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
“總不能空手去吧。”
“哦,那明天隨便買一樣吧。”
舒遙也沒意見,反正麵上過得去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去了著名的幾條購物街,有的東西確實精致,舒遙還挺喜歡的,隻是她還沒決定買,薑瑜就自掏了腰包,一天下來都可以用掃蕩形容。
看著滿滿當當一堆物品,舒遙不由嗔怪道:“這麼多哪裡用得著,而且也不好帶啊!”
薑瑜不在意地笑了笑:“沒事,可以托運回去,最重要是你喜歡。”
說到這個舒遙又有意見:“那我看中的西裝手表那些呢,你當時怎麼說的?占地方!”
“……”
薑瑜一下詞窮,好一會找到了個借口,“那些我看著不太喜歡,還不如回去再買。”
舒遙挑了挑眉,嗬嗬一笑,眼神危險的看著他:“所以,你是看不上我的眼光咯?”
“……”
薑瑜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多說多錯,又怪自己找什麼借口不好。
“其實我衣服挺多的,就是看著都差不多,所以我才說沒必要買了,真的,我絕對沒有懷疑你的眼光。”說到這他還舉起兩個手指,重點強調說,“騙你是小狗。”
舒遙握住他的手,好笑道:“行啦,我也沒當真,還有,這些東西我都很喜歡。”
薑瑜不動聲色地舒了口氣,隨後笑著說:“時間還早,要不挑下明天要穿的衣服吧,我覺得那件藍色的和紫色的都不錯。”
舒遙沒察覺對方轉移話題的行徑,想著確實需要準備一下,就依言試起了明天的穿戴。
次日一早,薑家派來的車早早候在了樓下,等舒遙他們收拾妥當下樓來,薑家的老司機立刻迎了上前。
婚禮的場地設在城外的一座農莊,據說是薑家祖輩置辦的產業,那會他們還當過一陣農場主。
薑瑜想到什麼,突然開口說:“我記得農場上還養了幾匹馬,你要是喜歡,等下我們去騎幾圈?”
“真的嗎,那可太好了!”
舒遙挺驚訝的,國內養馬可不方便了,難得有機會自然要騎一下。
然而,他們話剛說完,前麵的司機就開了口:“少爺有所不知,農場的那幾匹馬都遷走了,說是怕驚擾到客人。”
薑瑜同舒遙對視了一眼,不甚在意地回道:“沒事,我可以帶她去專門的馬場。”話是這麼說,他臉上肉眼可見的遺憾。
舒遙捏捏他的手心,小聲安慰道:“今天穿了裙子,也不是很方便,下回總歸有機會的。”
“嗯。”
薑瑜點點頭,垂下的眼簾遮住了他眼底的冷意。
大約兩個小時後,車子才到達目的地。
眼前的農場非常大,一眼看去望不到頭,隻隱隱看見一些牛羊綴在其間。
“走吧。”
薑瑜隨意掃了一眼就興致缺缺,拉著舒遙往不遠處的屋舍走去。
就在房子前的空地上,婚禮的舞台已經搭建好,工作人員正來來去去做著最後的準備。
舒遙他們一路走來,到處是花團錦簇,不少玫瑰花瓣上還沾著露珠,應該是一早才摘下的。
兩人來得比較早,婚禮要中午時候才舉行,這會賓客們大部分都沒到。舒遙猜測,薑瑜是為了帶她來騎馬才趕了個早,可惜落了空。
走到近前,就聽屋裡傳出了一陣陣歡聲笑語,其中夾雜著幾道耳熟的聲音。
沒等兩人進門,屋裡的人就先發現了他們,隨即一個身材威武、穿著長禮服的男人走了出來。
“你還舍得回來啊!”
那人臉色臭臭的,語氣也帶著點嘲諷,看架勢像是薑瑜欠他錢沒還一樣。說話間他往舒遙的方向瞥了一眼,目光微微一頓,隨即扯著嘴角嚷嚷起來,“原來是被女人迷住了,這就難怪了!”
這話可以說相當無禮,就算是好友都不應該這麼說,而男人看上去也不像薑瑜的朋友。
薑瑜勾著嘴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出人意料道:“我昨天在麗舍街看到莎莉了,她和一個綠眼睛的男的剛從酒店裡出來。”
“你說什麼?”男人臉色驟變,一張臉迅速漲成了豬肝色,他想伸手抓住薑瑜問清楚,但被避開了,最後隻能叫道,“你騙人,莎莉去外地表演了,根本不在市裡!”
“哦,那就沒有吧。”
薑瑜無可無不可,淡淡地回了一句。
男人見狀非但沒有安心,反倒急得團團轉,最後他衝進屋裡說了一聲,又火急火燎地離開了。
等人走後,舒遙狐疑地看向薑瑜,問道:“我怎麼不記得昨天見過那麼個人?”
薑瑜彎起嘴角笑得一臉無辜:“哦,那是我記錯了,應該是上次見過。”
舒遙立刻悟了,這人就是故意的。
說話間兩人進了屋,裡麵的人對舒遙來說都是生麵孔,而薑瑜隻是朝其中一兩個點點頭,並沒有開口介紹的意思。
反倒是那些人主動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開了。
因為這裡麵夾雜著不少方言和俚語,舒遙聽得不是很真切,大致就是一些寒暄客套的話,偶爾有幾句恭維。不過有一句她聽得很清楚,那個胖胖的婦人說,今天的新郎官已經改姓薑了。
舒遙愣了愣,下意識看向了薑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