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利文:“陸荷小姐,我不僅是個優秀的建築設計師,更是個優秀的詩人!您覺得我的詩寫得如何!(擠眉笑)”
陸荷:“……”
之前隻知道小蘇利文先生在建築領域的才華,和建築界“布拉德皮特”的美名,不過他本人似乎比她想象的更歡樂且有趣。
陸荷用一貫的肯定風格說道:“您的內在比想象更有內涵,您的詩作也具有廣闊的進步空間。”
小蘇利文:“謝謝您(害羞)。”
陸荷又委婉地指出:“但我覺得您可以標注第一句出自飛鳥集。”
小蘇利文:“……”
小蘇利文:“對啦親愛的,我的助理告訴我,兩個月後我有去華國的活動行程安排,也許到時候我們可以見麵聊聊對建築結構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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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電腦,陸荷感慨了一會兒這些年長者真是一個個令人驚訝,然後拿出國文卷開始抄題認字。認了一個小時,她覺得可以換一樣事情做做,於是打算繼續搭她的木結構模型。
然而,一看到那複雜的科隆教堂的圖紙,陸荷抽了抽嘴角,默默放下木頭,覺得出門吃個夜宵直接睡覺。
她剛打開臥室門,就見柳如寧剛從外麵回來,不知為何,柳如寧看著門邊的架子好一會兒,再抬頭時瞥了她一眼冷淡走掉了。
開學前一天就這樣過去了。陸荷適應能力良好,在宿舍的第一個晚上睡得不錯,照常早起先去最近的操場鍛煉了身體,經過將近兩個月的鍛煉,她的體能已經提升了許多,雖然還達到不了前世的水平,但比起普通人應該還是強出不少。前世她拿過業餘武術大賽的全國賽冠軍,而現在的水平,也許勉強能拿個區裡的?
鍛煉完,她換上德杭普通部的校服,準備去班級。德杭的校服兩個部是不同的,精英部校服和名字一樣精英,標準款白襯衫西褲或黑色百折裙,而陸荷所穿的普通部製服的則是淺棕色水手領上衣和深棕色百褶裙。看得出邵家對德杭的製服花了點心思。
陸荷到班裡的時候,已經有幾個男孩在聊天,為首的是花輪同學:“我聽說那個學號五十號是邵行歌,就是邵家的那個大兒子。”
體型較大的胖虎同學是B市人,所以不太清楚邵行歌是誰:“所以呢?”
“你不知道嗎?就是初中的時候把A市東區的所有初中都打了一遍的那位校霸啊!”
胖虎同學一臉迷茫,花輪同學開始興致勃勃地介紹“邵校霸”的光輝事跡。A市東區有十三所初中,邵行歌當時在其中一所。他在自己學校找人打架打了個遍,後來又和其他學校的打。當時最出名的事叫光明頂之戰。他在學校後山山頂——因為那邊有一個賣光明牛奶的店,所以稱之為光明山,它的山頂就是光明頂,被其他十二校的不良圍攻,然後一個人打趴下十二個,成就了他東區一霸的威名。
胖虎同學:“哇……”
花輪同學繼續說道:“還不止呢,聽說他的書房整整三個書架全是武俠。小時候為了追星,坐著他家的飛機跟跑那個打星李小虎跟了一兩個月,還專門在迪拜包了一層樓為了看現場見麵會!後來李小虎和他握了手,他在大樓上撒了十分鐘錢——聽說後來回家被他爸打了一頓。”
胖虎同學:“哇,瘋狂的追星族!”
花輪同學正滔滔不絕,見陸荷進了班裡,且坐到位置上開始看書,於是和她到招呼:“你是陸荷吧?你好。我叫李毅。”
陸荷記起來他是昨天的粉筆頭重災區,笑著回答:“你好。”
李毅是個很活潑的男孩子,見陸荷挺好相處,於是坐到她前麵,問道:“哎,你是不是和邵行歌同一個學習小組?”
陸荷點頭:“怎麼了?”
李毅露出同情而憐憫的表情:“那你真是太慘了,你說你是監督他呢,還是不監督他呢?不監督的話,邵老師不說吧,餘老師多可怕!監督的話,除非你能打贏他他才有可能聽你的……”
李毅說著想了一會兒,看看陸荷的小胳膊小腿,歎息著說道:“富貴由天,生死由命。”
“???”
開始早自修後,邵念先宣布了一件事——明天高三生需要進行體檢,由於醫院人手不夠,需要抽調學生。因為邵念在學校裡還擔任學生事務,抽調事宜由她負責,目前她先找了德杭的學生會成員,但人手依舊不夠,所以她決定讓全班都過去校醫院幫忙高三體檢。
迫於餘堂的清嗓子聲和手裡的粉筆頭,全班齊聲回答:“好的!老師!”
“下午第四節課後會進行體檢工作人員安排事項的通知會議,”邵念說道,“咱班就不用一起過去了,我挑幾個人去記錄一下,然後幫全班拿工作流程手冊。”她頓了頓,點了兩男兩女,陸荷不幸被點中了。
下午第四節課後,邵念帶著被選中的四個人一起去德杭綜合樓的會議室。路上,邵念遞給陸荷一盒巧克力,陸荷一臉疑惑。
邵念小聲說道:“昨天餘老師和我說了一下,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邵行歌讓人頭疼還暴力,但你還是得先顧好自己的成績,如果讓你盯他反而導致你學習成績下降就不好了,總之你就……就有餘力盯一盯。”
陸荷吃了一塊巧克力,點了點頭。心想,其實要她帶後進她沒什麼意見,不過最要緊的問題難道不是他壓根不來上課嗎?
正說著,四個學生和一個老師就到了會議室。會議室裡已經有四個人,據說是德杭學生會的主席、秘書、和兩個副主席。德杭雖然有兩部,但學生會隻有一個,德杭的主席是酒店和餐飲業大亨顧家的長子顧長安,陸荷在生日宴會的時候見過他,聽說他和周斐的關係很好。
說起來,下午課間她還聽李毅和人說過“顧主席”的傳奇上位經曆。據說去年顧長安進學生會後並沒有怎麼積極乾過活,對於高二留任也沒有絲毫興趣。但當時想留任的及個部員因為競選票應該用什麼材質的紙張產生不少矛盾,上個世紀就存在的世家嫌棄對家不講究沒品位,這幾年暴富的嫌棄對家窮講究腦子有病。然後矛盾越來越大,波及了會內的大部分同屆——畢竟同窗一年誰還沒點黑曆史,最後發展成了我不管留不留任留任算什麼玩意兒反正我就是要罵死你的大混戰!
畢竟大家都是有錢人,微博熱搜論壇鬨版都不在話下,還有電視上買新聞的,就差上央視爸爸了。
對此陸荷表示兩個月了依舊沒有適應這個世界。
後來撕逼狠了,邵家忍無可忍出來嚴厲批評,所有參與矛盾的人統統失去機會。結果完了,老師盤了盤剩下還能用的學生,隻剩下三個。這下連競爭都不用,更不用說選票用什麼材質了。三人直接上位。而且四人席還差一個才能填補空缺,據說最後還是顧長安上任以後硬拉了人進來充數這才能正常展開後續活動。。
陸荷跟著邵念走進會議室,目光掃了屋內一眼,突然一滯,腦中咚咚咚地響起來大半個月前早上她替換掉夢中的婚禮後放的重金屬音樂鼓點。
陸荷默默跟在同學後麵,默默坐到了會議室的最後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