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你什麼時候再讓我痛一次?”
鬱南貓似的在他懷中喘氣,就是不回答。宮丞溫和撫摸他的頭,蠱惑般循循善誘:“寶寶,你要學著適應我,不然以後怎麼辦?”
鬱南隻想逃避:“下一次、下一次我不撓人就是了……”
宮丞寵著他,也不強迫,輕輕淺吻。
*
全家人都知道鬱南在談戀愛,卻隻有鬱姿姿一個人知道他的戀愛對象是個同性。
聽說鬱南暑假暫時住到彆人家裡,舅舅表示很擔憂,說他不可以用女孩子的錢,靠女孩子負擔,鬱家人要有骨氣。
鬱南雖然不是女生,但這點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他已經和覃樂風商量好會在月底之後去培訓班兼職。
那是一個少兒藝術班,鬱南從大一開始就在那裡做小老師,他長得好看,對小朋友很有耐心,培訓班的老板很喜歡他。
眼下他忙著報名畫展。
那幅靜物隻待收尾,布景拆了之後鬱南就對照照片來修繕。
他畫畫,宮丞就在書房工作,還會親自下廚,做好了飯再叫他。晚上他們會一起洗澡,有的時候打遊戲,然後在不同的地方做情侶間最愛做的事。
鬱南很喜歡這樣的生活。
在他的想象中,未來的日子就這樣過下去就是很完美的了。
畫完作品後靜置了兩天等乾,宮丞與他一起去美術協會提交,他的初步審核已經通過了,報名是否成功則要等第二次審核作品才能知道。
宮丞問他:“你有沒有信心?”
鬱南說:“有啊。我沒想過能拿獎,因為我的實力還差那麼一丁點,但是報名通過應該是可以的。”
宮丞便告訴他:“那就好,我明天準備帶你去玩。”
第二天一早,司機便到家裡來接。
宮丞並沒有告訴鬱南是去哪裡,鬱南早上犯困,要好一會兒才會清醒,三明治都是宮丞在車裡喂著一口一口吃的。
車子連續開了兩個小時,卻並沒有離開深城。
他們來到了郊外一片寬闊的馬場,這裡也是宮丞的產業,是他年少時的興趣愛好之一,眼下已經交給彆人在打理了。
麵對一片碧綠草坪,陽光和煦,令人心神為之一振,通體舒暢。
草坪上有一些馬兒在悠閒奔走,不時低頭吃草,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幅畫。
鬱南一掃迷迷瞪瞪的狀態,完全清醒了過來,還沒下車就躍躍欲試。
“我們是要去騎馬?”他問宮丞,“真的嗎?”
宮丞說:“是,不然我帶你來馬場乾什麼。怕不怕?”
鬱南搖頭,笑道:“我才不怕呢!”
車子停進車位,司機下來替他們開車門。宮丞腳一落地,馬場的值班經理便走了過來:“宮先生,您一來追雲好像有感應,早上激動得都有些拉不住。”
提起追雲,宮丞就勾起唇角,淡笑了一下:“是嗎。”
鬱南見他心情愉悅,猜想追雲是誰。
宮丞對鬱南伸出手:“走。”
鬱南被他牽著,一路走向馬廄,一匹通體雪白的雄馬發出嘶鳴,急躁不堪。
宮丞走過去,馬兒打了個響鼻,十分通人性地將頭往宮丞身上蹭。
“它叫追雲。”宮丞撫摸馬的鼻子,又摸了下它的耳朵,“追雲很聰明,能聽懂人話,來給它打個招呼。”
鬱南新奇極了,趕緊對馬兒說:“追雲,我、我叫鬱南。”
見他果然當真,還這麼老實,簡直可愛。
宮丞失笑:“傻瓜,我逗你的。”
鬱南也不生氣,還說:“你怎麼就知道追雲一定聽不懂呢。”
他滿臉懵懂,心癢都寫在臉上,“我可不可以摸摸它?”
宮丞牽起他的手,帶著他在追雲臉上撫摸。
馬兒很通人性,完全沒有敵意,還低著頭看鬱南,在原地走了幾步表示親昵。
“走吧,我們去換衣服。”宮丞說,“一會兒我教你。”
經理帶著鬱南去更衣室,宮丞則去了另一間。
騎馬裝穿起來比尋常衣服麻煩,馬靴馬甲頭盔都是必備的。鬱南穿好之後宮丞已經在外麵等他了,男人一身勁裝看起來更為高大,惹得鬱南盯著他看。
殊不知他被這套衣服勾勒出的模樣更為令人心動。
鬱南本來身材就偏瘦削纖長,少年感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儘致,這麼一換裝,又有了幾分帥氣,連馬場的幾位員工都忍不住投來了目光。
宮丞不動聲色,隻將自己的頭盔遞給他:“換一個頭盔,你戴我的。”
鬱南不明白為什麼要換,但還是乖乖聽話,取下了和自己身上馬術服一套的那個遞給宮丞。
經理心中了然。
宮先生的頭盔是他個人專用的,安全係數很高,甩了馬場裡本來就很高檔的頭盔不知道幾個檔次。他竟然換給這位小朋友,可見對方必定不是普通關係。
一切都準備就緒了,鬱南一心想騎追雲,宮丞卻叫馬場給他準備了另外一匹更為乖巧溫順的馬。
“你先和馬兒熟悉一下,再做一做自我介紹。”宮丞笑著調侃,“追雲可是我的,他是烈性馬,你還駕馭不了。”
鬱南:“……”
乖巧的馬兒低頭來嗅他。
鬱南眼睜睜看著宮丞瀟灑翻身上馬,追雲撒蹄子小跑遠去,背影令人讚歎豔羨。
他怎麼覺得,宮丞有時候也挺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