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叫疼, 韓重淮還在她身邊安靜站著,一叫疼人就走了。
長腿幾步就過了月門,身影隱在了茂密的翠綠之中。
膩了膩了, 果真膩了,她含淚叫的疼的樣子都不覺得柔媚了。
玉桃蹲了片刻, 怕了今天這跌宕起伏,以防韓大夫人再出招, 她捂著胸口跟韓重淮前後腳到的麒麟院。
回到了住處,玉桃關了門窗看了眼, 紅了一小塊, 隱隱有發青的意思。
躺倒在了床上, 她想著韓重淮現在的態度她送上門也無用, 不如過一會兒再去討好, 誰想到一躺就躺到了天黑, 醒還不是自然醒過來的,而是覺著自己好像被什麼危險給懾住, 活生生被嚇醒。
門窗緊閉使屋內光線昏暗,玉桃揉了揉眼睛, 努力瞪大了一會,終於對上了旁邊韓重淮的眼。
白日跟她鬨脾氣的人現在搶了她的枕頭,在她床榻上躺著, 還用著漆黑如淵的眸子盯著她。
按理說她現在該立刻起來, 老老實實地給韓重淮磕頭賠罪,但她就是不想起。
她這種貪生怕死的鹹魚是有本能的, 現在的狀況, 她的本能就在提醒躺著就行。
默默對視了片刻, 玉桃試圖往韓重淮懷裡移動。
韓重淮也沒擋她, 甚至她手指往他衣袍伸了,他沒任何反應。
玉桃的唇先碰了他的脖頸,輕輕吮吸了一下,見他是接受的態度,便連著烙下了幾個吻,往上慢慢移動到了他的耳後。
她做這一切的時候,韓重淮就像一隻慵懶的寵物,雖然眼神恐怖,但身體柔軟,任人為所欲為。
玉桃的準則之一:能用炮火解決事,就千萬不要浪費腦子。
她能感覺到韓重淮對她的不同,這不同是什麼時候起的她不想去深思。
反正她人就是那麼一個人,韓重淮不管因為什麼事給她加了光環,她的人生願望還是當一個廢物。
柔軟的吻落在了韓重淮的眼上,鼻上,耳後,脖頸……
看著蒼白肌膚底下的脈絡跳動的越發急促,玉桃猶豫地瞄向韓重淮的唇。
她記得她看過一些內心有高尚情操的女人,有一種賣身不賣唇的說法,把吻當做靈魂的觸碰,什麼都可以乾但是就不能接吻。
但……
在黑暗中韓重淮的肌膚有一種透玉的白,肌膚的白皙襯托了他唇的殷紅。
唇形飽滿,光是看她都能感覺到柔軟。
她俯身親上,果真是柔軟的,帶著屬於他的氣味。
玉桃做一些除卻碰觸之外的事,意外的他竟然回應了她,然後他把她往外一推。
“……”原來那不是回應,隻是單純把她的舌頭給趕出他的領地。
如果韓重淮心如止水,那她一定讚歎坐懷不亂這個詞不該是柳下惠的,還是他韓重淮的專屬名詞。
可是他全身發燙,這就讓人不知道他是在矜持個什麼。
被拒絕的玉桃乾脆往床的內側一滾,那就不伺候了唄。
“若是把你的雙腿砍下,怕就無人會讓你離開麒麟院了。”
玉桃又是一滾,滾回了韓重淮的懷裡。
“今日這事又不是奴婢……”
讓她哄韓重淮她覺得無事,她現在就是靠韓重淮吃飯,但是讓她認錯她就不知道從何認起。
之前在山洞那次,她也算是透了底,讓她做什麼的無謂,她人生的目標是做個廢物,要是做不了廢物,那最低線就是好好活著。
孫思露明擺著就是韓大夫人給她設置的陷阱,她總不能傻傻的往裡麵跳,連自救都不自救吧。
“你怕得罪韓重時。”
玉桃以為韓重淮氣她找韓重時求助,但聽這意思,他氣的不是她因為孫思露的糾纏去了韓重時的地盤,而是他出現後她的表現。
呃……
韓重淮被激起了一身的火,嗓音帶著壓抑的微啞,這般的聲音在黑暗中有種難言的誘惑。
但越是這樣,玉桃越要對他的問題嚴肅以待。
他生理上都憋成了這樣,還能壓抑下去審問她,可想而知他會多認真對待她給出的答案。
她的確怕得罪韓重時,一個炮灰怎麼能可能敢得罪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