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遙這幾天因為公司轉型的事,每天都忙到很晚才下班。之前溫明揚和他們做了一場交易,用舒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換回了溫氏近兩成的股票,雙方算是各得其所。而有了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舒遙就開始將設想中的計劃一,付諸實施。
一開始的問題很多,除了老牌企業都有的一些通病,還有轉型帶來的各種磨合,加上舒父基本上已經放手,舒遙需要過問的事情就變得很多。也幸好兩家新公司她都丟給了薑瑜,不然就真要忙成陀螺了。
這天她照舊加了會班,到停車場的時候裡麵的車子已經空了大半。往常都是薑瑜來接她,但他今天提前打了電話,說是有急事要處理,就讓她自己先回去。
舒遙的車不常開,就停在角落裡,這會周圍靜悄悄的,腳步聲帶來的回音就顯得有些突兀。
她走到車前剛要按下鑰匙,就聽耳邊傳來一聲細微的輕響,有點像東西摩擦後發出的聲音。
她看了眼頭頂的監控,輕輕地扯了扯嘴角,若無其事地坐進了駕駛位。
車子平滑地駛了出了停車場,外麵是霓虹閃爍的商圈,往前再過幾個老小區,就是舒家老宅所在的彆墅群了。
舒遙開得不快,車子慢悠悠地行駛在馬路上,汽車音響裡放著抒情的流行樂,似乎和這個夜晚融為了一體。
忽然間,脖子來傳來冰涼的觸感。她低頭一看,卻是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
“彆亂動,按我說的做。”
身後傳來男人沉悶的聲音,脖子上的匕首又往裡進了一分。
舒遙眼裡閃過冷意,口中怯怯道:“你說,要怎麼做?”
“往前開,前麵路口拐彎。”
“好,你把刀子拿開一點,那條路太窄了,我怕車子會顛。”
“彆想耍花樣!”
話是這麼說,對方還是將匕首下移,抵在了她的肩膀一側。
如她預料的那樣,巷子的地麵凹凸不平,車子歪歪扭扭好不容易才開了進去。之後又按照對方的指示七拐八彎,好不容易才在一片老舊的房子前停了下來。
“下車!”
等舒遙一隻腳邁出,後麵的人已經躥出後車門,再次將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隨後用力將她拉了出來,推搡著走上了前麵的樓梯。
老房子的過道很窄,上了二樓後光線幾乎沒有,舒遙差一點就要踩空。
這時手機的燈光亮了起來,後麵的人再次推了她一把,惡聲惡氣地催促她快走。
舒遙配合地加快了腳步,而後在六樓的過道裡停了下來——上麵就是天台了,她不覺得對方想上去吹風。
果然,那人敲了敲左邊的門,很快門就被拉開,舒遙也被推了進去。
“咦?”她驚訝地看著開門的人,狐疑道,“怎麼是你?”
對麵的沈歡同樣一臉震驚,隨後她呆呆地看向了舒遙身後,囁嚅道:“你怎麼把她也——”
“彆廢話!”
身後的人出聲打斷了她,門關好後又不放心地檢查了一遍,這才走到了昏暗的燈光下。摘下口罩,脫下帽子,露出了蕭澤陽那張胡子拉碴的臉。
舒遙麵露驚訝,心裡卻十分不解,蕭澤陽怎麼變成這幅模樣了?她悄悄打量了一眼屋子,是簡單的一居室,陳設非常簡單,但居住氣息倒是挺濃,看著像是住了段日子了。
“哼,你沒想到吧?”蕭澤陽斜眼冷睨了她一眼,隨後就對著沈歡命令道,“去找根繩子來!”
舒遙一臉恍然地看過去,說道:“你們……原來真的在一起了?我還以為緋聞是假的呢!”
聽到這話,蕭澤陽和沈歡各自停頓了一下,前者的臉色瞬間陰沉,惡狠狠叫道:“你給我閉嘴!”
舒遙從善如流地住了口,然後就看見頂著沈歡殼子的楊蘭蘭,畢恭畢敬地給他遞上了找來的繩子。
蕭澤陽冷笑了一聲,拎著繩子就要過來綁人。
舒遙趕緊退後了兩步,驚慌道:“你想綁架我?那可是犯法的!”
旁邊的沈歡見狀,就想要衝過來製住她。
“你居然是幫凶!”
沈歡聽到這話,身子忽地一僵,原本的衝勢也緩了下來。她猶豫地看了眼蕭澤陽,小心翼翼道:“你想綁架她要贖金嗎?”
蕭澤陽翻了個白眼,卻也沒有否認,他推開礙路的沈歡,對著舒遙警告說:“想少吃苦就最好老實配合,不然我可不保證你能完完整整地出去!”
舒遙可不信這番鬼話,對方既然毫不遮掩,那肯定不會輕易讓她離開,真要是為了贖金,等待她的也隻有撕票的下場。
“那我給你錢,你能放我走嗎?”
蕭澤陽愣了一下,倏地笑了出聲:“誰說我要贖金了?”
“……”
舒遙和沈歡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蕭澤陽繼續道:“你當初不是一心對我表白嗎,我現在接受你了,以後你做大,她做小,我保證好好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