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陽自認為很酷地擺擺手,轉頭又對沈敘之說:“這樣吧,既然你是我媽乾兒子,那你總從她那裡聽說過我的事吧?你隨便列兩個來聽聽?”
“有是有,”沈敘之麵對黎向陽明顯不客氣的挑釁,並沒有感到生氣,反倒饒有興趣地勾勾唇,“真要聽?”
“當然!”黎向陽不甘示弱。
“那行。”沈敘之單手扶了扶眼鏡,眼中蘊了似笑非笑的光。
溫以寧見狀,心裡便大致有了猜想。
果然,隻見沈敘之雙手抱臂,放鬆地倚在牆邊,語氣像是在問今天吃什麼一般自然。
“你是要聽你十歲了還在尿床的事,還是小時候逛街走丟了抱著彆人的腿哭的事?”沈敘之輕笑一聲,“或者,講講你幾年前翻牆骨折以為要截肢,大晚上一邊抹淚一邊寫遺書……”
黎向陽越聽表情越崩塌,捂著眼睛喊了幾次停也沒見真的停下來,有些抓狂:“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是真正的沈敘之!好了我走了祝你們百年好合恩恩愛愛纏纏綿綿到天涯!”
少年的運動神經發達,話音剛落,人已經逃到了門口。
“砰”的一聲響過,防盜門被狠狠關上。
短短幾秒,室內回歸寧靜。
溫以寧望向黎向陽消失的方向,有點哭笑不得。
他都說的什麼跟什麼啊……
正在溫以寧心頭忍笑時,幾聲叩響把她的注意力給拉了回來。
沈敘之指節有一搭沒一搭懶散地敲擊著門板,眼神也隨之投向了她。
“我可以進來了嗎?”他問。
“啊,可以了。”溫以寧一怔,從床上站起,理了理衣擺,“我去收拾一下洗手間。”
剛才黎向陽洗了澡沒收拾,裡麵估計還潮濕一片。
沈敘之頷首,慢條斯理地拿著行李箱進來。
溫以寧前腳剛進浴室,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又探回頭:“書房你也可以用,我平時不怎麼出房間,還有廚房,要是你想做飯,我待會兒去收拾下。”
沈敘之“嗯”了一聲,單膝跪在地上,把行李箱打開。
溫以寧說完,磨磨蹭蹭還沒進去,半隻腳踏在衛生間外麵,內心天人交戰半天,才終於像是做好了決定,小聲朝沈敘之喚:“沈……沈敘之?”
“我一直在,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說。”沈敘之把箱子裡的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頭也不抬。
“我媽媽……有沒有和你說過關於我的那些……事?”
沈敘之手上動作頓了頓,失笑一般,“想聽?”
溫以寧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後腳一抬,門一關,迅速躲進了洗手間。
沈敘之聽見關門聲,薄唇再次劃出一個幾不可查的弧度。
他指尖在箱子裡摸索了一陣,勾出了一根手鏈。
上麵穿著各色的石頭,每一顆的顏色都自然地與八大行星相對應。
在鏈條的銀質鏈接處,用極小的字體刻著兩個字——
平安。
眼中暗色劃過,沈敘之抬起手腕,把手鏈係在了他的腕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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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以寧正在擦拭麵台上的水漬,忽然兜裡的手機提示音響了起來。
她用衛生紙擦了擦手,點開消息框。
【“小唐小唐戀愛最強”拍了拍“Sweety”】
【小唐小唐戀愛最強:急!!!!你今晚真的沒空來嗎?那個sb學人精也要來,你不過來一趟,她又不知道會怎麼在彆人麵前抹黑你。】
溫以寧眼神閃了閃,剛想回個“無所謂”,唐書月消息又發了過來。
【小唐小唐戀愛最強:而且問題是,她要帶她男朋友過來,你猜是誰?】
【小唐小唐戀愛最強:我前男友!!媽的,她到底是想乾什麼??】
【小唐小唐戀愛最強:姐妹兒,你就算不想跟她計較你們倆以前的恩怨,也得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上,為我撐個腰吧?求求你了[大哭]】
……
話都說到這裡了,溫以寧也想不到什麼拒絕的道理。
想想今晚待在家裡也是和沈敘之相對而尬,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倒也不如找個熟人,至少不那麼尷尬。
衡量了一下,溫以寧回了個“好”。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預告:沈教授的教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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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收《風月情詩》】
方疏淨從小到大一直以為容律是個書呆子,浪費了一副好皮囊。
直到某日,她在燈紅酒綠中發現了個熟悉至極的身影——容律坐在吧台前,襯衫衣領依舊扣到最上麵,但胸前布料上印著的火紅唇印熱情如火,火辣紮眼。
至於紮了誰的眼,方疏淨一噎。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這個男人可不止是個書呆子,那副皮囊也沒浪費,隻需輕輕一抹紅印,就能禁欲十足,迷倒不知多少女人的眼。
她扯著笑想調侃,可話剛到嘴邊,驀地卻被容律扯住手腕,纖細的手指被迫按在了那處唇印之上。
男人目光灼灼,半含笑意,俯身貼在她耳邊,咬字輕慢:“你倒是忘了,前天晚上,是誰和它親密接觸過?”
方疏淨怔了怔,旋即緩緩,緩緩地從記憶裡扒出一點點印象——
這,不會是,她的唇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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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疏淨以為是她不小心招惹了他,才生出後續一係列事端。
卻不曾想,某個深夜埋在他懷中嬌裡嬌氣地哼著,嫌他精力旺盛之時,聽得他一聲輕笑,“一直是我,處心積慮。”
“不然怎麼來的那麼多巧合,讓你不停往我這裡撞。”
嘴硬心軟明豔調酒師x心機深沉腹黑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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