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學弟。”俞川道,“前不久由另一個學妹介紹過來紋身。”
嚴思危皺眉,似乎有些不快:“鬱南還有紋身?”
他回憶了一下,方才沒在鬱南外露的皮膚上看見什麼,“紋在哪裡?紋的什麼?”
俞川很有職業操守,麵對好友也不壞了規矩,還調侃:“客人的**我就沒必要告訴你了,倒是你對他這麼關心有點奇怪。”
嚴思危隻理所當然地說:“我對他再關心也不奇怪。”
俞川從未見過好友這樣,滿臉好奇。
嚴思說:“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
那頭,一個男人對鬱南伸出了手,鬱南卻在那手上拍了一下像是在鬨脾氣。
那個男人身形高大,長臂一伸將鬱南攔腰摟住,低頭與他說話。
鬱南本在掙紮,忽然乖巧地不動了,還轉過頭去對著他笑。
陽光下他的笑容燦爛,看上去很開心。
“有內情啊,我說你怎麼突然對我的學弟這麼感興趣。”說到一半,俞川驚訝道,“啊,那個人是不是宮丞啊。”
他不太敢確定,因為宮丞雖然是這裡的老板,卻很少在這裡露麵。又實在是因為身份懸殊的緣故,他作為一個小會員幾乎沒有和宮丞結交的機會。
嚴思危認出來了,沉默不語。
他的臉色不太好看。
*
馬場內還有高爾夫球場。
下午宮丞帶鬱南打了一下午球,規規矩矩地儘心儘力。
鬱南於打球之道上就沒有騎馬那麼有天賦了,他笨手笨腳的,宮丞卻耐心十足,真正做到了手把手教。上午騎馬時的劣跡斑斑很快被打球掩蓋過去,鬱南記吃不記打,已經把“不開心”的事忘記得差不多了。
回去的路上鬱南睡著了。
他今天實在是很疲憊,各項運動下來他有點吃不消。
鬱南是在一種失重感下陡然驚醒的。
他下意識抖了一下,渾身緊繃,睜開眼就看見宮丞的臉,身體才重新放鬆。
“宮丞。”鬱南叫他的名字,聲音軟糯,不難聽出依賴。
宮丞應了一聲。
似乎特彆喜歡他這樣叫他。
鬱南看清周圍景物,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回到家了,眼前是灰色的牆壁,身下是黑色的床單。
他整個人被宮丞打橫抱著,竟一路抱上樓、抱回家,他都完全沒有察覺。
一想到自己當著司機的麵被這樣對待,他就害臊。
不知道宮丞為什麼可以這麼淡定。
宮丞將他放上床,柔軟的床墊因為他的重量下陷。
窗外已經黑了,臥室亮著一盞小燈。
“餓不餓?”宮丞問著要起身。
“不。”鬱南搖搖頭,胳膊攬著他的脖子不放,撒嬌般道,“你就在這裡陪我睡。”
宮丞眸色深了些,壓下去親他。
鬱南被親了幾口,渾身發熱,趕緊義正言辭:“我說的睡覺,就是閉著眼睛那種睡覺,不是做ai那種睡覺。我們總得休息一下的,不能天天想著做。你沒聽中醫說要固本培元嗎?”
小東西還要給他講醫理了。
宮丞抱著他:“我隻聽《孟子·告子上》裡說,食色性也。”
鬱南啞口無言,因為他得承認這句話很有道理,隻好說:“可是我的屁股今晚想休息了。”
宮丞被逗笑了,低低地笑出了聲,連胸腔都在震動,床墊因為他的動作微微起伏。
鬱南將頭塞進宮丞胸前,一言不發,隻要一低頭,就能看見他通紅的耳垂:“你不要笑,我的腿也很酸……”
宮丞勉強收住笑意:“張開,我看看。”
鬱南脫掉褲子,張開腿讓宮丞檢查。
他這方麵倒是沒什麼好害羞的。
黑色床單上白生生的兩條長腿,腿根刺著玫瑰花,清純與性感集為一體,引人犯罪。
宮丞看了一會兒,鬱南大腿內側的皮膚還在發紅,有輕微的破皮,他沒想到這個小家夥會嫩到這種程度。收起了私心,宮丞起身去拿了醫藥箱給他上藥,力度適中地替他按摩關節。
鬱南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像個等著伺候的老爺。
宮丞淺淺吻那耳垂:“我明天早上的飛機去上海。”
鬱南果然睡椅儘收,抬起頭緊張道:“去多久?”
宮丞在他唇上親了一口,似乎怎麼都親不夠一樣,低聲道:“三四天就回來。你要不要陪我去?”
鬱南失望極了。
這幾天他們待在一起的時光太美好,他一點都不想和宮丞分開,三四天也不行,他會想念他的。
難怪今天宮丞帶他去玩,原來是接下來他們會分開。
“我後天就要去上班了。”鬱南摩挲著宮丞的下顎,“你可不可以早點回來?”
宮丞道:“你也可以不去上班,陪我去。”
之前他已經提過一次,鬱南堅持要去兼職,還對他說什麼男人不是在追逐事業就是在追逐事業的路上。
宮丞喜歡鬱南這分純粹,也不太想束縛他的天性,便未加插手。這時他卻有一種感覺,想把鬱南綁在身邊,時時索取也不嫌多。
“那我就在家裡等你吧。”鬱南這樣說,“白天我去上班,晚上你一回來就能看見我了。”
溫暖的光線裡,兩人躺在床上享受這一刻靜謐,像是什麼都不做就很好。
過了一會兒,鬱南先開口:“你會不會想我?”
宮丞道:“當然會想你。”
鬱南說:“我也會很想你的。”
還嫌不夠,他重重地補充:“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