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可不能亂說!”
有人立刻反對,然而他一開口就被人嗆了回去:“不是何家,他們怎會第一時間知道雲老板出事,又為何等都等不及,非要三天內給出二十萬兩,不然就讓雲家全家下大牢?這樣的行徑和強盜有何區彆,不就是想趁火打劫嗎?”
“對啊,那欠條說不定都是假的,雲老板都和他結仇了,哪可能問他借錢!”
一時間,大家就何家是否偽造欠條謀財害命之事,議論的熱火朝天,裡麵的案子還沒有審完,大部分人就都認定了陸老六也是個“騙錢的”。
雲家可真慘!這是眾人一致的想法。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在縣衙門口停了下來,很快從車上下來了兩個人。
“這誰啊,怎麼裹成這樣?”立刻有人奇怪地問道。
隻見那兩人穿著大氅,戴著皮帽,臉上還裹著巾子,渾身上下幾乎密不透風,而今天明明是個無風的好天氣,太陽也已經掛了半高,再怕冷的也不至於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眾人指指點點地議論著,但那兩人完全視若無睹,一下車就直奔縣衙而去。
“咦,他們怎麼進去了?難不成也是來告狀的?”
“不是吧,裡麵的案子還沒判呢!”
有人火眼金睛認出了來人,驚訝地開口說:“那不是姓何的鐵公雞嗎?他怎麼來了!是不是你們哪個給他通風報信了?”
“怎麼可能,我們都在這兒沒離開過,怎麼通知他!”
大家立刻否認,但也有人想到了一種可能,壓低聲音說了一句:“不還有裡麵那位嘛!”
他伸手指了指衙門口的牌匾,大家立刻就意會了,一個個搖頭歎氣。
不遠處,舒遙和小魚聽了個一清二楚。
“何家人臉皮真厚!”小魚憤慨道。
舒遙見多了厚臉皮的,這會見怪不怪,她見何玉書進了縣衙,立刻讓小魚去通知周掌櫃,自己則仗著人小敏捷,從人群中擠進了縣衙。
公堂上,縣太爺正襟危坐,正側耳聆聽下方之人的陳述。
“……我也不要多,就要雲家的一半,如此兩家都可減少損失,縣太爺您看?”
縣太爺點點頭:“本官也以為——”
“那可不行!”陸老六當即否決,義正言辭道,“借據寫的是二十萬兩,雲家必須一分不少的還給我,至於雲家還欠彆人錢,那是雲家要解決的事,我陸某人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憑什麼分給彆人一半!”
話落,立刻有圍觀百姓跟著附和說:“就是啊,二十萬兩又不是二十兩,動動嘴皮子就想分去十萬,這買賣也太劃算了吧!”
“你胡說八道什麼,那是雲家欠我的!”說話的人正是何玉書,隻是他此刻依然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誰也看不清他憤怒的表情。
不料先前開口的人也是硬氣,立刻嗆聲道:“你敢說你的欠條是真的?雲家同你何家有仇,哪個會問仇人借錢的,就算他雲仲卿肯開口,就憑你一毛不拔的性子,你肯借給他?你不就是欺人家孤兒寡母,沒有你何家人多勢眾嗎?我看啊——”
“啪!”縣太爺一敲驚堂木,大聲嗬斥道,“肅靜,無關之人不得喧嘩,再要打擾本官辦案,視同藐視公堂!”
這話一出口,非但沒有讓大家安靜下來,反而惹得百姓紛紛側目。
“這縣太爺的屁股是歪的吧,他剛才還想讚同姓何的話呢!”
“就是,這樣草率連欠條的真假都不辨,原來縣太爺這麼容易做,換了我我也行!”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陸老六狀告的是雲家,縣太爺都沒把人叫來問話,反而是把何家人請來了?”
“還真是,事主都沒到全也能審案子,還真是活久見!”
“得了吧,我看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才是。”
說到最後,群情激憤,紛紛叫著讓縣太爺“公平”一點。
縣太爺把那些話聽了個全,差點沒把驚堂木拍爛了,好不容易周圍安靜下來,他隻好對著底下一個衙役說:“你去,把雲家人給我叫過來!”
不等衙役應聲,跟何玉書一起來的人先一步開口說:“雲家人為了賴賬已經跑了,不信你們可以自己去看!”
縣太爺還真不知道這件事,一聽這話立刻話鋒一變:“既然雲家認了這筆賬——”
就在這時候,一道聲音突然響起:“誰說的,這筆帳雲家不認!”
作者有話要說:o((>;lt;))o發表時間設置錯了,對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