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南與朋友們借培訓班的寬大場地換裝做好妝發, 此時由莫哥開車送他們去,坐不下的人就打出租車, 乍一看去一車妖魔鬼怪。
覃樂風COS《星河世界》的主要角色,皮膚化成了綠色的,戴著紅色美瞳, 對他們說:“今天我們都得看著點鬱寶貝。他這模樣可能會有不少人拍照, 我們得注意他不要被揩油。”
方有晴是個粉精靈,粉色長睫毛眨巴眨巴:“南南真的太好看了,嚶嚶嚶。”
鬱南的白夜扮相確實很驚豔。
他秉承白夜的高冷人設,聽完這話就故作冷淡地看了大家一眼,高傲地說出那句台詞:“我的使命, 是在廢墟之上重建天國。”
一車人萌得嗷嗷叫。
學生扮的黑伽捂著小心臟配合他, 講弟弟的台詞:“阻撓我的, 都受死吧!”
所有人都狂笑。
一群人中唯一一個正常人類莫哥笑道:“樂樂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想來, 因為我覺得很中二。這麼一看, 是真的很中二!不過還挺好玩!”
鬱南已經破了功,恢複南言南語:“莫哥也該出個cos的, 力士首領就不錯。”
方有晴猛點頭:“對對對。”
深城藝術氛圍濃厚,每年的漫展都舉辦得盛大。
這一年不僅來了知名唱見、舞見、Coser,還來了不少知名漫畫作者。早上開始整條街就已經擁堵起來,路上隨處可見二次元打扮的人和慕名而來的遊客。
和其他幾位朋友彙合以後, 幾人的出場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他們幾乎是《星河世界》的團體COS, 出色的妝發與服裝令人大呼還原。
還沒進入場地, 他們就在外麵被集郵的人攔住合影, 足足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才進入內場。
這天不斷的擴列,大家都認識了新朋友,當然是鬱南擴列最廣。
有白夜在的地方,幾乎是寸步難行。
鬱南的真實麵容隱藏在白夜之下,卻又巧妙融合,他一言不發的樣子簡直是神還原。黑伽則跟隨在他左右實力演繹暴躁性格,興奮得難以平靜。
“鬱南哥哥,和你來漫展真是太好玩了!”學生對他說,“上次我和同學來出COS,都沒人理我們!”
鬱南買了兩個手辦,還被攤主打了折,微微一笑:“我以前來也沒人理我的。”
學生驚訝:“怎麼會?”
鬱南說:“因為我以前隻出過天線寶寶COS。”
“噗!!”學生噴了。
上午十一點,人逐漸變得更多了。
主辦方邀請的唱見上台,人們逐漸彙集開始看表演。晚上還有夜場,鬱南他們沒急著看,先趁排隊的人有所減少時去買簽售書。
原作對鬱南的白夜大加讚賞,一激動還送了他們每人一套周邊。
方有晴激動得一直在發動態。
有些不在本地的同學紛紛表示嫉妒,評論一會兒就刷了幾十條。
[班長,你旁邊那個是我們班寵?!我日,班寵怎麼這麼奔放了?!]
[隻有我一個人再看鬱南若隱若現的大長腿嗎?【羞澀】]
[鬱南的紋身很好看啊。]
[上次鬱南說有紋身我以為是逗我玩呢!]
*
下午兩點。
深城處於陽光的暴曬中,喧囂一片,忙碌的城市還不到高峰期就開始堵車。
“鬱南還沒結束?”
宮丞翻過鬱南發布的新狀態,關掉手機屏幕。
小周回答:“是的先生。漫展一般是五點之後才會結束,不過今晚主辦方還有個夜場表演,鬱南應該會看完演出才回來。”
正說著,車子一個輕微的震動,發出一聲悶響。
“怎麼了?”小周問。
司機朝後視鏡看了眼:“周總助,我們被後麵那輛車追尾了。”
宮丞皺眉:“下去看看。”
不知怎地,他語氣很冷,似乎非常不悅。
小周和司機下車去,外麵被隔絕開的嘈雜與熱浪一下子湧進車內,又隨著車門關上後重歸於寧靜。
後麵那個車的司機本來罵罵咧咧的,小周把他叫下車,他一看到撞到的是什麼就是霎時噤聲,連腿都軟了。幻影的尾燈被撞壞,保險杠掉了一塊漆。
那司機反應快,立刻哆嗦著報警與報保險。
小周想讓他們的司機留下處理,宮丞降下車窗道:“漫展在哪裡舉辦?”
小周說:“就在這附近的藝術宮。”
宮丞說:“你去把鬱南叫回來。”
說完,他便閉目養神,升起了車窗。
小周走後警察來的很快,自有司機去處理,不一會兒道路就恢複了順暢,隻剩這輛幻影還停在路旁閃著應急燈。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車門再次被來開。
被小周從漫展上逮回來的鬱南語氣驚慌,鼻尖染著薄汗:“宮丞!你沒事吧?!”
後座上,高大的男人穿著黑色西裝,襯衫有一顆紐扣未扣,寬肩長腿,不經意間勾勒出一份不容侵犯的威嚴。聽到鬱南回來,他驀地睜開眼,眼底有點冷。
“寶寶,你穿的什麼?”
鬱南本來與朋友們在遊戲區看競賽,還提著一大口袋東西,接到小周的電話時嚇得魂飛魄散。
小周說他們出車禍了,就在離藝術宮不遠的路上,叫鬱南和他一起走。
鬱南以為宮丞出了事,眼圈都發著紅。
不可否認這樣的鬱南是很美的。
他戴了長長的白發,尖尖的耳朵,雪白的臉頰上畫了一層淡金色花紋,眼睛是藍色的,妝容清透,頭戴王冠,整個人透著一絲冰冷的美感。
令人移不開眼睛的是,他的衣服布料少得可憐,不,應該說是短得可憐。輕紗一層籠罩在外,兩條長腿光裸著,僅穿著一雙長靴,動作間大腿內側那蔓延下來的玫瑰紋身輕鬆可見。更誇張的便是大腿上綁著的那些絲帶,不知道起什麼作用,總之給人猶如捆綁一樣的暗示。
剛才在鬱南發的動態裡,宮丞便看見了這一幕。
“我COS的是白夜啊。”鬱南一邊抬起宮丞的胳膊檢查他有沒有受傷,一邊解釋道,“我前幾天就告訴過你了。”
發現他沒事,隻是車被追尾了,鬱南才鬆口了氣。
宮丞命令道:“把身上的東西脫掉。”
鬱南不解:“我沒有帶衣服。”
宮丞脫掉西裝扔到他身上:“穿這個。”
鬱南有點懵,他低頭看看自己,沒覺得哪裡不對:“可、可是我那邊還沒有結束。”
宮丞無情地說:“不準再去了。”
鬱南抬頭,藍眼睛眨了眨:“為什麼?”
宮丞將他撈過來,按在懷裡道:“因為你穿得太暴露。”
說著,宮丞用手指勾起他大腿上的那根帶子,瞥一眼,見白嫩的皮膚上已經勒起了紅痕,一朵小小的玫瑰花苞冒著尖,顫顫巍巍,惹人發熱。
宮丞眸子變暗,臉色又沉了一分:“我很不喜歡。”
男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鬱南一路跑過來的燥熱在冷氣與這香味間降下去不少。
他明白了宮丞的意思,臉上微紅:“我都叫過你看了呀,是你自己不看的。這樣吧,下次我一定讓你看看好不好?今天他們都在等我。”
宮丞冷淡地拒絕了:“沒有下次,以後都不可以去。”
鬱南撒嬌:“可是我想去。”