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極品原配(1 / 2)

通知書來的那天,縣裡的領導親自來了榆田村,加上陪同人員和報社的記者,光是小汽車就有好幾輛。

村民們一看這架勢,立刻被嚇了一跳,還以為哪個又犯事了。

“我們領導是來慰問省狀元的!”

有人替領導說明了來意,而這話一出口,整個榆田村都沸騰了起來——省狀元,放在以前那就是進士,說不定還是狀元郎呢!

榆田村有記載以來就沒出過進士,舉人倒是有過一兩個,但都是老黃曆的事情了。

村長家不久前剛收到省大的錄取通知書,得知領導過來,一開始還以為是衝自家來的,梁豔秋也一度以為自己超常發揮得了省狀元。

雙方一頓寒暄,直到縣長說讓人帶他們去找陸子瑜,在場的村民們才反應過來,而第一反應卻是不敢相信。

“是陸子瑜,沒搞錯嗎?他居然考了省狀元!”

驚訝之餘,有人立刻去通風報信了,當然通知的不是陸子瑜,而是陸家的其他人。

等小魚知道自己考了省狀元,麵上難得地露出了幾分喜色。

雙方一通愉快地交流後,縣裡和鎮上分彆留下來一筆獎金,而小魚也答應寫一篇總結彙報給對方。

熱鬨之餘,大家都想知道那筆獎金有多少,陸家人更是一改往昔的冷臉,對著陸子瑜噓寒問暖起來,恨不得現在就讓他帶著陸家飛黃騰達。更有那精明的,直接找了媒婆上門來給他說親。

小魚對此一概不理,其他人就不用說了他連個笑臉都懶得應付,就算是陸父陸母也被他用斷親書給懟了回去。

直到村長獨自找上門。

小魚以為對方是來當說客的,不冷不熱地接待了對方。

然而,村長的話出乎了他的意料。

“娶親的想法?”

小魚一時沒有準備,直接愣在了那裡。

村長倒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道明了來意:“我家豔秋也考上了省大,我是想你們兩個知根知底,若是能走到一起就再好不過了,一來可以互相照應,再來彼此知道底細,也不用擔心遇上了騙子,而且你父母兄弟也不靠譜,你將來總得找個靠譜的嶽家吧?我梁家就一個女兒,自小也是疼寵著長大的,你倆若是成了,我也會把你當成親兒子一般對待。”

小魚很想嗤之以鼻,他和梁豔秋又不熟,哪裡知根知底了,而且他根本不需要父母兄弟,對方嘴上說的好聽,也不過是看他出息了,覺得有利可圖。假如他沒考上呢,他不信對方還會巴巴地上門。

對方貌似講了一堆好處,其實都是些沒有用的虛話和套話,他看不出半點對他有用的東西。

當然,他心裡這麼想,嘴上還是敷衍了一下,說:“承蒙您的厚愛,但我不想那麼早成家立業,既然有機會上大學,我想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對我來說隻有先立業,才會考慮成家的事。”

被舒遙敲打過幾次後,他也學會了用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來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反正隻要達到目的,也就是費幾句嘴皮子的事。

果然,村長一聽這話,非但沒有生氣,還覺得他思想覺悟高,又把他一頓好誇。

末了,他又退而求其次,想讓小魚到了學校多照應自己的女兒。

小魚哪裡肯,這下也不找借口了,直言自己不喜歡管彆人的事,等於是拒絕了對方。

村長有些不高興,但小魚才被上麵的領導表揚過,他也沒法做什麼事,隻能就此打住了話題,一臉掃興地離開了。

小魚以為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他算了算開學是在春天,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就打算在這期間多存一點錢,到了省城後不至於手頭緊。

可僅僅過了一日,陸家就興師動眾地上了門,他們的意思很明白,既然小魚不認陸家人,就不該住著陸家的房子,竟然要他立刻搬出來。

小魚起初有些不明白,陸家的態度變得太快了,直到村長說了一句“斷親書上沒有標明屋子的歸屬,理當歸陸家所有”,他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呢!

為了給小魚“反悔”的機會,村長還給他留了餘地,說動陸家寬限了他三日時間。

小魚不動聲色地沉默著,等他們離開後,他立刻就打包了所有會用到的東西,將它們直接郵寄到了省城。就連開證明的時候,小魚都跳過村長直接去了鎮上,好歹他也是掛了名的,一套流程下來十分順利。

做完這些也不過用了半天時間,他回到家裡將隨身要帶的東西一收,直接背了個包毫不惹眼地走了。

三天後,陸家人上門沒見到人,一氣之下破門而入,這才發現早已人去屋空。

…………

舒遙還不知道小魚那裡發生的事,這會她自己也遇到了一點麻煩,她不過是往巷子裡多看了一眼,結果就聽到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就是她!我把東西給她了,你們去找她要吧!”

沒等舒遙反應過來,幾個一看就是刺頭的青年瞬間將她給圍住了,還把她往巷子裡堵。

“把東西交出來,不然要你好看!”帶頭的板寸男眼神凶狠,說話間還把手指捏得嘎嘎作響。

舒遙剛下早班,本來就有些累,偏偏還莫名其妙被人堵住,讓她拿根本拿不出來的東西,心裡那叫一個窩火。

“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拿你們東西了?”說話間她想起剛才聽到的是個女聲,往裡麵一看果真有個女人正埋頭縮在那裡,她伸手指了指女人,不可思議地說,“就因為她一句話你們就把我當賊,難道你們沒看出來她在禍水東引,把你們當猴耍嗎?”

板寸頓時眯起了眼睛,他看了看身後披頭散發的女人,卻見對方拚命地搖著頭一臉的惶恐,不像是敢騙他的樣子,他回頭看向舒遙說:“我憑什麼相信你?”

舒遙心裡正感歎著“冤家路窄”,聽到這話無語極了,要不是那女人搖頭的時候把臉露了出來,她還不知道自己招誰惹誰了呢!

“你當然可以不相信,但事實不會說謊。”

她說著不慌不忙地打開了隨身的布包,裡麵就一個鋁製的飯盒,外加一小袋她用來當零食的肉脯。她還把飯盒打開給他們看了,裡麵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彆說我放在身上,我都不知道你們在找什麼。”

舒遙泰然自若的態度讓板寸男緩了臉色,他上下打量一眼舒遙,想了想說:“是一包金子。”

“金子?”舒遙有些詫異,轉念一想又有些明白了,“是她的,還是你們的?”

板寸男立刻板了臉說:“這你彆管,你要是能給我們找出東西,我們就不為難你。”

“嗬。”舒遙都要氣笑了,她往前走了一步,對方剛要喝止,她先一步開口說,“如果是彆人,我還真猜不到,但她嘛,就另當彆論了。”

板寸男眼神一厲,說道:“你們果然認識!”

舒遙當即反問他:“血海深仇算不算認識?”見對方一下啞口,她才繼續說道,“我都不知道她來了省城,要不然我肯定一百個小心。你們知道她有多邪門嗎?我自從遇上她以後,倒黴的事情一樁接一樁,上一回還差點死在她手裡。我不知道她把東西藏在那裡,但我可以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保證你們能得到比一包金子還多的報酬!”

板寸男聽到她說“不知道”的時候正想要發火,然而最後一句話成功地打消了他的怒氣。

“你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他身後的陳迎娣突然叫了起來:“你彆聽她狡辯,她一定是把東西藏起來了!我的金子就是被她搶走的!”

舒遙翻了個白眼,說:“我搶你東西?這話可好笑了,你家三代貧農,往上如何我不知道,但你家能拿得出金子來嗎?彆說是你那在省城的貴人給你的,救命之恩也不過如此,你就幫了人家一點小忙,至於這麼大手筆報答你嗎?但話說回來,你運氣那麼好,人參都是隨便采,地上撿個金子也不奇怪——我要說的就是這個了,她這人的運氣好的逆天,她家原來吃糠咽菜都填不飽肚子,後來她每天都能撿到自己撞上來的兔子野雞,隨手挖挖就有人參靈芝,你們說她是不是個大寶貝?”

“你說的……是真的?”板寸頭聽得目瞪口呆,他的那幫小弟更是連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舒遙點點頭,篤定地說:“我懷疑就是因為我看到了她采人參的事,她怕我泄露出去,才千方百計想要害我。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去她老家打聽,她還拿遇到貴人當借口,一家人吃香的喝辣的,要不然這年月誰不是饑一頓飽一頓?你看看她身上穿的大衣,雖然臟了點,但這種料子平常人都買不到,她都舍得花大價錢打扮自己了,肯定是有來錢的門路,你們隻要盯緊了她,讓她多撿幾回好東西,什麼金子銀子的,不都有了嗎?”

“你胡說!”陳迎娣急了,她剛才認出了舒遙,就想把她拖下水,想著她拿不出東西來肯定要吃苦頭,沒想到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舒遙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說:“還有一點你們得注意,她這人古怪得很,會一些奇奇怪怪的手段,比如讓人突然暈倒……”

“你說什麼?”板寸男麵色一變,急切地追問道,“她怎麼讓人暈的,我們之前就著過她的道,還以為是碰巧呢!”

舒遙沒想到陳迎娣和對方已經交手幾回了,她搖搖頭說:“這我也不清楚,我上回就被她害得跌進水裡,差點沒淹死了。”

旁邊的一個人立刻叫了一聲:“還好我上回不在水邊,不然我可不會水!”

板寸男臉上明顯有了鬆動,但還是有些猶豫不決。

舒遙見狀,索性自報家門,說:“我就在省醫院上班,你們大可以去打聽,我根本沒見過她,不可能拿你們的東西。”

話說到這份上,板寸男也爽快地讓開了一條道:“行,但如果讓我發現你在騙人……”

“不會有如果。”舒遙看了眼陳迎娣,彎了彎嘴角說,“隻要把人看牢了!”

“你——”

陳迎娣差點氣得吐血,被人時時刻刻盯著,她的秘密不就暴露了嗎?她不禁後悔,為什麼剛才腦子一熱想把人拖下水,原本隻要把金子交給板寸男就完了,現在對方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了。

舒遙一臉愛莫能助地歎了口氣,隨後就轉身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朝身後揮了揮手,氣得陳迎娣眼睛都差點瞪出來。

…………

舒遙走後並沒有馬上離開,她看著板寸男他們帶走了陳迎娣,而後和人一打聽,得知板寸男叫翟二,還有一點小背景,專門幫人弄一些市麵上買不到的東西。

講話的人說得隱晦,舒遙則一聽就明白了,那翟二就是在黑市混的,多半陳迎娣也是在那兒招惹了對方。

她不知道陳迎娣為什麼來了省城,但有一點讓她覺得很奇怪,陳迎娣的運氣不是一向很好嗎,怎麼會被黑市的人纏上了,還知道她手裡拿著一包金子?

按說,陳迎娣不可能拿得出金子,陳家不比秦家好多少,除了人口少一點,住得稍微像樣一些,本質上都是一窮二白的貧農。而且這東西一般人也見不到,更彆說有機會撿到了——這個時候是不允許私人買賣黃金的,因此誰會帶著它出門呢,陳迎娣那包金子實在來得蹊蹺。

舒遙回到宿舍,又將事情前後捋了一遍,得出了幾個結論:第一,陳迎娣的運氣似乎沒那麼好了,不然也不至於被人抓住,當然也可能是後麵有更大的機遇等著她;第二,陳迎娣沒有用她迷惑人心的手段,不知道是不能還是不想暴露,又或者人太多不起作用,不管哪一種都說明它有弱點;第三,陳迎娣應該還有彆的秘密,那才是她真正的底氣,隻不過對上翟二那樣的人似乎也沒有用武之地。

舒遙決定找個機會去黑市走一遭,看看能不能再打聽一點消息,陳迎娣這人就像個□□,她可不想往後時不時來個意外“驚喜”。

不過在這之前,她還真收到了一個驚喜。

“你怎麼來了?”

舒遙聽說有人找,走到傳達室一看,就看見小魚正和傳達室的李大爺聊得火熱。

李大爺見舒遙過來,開口調侃說:“小舒同誌,你對象來看你了!”

舒遙頓時鬨了個大紅臉,往旁邊一看,罪魁禍首正一臉無辜地看著她。她心中“嗬嗬”一笑,對著李大爺說:“大爺你誤會了,這是我義兄,專門給我捎東西來的。你說是不是?”後一句是對著小魚說的。

小魚笑容一滯,最後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舒遙和李大爺打了聲招呼,立刻把人帶走了,大爺大媽們最愛八卦,她可不想成為彆人的談資。

眼看就要到飯點了,她帶著小魚往食堂走,說:“你還沒吃吧,我先帶你去食堂吃飯,等下我和人調個班,再陪你去找住的地方。”

小魚點點頭,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我以後都不回去了,等下就去看看有沒有能長住的地方。”

舒遙詫異道:“你是遇上什麼事了嗎?”她上周收到對方的信,說是年後就來省城,她以為對方考上了,還特意準備了一份賀禮,現在看著莫不是出了意外?

小魚把村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不過下意識地省去了彆人給他說親的事。

舒遙聽完,立刻讚同道:“那還是早點離開得好,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留在那裡還不知道他們會乾出什麼事來呢!對了,原來省狀元是你啊,我就說嘛,哪有人這麼妖孽,門門都考滿分的,連語文都沒扣分,簡直了……換在以後妥妥的學霸啊!”

“以後?”小魚敏感地抓住了她話中的關鍵字。

“我……”舒遙差點咬到舌頭,她就一時口快說多了,這人至於這麼敏銳嗎?她無辜地眨了眨眼,“我不是和你說,我做過一個夢嗎,就是夢裡麵提到的。”

小魚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突然又問道:“那你夢裡的學霸是誰?”

舒遙見他揪著不放,差點惱羞成怒,瞪了他一眼說:“我哪裡知道,誰沒事記那麼清楚!好了,把飯盒給我,我去給你打飯!”

小魚見狀立刻閉了嘴,乖乖將飯盒出來遞給了她。

不過舒遙不知道的是,小魚並沒有她想得那麼好騙,對方隻是把疑惑放進了心裡,等他以後接觸更多事物後,就會發現舒遙並沒有和他說真話,當然這是後話了。

食堂隻看飯票,多打一兩份飯沒人會在意,而食堂的油水足,有些人會特意節省幾頓,然後多打幾個菜給家裡人改善夥食。

舒遙算了下這會能到的車次,猜他是淩晨到站,說不定早飯都沒好好吃,就特意多打了一份肉菜和飯,之後果然見小魚一掃而空。

兩人吃過飯,舒遙去找人調了班,之後就陪著小魚去找住處。

這會離開學還要兩三個月,住處就不能太馬虎了,舒遙問他有什麼要求,結果小魚想了想,卻說:“要是有合適的地方買下來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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