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請坐。”侍者忍不住看他,上了一杯水,“請問是現在替您上菜,還是要等另一位客人?”
鬱南說要等人。
見他有些不安,侍者又道:“好的,今天這裡已經為您清場了,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按桌上的鈴。”
說完便禮貌地退下了,途中還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鬱南吃驚,覃樂風這麼大手筆,竟然包場。
不一會兒,他才慢慢回過神了,能包場的……怕是宮先生。
鬱南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天慢慢地黑了。
他也不著急,自己拿了桌上的紙筆,倚靠在水牆前,對著落地窗描繪對麵建築的速寫。
鯊魚安靜地停在他的身側,他被襯托得有些渺小。
“畫錯了。”成熟的男聲響在耳側。
“宮先生!”鬱南有點驚喜,他等太久了,幾乎以為宮丞不來了。
宮丞唇角也微微翹起:“花貓。”
鬱南不明所以,臉上沾了一抹紅色顏料招搖過市而不自知,配上懵懂的表情格外引人憐愛。
宮丞喜歡他這樣,也不說破,附身指著他手中的速寫說:“後麵被擋住的這棟樓有七十六層,你畫錯了,最多隻有七十層。”
鬱南低頭一看,不是很明白:“我畫的這部分,是按照能看見的樓層如實畫的,怎麼會畫錯呢?”
宮丞說:“你要看建築的比例。”
說著,鬱南的手便被宮丞的手掌包裹住,對方竟是就這樣握住他的手,要替他修改了。
手被貼上,後背自然就靠上了宮丞的胸膛,那裡寬闊厚實,是屬於成熟健壯的男人才會有的胸膛,鼻尖傳來一點點煙草氣息,鬱南的臉一點一點發紅。
和宮先生在一起,都是這麼刺激的嗎。
宮丞將那棟樓的比例拔高,整幅畫一下子順眼了很多,雖然之前也很不錯,算得上精美,但現在這樣卻更加貼近現實。
宮丞筆畫熟練,不像隻是說說而已,簡直令人懷疑,他是不是學習建築出身,畫了許多幅速寫才會這樣。
“現在就對了。”他說。
鬱南覺得神奇:“真的!您怎麼知道我畫錯了?”
宮丞淡淡地說:“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學過一點,但隻是皮毛,並不精通。還有就是……我曾在那棟樓的頂層辦公兩年,所以,不算你錯。”
“原來是這樣!”
鬱南笑了,側過頭去:“您還在什麼地方辦過公——”
聲音戛然而止。
他竟不知道宮先生離他這麼近,差一點點兩人就會唇瓣相觸,他心中猛然一跳,下意識往後退。
宮丞卻用一隻手扶住他的後腦勺,完全阻擋了他的退路:“鬱南。”
鬱南白皙的皮膚上一抹紅,與這唇瓣一般豔麗。那唇形小而唇瓣豐滿,上唇中央還綴有唇珠,似乎天生就很適合接吻。
他縱容鬱南太久,今天輪到鬱南主動,他已不想慢慢玩什麼欲擒故縱的遊戲。
眸色一暗,宮丞低頭吻了上去。
鬱南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
他不是怕的,也不是羞的,是唇上一股一股的電流,讓他難以自持。
沒人告訴過他接吻是這樣的感覺,他被宮丞溫熱的唇輕輕觸碰,溫柔吸吮,男人的薄唇從他唇瓣碾過,驚得他背脊發軟,止不住就要往後倒。
宮丞將他輕鬆抱到腿上,低著頭,手依舊掌握著他的後腦勺不讓他逃跑。
鬱南完全沒有反抗。
他是忘了,大腦一片空白,隻覺得有點不能呼吸。
宮丞掐著他的腰,低聲道:“寶寶,張嘴。”
鬱南憋得臉色發紅,得了指令不自覺就照做,才來得及吸上一口新鮮空氣,男人的舌頭就抵進了齒縫,霸道地與他的舌尖纏綿。
他忍不住輕哼一聲,宮丞掐在腰側的手立刻緊了些,下一刻,吻變得粗暴了些,直把他吻得什麼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一吻結束,鬱南額頭、鼻尖都出了汗,大口大口呼吸,像瀕死的魚。
“第一次接吻?”宮丞笑。
他尚未放開腿上的人,而是仍舊將他控製住,用手指輕輕觸摸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
鬱南“嗯”了一聲,胸膛一起一伏,還未平息。
宮丞以為他害羞,也不想過於緊逼,抬手拂去他額間的汗:“怎麼這麼熱,要不要去泳池遊一圈?或者去樓上洗個澡?”
鬱南聽到這句話卻一把抓住他手腕,臉色也變得蒼白:“不要!”
他的瞳仁黑而圓,露出一些驚恐。
宮丞還是頭一次見到他這樣,以為嚇到他了。
宮丞頓了幾秒,拍拍他的頭:“好。那就先吃飯,今天你請我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