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重淮一直一聲不吭,她還以為他是見慣了大場麵,對她討好波瀾不驚,誰想到他竟然會在安靜中鼻血就淌了出來。
而且他臉上閃過一絲訝異後,就恢複了風輕雲淡,似乎對自己看女人看到流鼻血有很強接受能力。
玉桃扶著韓重淮下頜讓他往後仰,她聽過流鼻血往後仰對身體不好,但他媽韓重淮流那麼多血不知道還以為她對他做什麼了,血能回去一點是一點。
看著嫣紅血不再滑落,玉桃瞧著順從韓重淮:“少爺,血是不是已經不流了?”
問完沒聽到答案,玉桃瞅著韓重淮,他頭靠在她手上,麵無表情,像是在說他怎麼知道。
既然韓重淮本人不知道,玉桃隻有小心把他頭扶正,並且手裡捏著帕子時刻準備著堵血。
幸好韓重淮仰頭有用,低下頭便沒了血滴再落。
她鬆了口氣同時,瞧著床上血跡斑駁床麵,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陳虎他們進門要是不知道這是韓重淮流鼻血,以為是她傷害韓重淮怎麼辦。
玉桃瞄了眼韓重淮粘了血跡唇,這張嘴會開口為她辯解嗎?
想來是不會,他自個流血了都沒見他驚叫一聲。
一邊取了水給韓重淮擦拭,玉桃一邊翻找替換被衾。
因為韓重淮是低著頭,除了下頜沾了一滴血跡,所以衣服上幸運沒有遭殃。
大汗淋漓地做完一切,她回到了韓重淮身邊,發現他已經從餘韻中掙脫,某個立正起立地方也已經恢複了平靜。
在這個時代,少爺們十五六歲開葷不在少數,誰想到韓重淮因為是庶出子,嫡母沒有安排通房,他也沒有自己偷偷去嘗腥。
她剛剛對他做一切,對他來說應該是新鮮特彆不過事,所以才把他刺激到了流鼻血。
曖昧場麵因為韓重淮鼻血而終止,兩人本應該尷尬才對,但玉桃卻沒有感覺到韓重淮尷尬情緒。
火苗從他眼裡抽離,他又變回了平時了無生機韓四少爺。
她一直想做個啥也不做就有飯吃有覺睡廢物,但是由於環境限製,她離成功遙遙無期,這讓她格外羨慕躺著韓重淮,他簡直就是廢物界標杆了。
“奴婢等會就去廚房給少爺煮紅棗湯把少爺血補回來。”
韓重淮輕“唔”了聲,看著玉桃手輕巧地給他蓋上了毛毯。
如玉手指讓他腦海裡浮現了剛剛產生過情緒。
玉桃始終沒碰上最期待她碰觸地方,一想起就讓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空。
像是身體少了些什麼東西。
被韓重淮凝視著不說話,玉桃頭枕在榻邊,一副乖順模樣:“少爺看到奴婢真心了嗎?”
“無。”
玉桃:“……”
圓潤黑眼珠子整顆都露了出來,玉桃看著韓重淮,就像是看著拔D無情死渣男,他竟然一個字擊退了她所有努力。
“奴婢會一直持續給少爺證明奴婢真心。”
滿腦子怒氣,但也不能朝韓重淮發火,玉桃憋住了氣,信誓旦旦地承諾。
天大地大韓重淮認可最大,他若是不認可她,她已經徹底得罪了韓重玨,落在韓重玨手上她一定討不好。
把臟錦套放在了角落,玉桃雖然怕被回時他們找麻煩,但是更怕累。
兩兩衡量了下,她看著韓重淮閉上眼睡著,便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離開了內臥。
外頭碰見了雁字和回時,雁字看到她沒什麼反應,但回時卻哼了聲。
“得罪了二少爺你以為你還能落得個好?”
玉桃在室內跪坐久了,腳步有些踉蹌,聽到回時威脅,玉桃眨了眨乾澀眼睛,嬌嬌怯怯地道:“有少爺護著我。”
這少爺指自然是韓重淮。
“少爺可不會管你。”
回時相信若是她跟雁字出了問題,少爺一定不會放縱不管,但是人換成了玉桃,她不相信少爺會出頭。
隻是她這個想法,在看到內室角落粘了血跡錦套後,猛烈地動搖起來。
哪怕還是完璧,她也知曉女人第一次是會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