。
其他人怎麼想許鑫不知道,反正他是獲益匪淺。
彆的不提。
他估摸著隻要證據確鑿,張維平少說進裡麵三年。
帶著這一絲明悟,在課程結束後,最後的20分鐘裡,田雙河上台,為大家總結了一下本次學習會的圓滿成功。
從開始演講到最後一句“謝謝大家”結束。
剛好20分鐘。
不多不少。
最後,眾人在禮堂外合影留念。
西影廠官網與官微刊登新聞,慶祝會議圓滿成功。
而合影結束之後,終於有人敢往許鑫身邊湊了。
而當看到第一個人成功要到了許導的微信後……
那還等什麼?
趕緊湊過去就完事了。
不過這種事情也得論資排輩一下。
這不,特地在門口等待的蔣文麗率先帶著馬思蓴走了過來。
“許導。”
聽到這話,許鑫笑著擺擺手:
“蔣老師,您這話可要折煞我了。”
說完,他對馬思蓴笑著點點頭:
“好久不見了。”
馬思蓴趕緊禮貌鞠躬:
“許導您好。”
“怎麼樣,許導,純純變化不少吧?”
蔣文麗在旁邊又笑著來了一句。
許鑫無奈的歎了口氣:
“蔣老師,您要是在喊我許導,我可就真無地自容了。”
“哈哈……看你,這不是和你開玩笑呢嘛。小許”
三個人談笑風生。
而其他人則老老實實的等在一邊,就像是在排隊一樣。
一個接一個,一個挨一個。
就跟覲見大領導一樣。
而許鑫也是滿臉春風,彆管認識不認識,都聊上個一兩句。
最後,許鑫對不爭不搶的張驛點點頭:
“《烈日灼心應該是8月初就會開,好好準備吧,咱們廈門見。”
“誒。”
張驛點點頭,看了一眼旁邊一直等著的劉一菲,笑道:
“那我先走了,許導。”
“嗯。回見。”
“好的。”
張驛點頭離開,與劉一菲擦肩而過時,還禮貌的對其點點頭。
劉一菲微笑回應,目送他離開後,再次扭頭時,許鑫已經鬆開了襯衫的領帶,解開了最上麵的扣子。
衝蘇萌一招手,秒懂的蘇萌趕緊遞過去了煙和火機。
“啪嗒啪嗒”的動靜之後,許鑫吸了一口煙,伴隨著煙氣衝她問道:
“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啦?”
劉一菲歪了歪頭。
一臉疑惑的模樣。
“哈。”
許鑫樂了:
“走,吃飯去。”
“嗯……你請我?”
今天同樣穿著一身得體小西裝的神仙姐姐俏皮的問道。
“不是,去吃《33天的慶功宴。”
“呀,我能去啊?”
“……?”
許鑫用一副“你有病吧”的表情看了她兩眼:
“不去拉倒。”
“嘻嘻”
劉一菲俏皮一笑,跟著他沿著林蔭道往外麵走。
一邊走一邊說道:
“我準備進組啦。”
“四大名捕?”
“對。”
“都誰來演?”
“鄧朝、鄒兆龍、鄭仲基。”
“鄧朝?”
許鑫一愣:
“他不是息影去照顧他老婆去了麼?”
“嗯,先把其他人需要的鏡頭都拍完,估計一個月左右就差不多了。剩下的一個月等他恢複工作後再拍。”
“哦,行啊。去唄,拍攝地放在哪?”
“象山。”
“嘖,這天去那邊可夠遭罪的。”
“誰說不是呢。”
倆人就這麼閒聊著往招待所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