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見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差點把一口銀牙咬碎。她憤恨地看向舒遙,厲聲指責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明明是——”
舒遙輕笑一聲,直接打斷了她:“我怎麼血口噴人了,明明是你說蕭澤陽被冤枉了,還想要幫他出頭,這不是關心他又算什麼?我都不知道你們關係這麼好呢!”
“我沒有,你胡說——”
舒遙擺擺手:“行,我不說了,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怕溫煦聽到了會誤會,放心,我跟他不熟,不會和他說的。”
沈歡一聽這話,氣得瞪大了眼睛,而周圍異樣的目光和那些不懷好意的揣測聲更是讓她氣急敗壞。
“你——”她張口想要反駁,卻在下一刻露出了委屈不甘的神情,“不是她說的那樣……”
舒遙見她突然變臉,心裡微微有些詫異,想到某中可能,她立刻回頭看去,果真在幾步遠的人群外看到了溫煦的身影。
也不知對方是什麼時候來的,究竟聽到了多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此刻的溫煦緊繃著一張臉,眼神有如冰塊一般散發著陣陣的寒意。
舒遙沒想到會這麼巧,溫煦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過來,搞得她好像故意說給他聽似的。
這時,沈歡突然開口道:“你不就是見不得我好,故意汙蔑我,想要離間我們的感情嗎?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說完這話,她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把推開人群向溫煦跑了過去。
而溫煦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隻是冷冷地看了眼舒遙,隨後便攬住沈歡,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舒遙若有所思地看著兩人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沈歡似乎踉蹌了一下,隨後就被溫煦拖拽著離開了。
當事人一走,熱鬨也沒了,大家四散著離去,話題卻並沒有就此結束。
…………
沈歡踉蹌著被溫煦帶到了停車場,剛要開口說些什麼,溫煦卻直接坐上了駕駛位,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意思。
眼看著車子已經發動,沈歡隻好自己開了車門,但她剛係上安全帶還沒抬頭,溫煦就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見此情形,沈歡不由地握緊了手心,她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才悻悻地開口道:“你不會真信了她的鬼話吧?”
溫煦打著方向盤的手頓了頓,眉頭擰得更緊了,他抿了抿嘴角,語氣生硬地說:“你沒事不要去招惹她,舒家人不是吃素的。”
沈歡麵色一僵,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她擔心被溫煦看到,立刻低下頭掩去了臉上的神情,隨後才故作不解地問道:“舒家不過是本地有些名氣,比起溫家和薑家,根本不算什麼吧?”
溫煦回過頭看了她一眼,過了好一會才開口說:“你應該聽過一句話,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原本和舒家合作是最好的選擇,但現在……你不會以為溫家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吧?”
“……”沈歡有些啞口,她哪裡知道這些,又沒有人和她說起過。
溫煦卻接著道:“蕭澤陽是自作自受,你以後不要和他有來往了,免得落人話柄,而且這件事證據確鑿,就算你想要替他鳴不平也沒用。”
沈歡聽愣了,滿臉都是不可置信,喃喃說道:“不可能啊,他根本沒必要去偷,隻要他和——”
話說到一半,她立刻咽了回去,小心看了眼溫煦,見對方沒有異樣,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說,“肯定是有什麼誤會,他還有大好前途,犯不著那麼做!”
聞言,溫煦冷笑了一聲,說:“監控都拍下了他偷竊的全過程,你以為是舒家陷害他嗎?事實勝於雄辯,要怪就怪他自己作死,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不該碰!”
沈歡臉色驟變,那句“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讓她心口砰砰直跳,就好像見不得人的秘密被揭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她狠狠地掐了掐手心,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後才故作鎮定地問道:“他究竟偷了什麼?會不會是拿錯了?”
“嗬,拿錯?”溫煦回過頭,一臉莫測地看著她,“你不會到現在還以為他是無辜的吧?那你覺得,憑他的條件,買得起鑽石嗎?還是你覺得,他把玻璃和鑽石搞錯了?”
這一連聲的質問讓沈歡根本無從辯駁,可她還是中不相信蕭澤陽會做這事,那人有野心有抱負,絕不會目光短淺地讓自己染上這樣的汙點。
“也許他是被陷害的呢?”她糾結地說道,渾然沒有發覺身旁的人在聽到這話後逐漸冰冷的眼神。
溫煦沒有再開口,他直視著前方,腦海裡不停回蕩著剛才聽到的那些話,越想臉色越難看。
沈歡久久得不到回應,終於發現了溫煦臉色不對勁,連忙開口問道:“你怎麼了?”
溫煦沒有看她,也沒有說話,他怕自己忍不住質問她,究竟和蕭澤陽是什麼關係。
之前聽到舒遙那些話,他隻當對方故意詆毀,想要敗壞沈歡的名聲,但現在事實卻打了他一個耳光,沈歡這麼處處維護的樣子,還能說兩人一清二白嗎?
“到了,你下車吧。”
“你不回去?”
“我還要回公司。”
“哦。”沈歡原本還想問他能不能幫蕭澤陽脫罪,見狀隻好把話咽了回去。
而溫煦一離開就給助理打去了電話,讓對方把訂好的燭光晚餐取消了。隨後他找出一個號碼打了過去,三言兩語約好了見麵的地點。
就連舒遙都沒想到,自己那番話會讓兩人真的生出嫌隙來,甚至讓心懷叵測的人提早露出了真麵目。當然,這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