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癟犢子玩意在鬼嚎,嘴給老子把拉鏈拉上!”劉闖一手捂著一邊臉,另一隻手扶著腰,走到陽台看去,看到跪在地上唱《征服》的葛小倫,滿肚子的火氣變成了驚訝,問:“你不是那誰嘛?”
就在剛剛,葛小倫經曆了人生三大恥辱之一,連女生的臉都沒有看到,挨了一頓慘虐又被丟到陽台。
“好男兒,膝下有黃金呐。”趙信完全就當自己之前沒遭遇同樣的事情,大聲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爬起來衝回去,跟那小姐姐拚了!”
呂小布、劉闖和高天子是在B209寢室,趙信是在B210寢室,兩邊的陽台隻有一米五距離不到的鏤空間隙。
陽台上跪著葛小倫的那一邊是B205寢室,距離方麵有個二十來米。
趙信在大喊的同時還對呂小布擠眉弄眼,意思大約是讓呂小布彆揭穿他之前的糗樣。
為了增加威懾力,可能也是覺得出糗不能隻有自己一個人,趙信對寢室內招了招手。
之前那個一樣選擇跳樓逃離的胡渣男,他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冰袋捂住臉走到了陽台。
“正式認識一下,我叫趙信,祖上是趙雲的那個趙。”趙信一甩長馬尾,極度風騷地說:“名將趙雲啊,有木有。”,再一臉認真地解釋:“所以你們要相信真不是我打不過那小妞,是好男兒不跟女鬥。”
“我叫程耀文。”胡渣男這麼介紹自己,斜著身軀對離得近的呂小布伸出手,相握分開之後說:“我跟信爺是同一個意思。”
劉闖聽得一愣一愣,納悶地說:“整啥呢?就是挨揍了唄?”
“來來來,闖哥,我跟你詳細描述一下……”高天子對著劉闖勾肩搭背,笑嘻嘻地說:“看那還在繼續唱的屌絲,他倆……,哇,丟過來啥?”
高天子是劉闖乾了一架,沒呂小布的拉偏架還差點就打輸了。
可是男人打架有時候能打出交情來,平靜下來之後,嘻嘻哈哈一陣子就看對了眼。
程耀文誠實地說:“小賣部花兩塊錢買的冰袋。”
高天子已經感受到了手捏物件的冰凍,隨手甩了回去被程耀文接住。
被圍觀中,導致覺得羞恥的葛小倫已經停下歌唱,他被一柄甩來的匕首嚇得帶著哭音又繼續唱,隻是腦袋都快縮進胸腔去了。
“尼瑪,黑學校套路多。”趙信已經覺得自己沒那麼丟臉了,隻因為他覺得自己與葛小倫對比起來,自己至少還有跳樓逃跑的膽子。他壓低聲音說:“信爺我連那小姐姐長什麼樣都沒看到,不甘心呐!”
“崩爹啊!我也沒看清楚。”程耀文繼續拿冰袋捂臉,喪氣地說:“她本來站在那裡,一下消失在我眼前,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拿刀橫在我的脖子上。差點被嚇尿了我。”
有同樣經曆的程耀文和趙信,儘管他們之前並不認識,卻一下子親近了起來。
B205寢室陽台的葛小倫唱完可算能回屋,隻是他遭到了驅離,拉著一手擰著褲腰頭,一手拉著行李箱遊蕩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尋找B210寢室的門牌號。
“上大學……,不是,這學校算是大學吧?”高天子躺在床鋪上翹著腿,一擺一擺滿是腿毛的腿,顛著腳丫子,一邊很羨慕地說:“人生三大鐵,有沒有一塊出過糗這一個?我覺得自己也該去B205試一試呀。”
“你去啊。”劉闖已經衝涼出來,顯擺著肌肉,可能也是在展示自己那些花裡胡俏的紋身,說:“那寢室裡麵要不是娘們,闖哥我絕對去較量一下。知道是娘們還去,大老爺們丟不起那臉。”
呂小布則是在整理自己的行李,聞言說道:“那寢室的姐兒叫什麼我先不說了。闖哥在警察局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