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會不見了?”
陳虎沒想到自己才離開半天, 府裡就出了那麼大的差錯,在他看來府邸被一把火燒了,也沒有玉桃不見了來的嚴重, “你們都是吃乾飯的不成,府門都看不牢, 既然夫人身邊的丫頭也一起不見了, 會不會她們出門散步, 沒與你們交代一聲?”
“屬下們先前也那麼認為,但是都這個時候了……”
側頭看向屋外, 暮色籠罩萬物, 再有半刻鐘天就會完全暗下來。
玉桃是個有腦子的人,既是有腦子的人, 就不會在這種時機一聲不吭的往外跑,是她自個出門散步的可能性太小。
想到玉桃被人抓走,陳虎頭上的冷汗津津:“難不成是國公府抓得人?他們可有傳信?”
既然韓豐林把突破口放在了玉桃的身上,他就完全可能做出擄人的事。
人要是落在韓豐林的手上倒不是問題, 韓豐林所求都擺在明麵上,人要會來也簡單。
就怕是其他人把人弄走了。
“國公府並未傳信,夫人失蹤的屋子裡也沒留下任何訊息……頭,這事要報給大人知道嗎?”
侍衛咽了口口水, 他還記得大人之前闖太子下榻莊子時不要命的模樣,這才過了多久, 玉桃又出了事, 上次出事是生病還能往太子那裡不要命, 但是現在人是失蹤,就該是他們這些人倒黴了。
“你覺得這事能不說?”
陳虎麵色發黑,他倒是想不說, 可又能瞞到什麼時候。
韓重淮從天牢出來的時候,陳虎他們齊齊跪在了他的跟前,其他官員見狀都繞到了一邊,獄吏心想牢裡的那些刑具已經收起了,這要是出了什麼事韓重淮發脾氣,總還有個冷靜的時刻,不會立刻把這幾個跪著的人皮撕了。
比起前幾日,今日的韓重淮的神態鬆弛許多,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像是剛剛在獄中跟同僚還開了個玩笑。
隻是韓重淮嘴角噙著的淡笑,觸到陳虎他們臉上的冷汗消散一空。
“怎麼回事?”
哪怕是韓豐林跪在韓府門前,也不至於讓他們驚慌成這個樣子。
“大人……”
陳虎不知怎麼開口,玉桃這個月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先是差點沒命,然後又突然失蹤。
她走黴運可憐,而他們這些當下人的,更可憐。
“夫人失蹤了!”
伸頭縮頭都是一刀,陳虎咬牙開口。
他說了之後,有片刻的寂靜。
韓重淮像是在腦子裡反複過了幾遍這個消息,並未大發雷霆,嗓音冷靜並不急切:“何時不見的?”
“回大人的話,我們是快晌午時分發現夫人和她的貼身丫頭不見了……今早國公府的總管帶來來幾個國公府的下人,說他們與夫人有交情,夫人不願意見他們就回了屋休息。”
“屬下們懷疑是國公府派人擄走了夫人,他們派那些下人當□□,吸引了屬下們的注意力,然後派人潛入了府中……”
“可有證據?”
韓重淮淡淡道,“她有沒有留下隻字片語?”
主子的嗓音平和,但是陳虎聽得出他這個問題分明壓抑了濃烈的情緒。
“回大人,沒有。”
侍衛連回答了兩個沒有,伏在地上瑟瑟發抖,“屬下保護夫人不周,還請大人責罰。”
“上次我為她命都不要,你打算讓我如何責罰你?”
聽到主子的話,侍衛抖得更加厲害,比主子命都重要的人,把他千刀萬剮了也賠不起。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