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陸荷:“……”
陸荷隻好再次硬著頭皮轉過身,乖巧笑道:“二哥還有事呀,我約了室友吃晚飯呢要遲到了有什麼事的話下次再說吧?”
周斐看了她好一會兒,慢悠悠說道:“我隻是想說,你書包沒帶。”
陸荷:“……”
*
陳燁戰戰兢兢地走到昏暗的小巷子裡,左右看了看,然後摸著口袋裡的一疊錢,抽了抽鼻子。他今年小學三年級,不久前被外校初中的幾個小混混盯上,時不時要他交保護費。他從小長得瘦小,又內向孤僻,既沒辦法自救也沒人能救他。如果告了老師,估計那幾個人還會更加變本加厲。
雖然他家有點小錢,他的零花錢比一般小孩多一些,但實際上他父母基本不在家,他的零花錢要花在定外賣上,上次交過一次保護費後,他定外賣的單價已經從每餐25降低到每餐12,這次再交完,也許隻能每餐吃方便麵了。
陳燁正想著,就有兩個頭上染著黃毛的男孩走了過來:“喂,小家夥,錢帶來了嗎?”
“帶……帶來了。”
兩個男孩一左一右圍住陳燁,陳燁從口袋裡拿出錢,正要把錢交出去,突然頭頂傳來一個聲音。
“喂,搶小孩子的零花錢,你們兩個是不是太沒品了?”
陳燁抬頭看去,隻見一個大概十六七歲的高個男孩坐在巷子的矮牆上。陽光從後麵照來,背光看不清臉,但似乎笑得嘴角彎彎。
兩個黃毛也抬頭,見到來人,皺眉:“你誰?關你什麼事?”
高個男孩“嘖嘖”兩聲,說道:“這才從東區初中畢業一年功夫,你們就不認識我了。”
兩個黃毛皺眉。
“記好了,我是你們爺爺邵行歌。”說著,那男孩從矮牆上跳下來,一個掃腿,一下子把兩個黃毛踢倒在地。
兩個黃毛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摔了個狗吃屎,懵了好幾秒,剛想反抗,就一人被一隻手押在後脖頸,怎麼也起不來。他們放棄掙紮,精力終於從拳頭回流到大腦——剛才這個男生說什麼?他叫什麼?
邵行歌??那個東區一霸的邵行歌??
兩人慫了。
邵行歌蹲在兩個黃毛中間,左右一手一個地壓在兩人的脖子上,笑眯眯說道:“要是再被我發現你們搶小孩子錢,彆怪我更不客氣。”
兩個黃毛:“爺爺我們知道錯了。”
邵行歌一人賞了一腳在屁股上,然後看著兩人飛快地跑了。
轉過頭,那個小學生一看到他轉過來,立刻往後退了一步。
邵行歌:“……”
邵行歌半蹲下身和小學生對視:“小朋友,彆害怕,那兩個人不敢再來找你了,要不要哥哥加你Q訊,要是他們再找你,你和哥哥說?”
陳燁見邵行歌對他很和善,終於放下心來,從角落裡出來。
邵行歌把陳燁送回他學校,然後去找趙三。
而禿少年趙三此刻正站在詩社門口。
他對著門口的大木板看了好一會兒,上麵貼著好多詩歌作品,而每張作品都附帶一條星星欄,星星數等同於喜歡這首詩的人,趙三瞥了一眼其中一張,默默轉過身。
這個時候,身後懶洋洋的聲音響起:“趙三,怎麼樣,看到我的了嗎?”
趙三默默用身體蓋住那張一顆星都沒有的:“邵哥,沒看到呢。”
“我看看。”邵行歌掃了一眼大木板,沒看到,又看一眼趙三,“起開,你擋住了。”
趙三猶豫了一會兒,邵行歌推了他一把,他不留神跳開一小步,結果一張筆記潦草的詩作漏了出來,上寫:“路見不平我就吼,毛發聳起一聲喝!拳打腳踢製流氓,人生偶像李小虎!”
一顆星也沒有。
還有人在邊上用鉛筆寫了評語:“”什麼傻逼詩!叉出去!
趙三:“……”
邵行歌盯著他的“佳作”看了一會兒,哼了一聲:“不懂欣賞我這種快意人生的瀟灑派古詩!趙三,我們走吧。”
趙三摸摸腦袋:“不過邵哥我們去哪?”
“校醫院,最近有點上火,嘴巴起了個泡,我要去配點西瓜霜。”
兩人來到德杭的校醫院。德杭的校醫院非常大,看起來不像是校醫院,反而像是什麼三甲醫院。今天校醫院裡的人非常多,平常的問詢台和掛號處也沒人。
“怎麼這麼多人?”
“好像是因為高三要進行體檢吧,到時候高考錄檔案要用。”
兩人攔了個人問了一下,今天一到五層都用來做體檢用,其他病人要正常掛號看醫生需要去副樓。兩人正準備離開,趙三突然拽了拽邵行歌:“邵哥,那個女的!之前把我打了的那個!馬場那個!”
邵行歌轉頭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個紅色短發的女孩正從樓梯往二樓走,他想起當時在馬場看到的這個女孩踢籬笆救人的那一腳,一看就是專門練過的,這白白淨淨細胳膊細腿的小姑娘卻練過武,令他非常欣賞,而且很想知道她到底多厲害。
邵行歌想起她應該是這一屆高一的學生,於是對趙三說道:“明天去問問這個女生是高一哪個班的,幫我送封信給她。”
趙三“啊”了一聲,回答:“好。”然後得意洋洋地看向陸荷,那一拳之仇能報了!
陸荷從校醫院一樓走到二樓,她被分配到的科室是二樓的第四科室,主要是進行抽血化驗的。現在高三的體檢工作還沒正式開始,負責抽血工作的兩個醫生正在聊天。
這邊的工作人員應該有四個,主要負責幫醫生拿醫用工具和維持科室內秩序,她環視了一下,發現工作人員才來了1個,是她的同學,應該還有兩個學生會的沒來。
陸荷剛把包放下,準備問問有什麼需要做的,科室的後門開了,走進來兩個人,是另外兩個工作人員。她抬頭一看,又默默轉過身。
邵念的人員分配實在是太玄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