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是虧了她。”
韓重淮目光轉向玉桃,屋裡所有人都看向了她,玉桃擺個大方讓人看表情:“奴婢也沒那麼好了。”
壞事當然要用嬌羞混過,而好事當然要大方認領。
送走了太醫,韓重淮身邊人連續被國公爺叫走,隻是回來都沒玉桃那麼容易,到了用膳時分,陳虎還沒被放回來。
“陳侍衛不會有事吧?”
“我腿一好,我爹就氣砍殺我身邊侍衛?”
麵對玉桃擔憂,韓重淮淡聲回道。
玉桃聽著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就算國公爺生氣,也不會那麼光門正大打殺人,而且她瞧國公爺樣子也不像是怒不可遏。
不過對待她隨意說一句話,韓重淮就會接嘴狀態,她倒是有些不習慣。
韓重淮不會是愛上她了吧?
今天一天他對她好像都保持一個極高熱情狀態。
玉桃媚眼如絲,胳膊撐在了桌沿,鵝黃色領口自然而然地垂下。
她如此熱情,韓重淮卻顯得意興闌珊。
“看多了,便覺得膩了。”
玉桃還沒搖腰肢微微一僵,這他媽才多久就膩了,而且你都膩了,你眼睛不挪開又是什麼意思。
默默地站直了身體,玉桃縮到了角落當隱形人。
既然韓重淮不願意覺得美色膩了,那她第二個大優點就是安靜了。
等到韓重淮吃完回頭,玉桃已經靠在柱子邊上眯著眼,頭像是小雞啄米一樣往下墜。
臉上困倦潮紅跟平日裡臉紅有些不同,腦子裡再次出現了不同這個詞,韓重淮翹了翹唇,恐怕玉桃與以往沒什麼不同,隻是在他眼裡她處處都不同了。
玉桃醒來時候天已經黑了,她坐在地上頭靠在柱子上,脖頸僵硬酸疼。
至於韓重淮估計早八百年前就走了,她揉著脖頸往外走,聽到有人在討論,才知道韓重玨被叫到了國公爺書房。
看樣子是陳虎把韓重玨給賣了。
她去了小廚房吃了盤點心,等到出來八卦已經進行到國公爺要對韓重玨動家法,國公夫人在一旁攔著。
想著等到她睡醒就應該能知道打了還是沒打,為了儘快知曉八卦進程,她便上了床迅速入睡。
隻是睡到了半夜,她突然被人搖醒。
她想裝死讓對方想占便宜就快占完便宜就走,但叫她明顯是個姑娘,對她身體沒什麼興趣,推她手勁一下比一下重。
玉桃喘著氣,揉著眼睛嗷了聲。
來人是雁字,比起玉桃她神情好不到哪裡去:“少爺喚你。”
“少爺?哪個少爺?”
玉桃還沒睡明白,問了一句,就見雁字臉色更差了:“自然是我們少爺。”
“哦,少爺有何事?”
“我不知。”
不知道是什麼事,玉桃依然要爬起來,隨便搭了件外裳,玉桃摸索著往韓重淮臥室門口走。
等她推開門時,雁字已經不在了,冷風一吹,她打了個冷顫,看著黑糊糊屋子,還以為是自己做夢夢遊。
猶豫著踏進了內室,內室根本沒有任何燭火,接著外頭燈籠光,依稀能看到韓重淮是在床上躺著睡覺。
她不會是被設計了吧?
問題是設計她來這裡做什麼?說她是刺客?問題是之前她睡不著也半夜來過幾次韓重淮臥室刷存在感,並沒有人阻攔過她。
坐了一刻,玉桃睡意上湧,打算轉身回去休息。
“我喚你過來,你不問我有何事?”
韓重淮低啞聲音響起,聽著帶著一絲慵懶睡意,但從他話聽起來,他剛剛該是沒有睡著,而是躺著安靜地等著她什麼時候打算走,然後發問。
“奴婢以為少爺已經睡著了,不知少爺叫奴婢過來有何事?”
“無事,半夜睡著突然覺得太過安靜,想聽聽屋子裡多一個人喘氣聲音。”
玉桃:“……”哪來瘋子!
玉桃走到榻邊,正好趕上韓重淮閉眼入睡,瞧著他闔上眼皮,她真想用針給他縫了讓他永遠閉不上眼,無產階級憤怒就是那麼恐怖。
地主階級在這個深夜是時候被推翻了!
腦子裡把每個封建王朝覆滅都想了一遍,玉桃心滿意足地趴在床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